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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醉(古代架空)——安憬笑

时间:2024-10-16 21:47:07  作者:安憬笑
  她想到这里,忽然打了个激灵。这辈子杀人太多,似乎也没想过以后的事情,更别说死后的事情。这实在是不敢想。如果不是去十八层地狱的话,又要去哪里呢?
  可如果真死了,她更想回到夜桥,希望夜桥的大家留住她,别让她的魂魄真去那阴曹地府受罪。
  她想着这些事情,直到准备开棺了她才思绪回笼。他们将棺椁上以及四周的土全部挖去了,就像刚下葬要填土那样。三只棺椁离得很近,他们打算先开最侧边的。棺椁侧边被钉子钉死,又费了一番功夫捶打拔钉子才算妥当。
  正式开棺的那一瞬间,里面仿佛有什么浊气冒出来,也可能是尸气。里面是密封的环境,和外面的环境没有任何交互,尸体在里面慢慢腐烂发臭,蕴藏了大量的臭味和白气。不过好在尸体还能看得出完整的的模样,皮肉还未全部腐烂,不过面部皮肉已经塌下去许多,几乎是扒着脸上的骨头。
  三只棺椁纷纷被打开,开完最后一只的时候,春桥意识到不对劲,立马转身回头看墓碑:“……梁燕……是个男的么?”
  她眼睛如鹰一般死盯着前面的墓碑上的字:“怎么会是男的……?”究竟是盼的情报有问题,还是祝升那日真的杀错人了?
  “衣服扒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男是女。”春桥抱臂,她警惕地看着棺椁里的“男人”,仿佛他下一秒会诈尸似的。
  “这得加钱啊……”
  “少不了你们的。”
  尸体的衣服还没扒下,突然有铃铛声作响,吓了他们一跳,人险些掉进棺椁里面。
  “铃铛……把铃铛给我看看。”
  尸体的寿衣已经变得脏了,还有些发黑,里面藏着一只铃铛,是玉做的,青色的玉似乎也失去了光泽,不够水润。
  “青玉铃铛……”春桥将铃铛丢给冬桥,看见尸体被扒下裤子的那一瞬间,她这口气好不容易吐出去了,但又像是重新提起一口气,“涂北笙。”
  涂北笙,真的死了。
  祝升真的杀错人了。
  “看来不得不要找这位‘莫初’了,为什么梁燕的棺椁里放的是涂北笙的尸体,旁边的‘莫初’……难道是梁燕吗?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春桥丢下一粒金子到涂北笙的棺椁里:“青玉铃铛我拿走了,打扰了。”
  她抬起手,指了指:“合棺封棺吧,这两具重新埋了。另一具……”她指的是涂北笙的尸体,“挪下位置吧……嗯,找个远的地方,抛了。”
  “抛了?!”众人诧异,不由惊呼。
  她只是理所应当点点头,甜甜地笑着:“对啊,不抛了,那要做什么呢?还有啊,买具尸体,填一下这个坑,不然还以为有人偷尸呢。”
  众人:……这究竟和偷尸有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说
  *36-38章基本上都是春桥和冬桥的视角。38章最后会切回主线。
  *不提倡任何挖坟抛尸行为
 
 
第37章 赢了
  春桥和冬桥找到莫初的时候,看上去这人已经等了太久了。他长相平平,只是长得较高,看上去不凡。春桥想了一下,他应该就是挖坟伙计嘴里说的出钱安葬的人。
  “莫初?”春桥没等他安排自行落座,她微微一笑,亲切关怀,“等很久了吗?”
  莫初先是看了还站着的冬桥一眼,接着换了笑脸坐下来和春桥对视:“人都死透了,已经下葬了。”
  春桥眉头微皱,她不喜欢除了夜桥七桥之外的人同她说话这么难听,阴阳怪气的。她撇了撇嘴,忍着脾气难得说了些场面话:“从江淮赶来,还是需要些时日的。事不宜迟,我们直入正题,如何?”
  莫初挑了挑眉,将话语权交给春桥:“请。”
  “你寄给死桥的信我们看了,涂北笙究竟有没有死,这事还有待商榷。若是你们验尸弄错了人,岂不是让我们同青凤岭平白无故结仇?你说呢?”春桥笑道,却不走心,“我现在倒是想要看看,官府是怎么定夺此事的?卷宗记载上写的逝者究竟是哪三位?”
  她现在根本不在意涂北笙死没死,青玉铃铛已经到手了,那人十有八九是涂北笙。她现在更关心眼前这个“莫初”和衙门里的“沈墨初”,还有那位“莫初”墓碑下埋着的,究竟有什么关联。
  “哈——”莫初眯起眼睛看着说话直来直去的春桥,她话语里的攻击性目的性实在太强,让人不舒服,她的猜忌怀疑,她的不屑一顾又太明显,“夜桥的春,你在怀疑什么?你觉得死的是谁呢?”
  “我并不清楚,才来向你求问。”她的言辞恳切,语气却虚浮,“若是没有卷宗记载,尸体身份不明,倒也无事。可以掘坟挖尸,查明身份,您觉得呢?莫衙役。”
  “掘坟挖尸……”他诧异地看着她,整个人像是气得在发抖,“人都死了,还要掘坟挖尸,不觉得有些过分么?你们夜桥的人,都这样不讲规矩、不讲道理么?”
  “规矩?拿钱钱财,为人杀人。请问,这还不够讲规矩吗?”春桥眨眨眼,不解道,“如今我们来申州,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涂北笙,究竟是真死、还是假死。至于你特意让我们过来处理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他的气焰像是被强行压下去了,他微微皱起眉:“青凤岭那边一直在找涂北笙,若是找上来了,得要个说法。届时,究竟是找你们夜桥的麻烦,还是找买主呢?”
  “……拿了别人的钱,也不好意思‘过河拆桥’吧?”
  “言下之意是……你们要隐瞒买主,也要和青凤岭结仇?”
  “都是干杀人买卖的,什么规矩什么道理再清楚不过了,青凤岭若是在此事上为难我们夜桥,将来江湖上传夜桥不守信用,这是要断我们财路么?”
  “可那是涂北笙——”
  “刀剑之下,人有何异?无非是血肉之躯,难道天子之命真比庶人百姓高贵几分?”春桥打断他,她也有些生气,哪怕祝升真的把涂北笙杀了又如何,在江湖上混,如果需要江湖人都像他家人一样护着他,那他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别出来。
  “你——”
  春桥冷哼一声:“我们见过的吧。”她突然换了个话题,挑了挑眉,“前些天我们刚来申州时遇到的叫花子里面,你就藏在里面吧——若是我猜的没错,你其实不是莫初,而是他们所说的——‘沈墨初’。”
  方才这人的脸越看越眼熟,结合他的表现以及“莫初”的尸体,她几乎就能猜出来其实莫初也死了,如今和她眼前这位,则是那位真正的官家衙役“沈墨初”。
  “你的行为举止不像‘莫初’,他是个混混,但你太端庄,被逼急了也骂我不出,而且——还把人命看得很重。”她眨眨眼,俏皮一笑,“那日你让他们同我说太多了,不然我也没这么快猜到。一群叫花子而已,怎么连‘莫初’和‘沈墨初’这种东西都要说给我听,所以我猜,你是想让我从这里知道:你其实不是官家人,只是借用了‘沈墨初’的名号,也就是官家调查验尸的名号,将我们引过来。这样我们再来找你时,一切都名正言顺,你拿不出卷宗,我们也无法知道官家那边究竟是怎么断案的,也不知道他们认为死去的三个究竟都是谁——不过,你的计谋没什么用呀。”
  “春桥……”他呵呵一笑,深知自己的确低估了夜桥,他原以为这群人只会打打杀杀,没想到脑子也还算好使。
  “你说得对,我是沈墨初。莫初他……也死了。”
  春桥满意地点点头:“好的。这下问题来了。刘左肯定是死了的,莫初也死了,照你所说涂北笙也死了。那么我请问——梁燕去哪里了呢?你的来信上说,嗯——刘左有两个亲近的好朋友,一个叫‘莫初’,一个叫‘梁燕’。不过死的不是‘莫初’,而是‘涂北笙’。可现在是,他们都死了……那么梁燕呢?其实是她还活着吧?”
  她撇了撇嘴,看着沈墨初怪异的神情,她就觉得好笑,继续说:“另外还有一点,生桥杀人,几乎从来不会失手的。我们盼的情报,也是不会出错的。所以究竟是为什么,梁燕没死,死的却是涂北笙?生桥总不至于老糊涂了,连自己杀的是男是女都弄不清吧?请问——能给我一个解释么?”
  尽管她已经看到了涂北笙的尸体,就算祝升真的杀了涂北笙,如今在沈墨初面前,她也不会主动承认这一点的。她得逼着对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沈墨初死死地皱着眉头看着她,她这样头头是道、条理分明,他几乎是试探性开口:“那如果……涂北笙没死,是我骗了你们呢?”
  春桥“哦”了很长一声,看上去很吃惊的样子,可她眼里带着笑意,她眨眨眼,摇了摇头:
  “不。我要梁燕死。”
  春桥瞬间站起来,往后撤了一步,沈墨初反应过来准备拔剑,剑身还未彻底出鞘,冬桥早就大踏步走上前将剑怼在他的脖子上了,叫他动弹不得。
  “哎呀……我又赢一局。你的计谋不行,武力也不太行啊。”春桥得意笑笑,“跟我说说吧,梁燕在哪儿呢?把你们都杀了——那么还有谁知道涂北笙死了呢?”
  而且涂北笙的尸体早被抛到荒山野岭去了。
  “你们不会见到她的……”
  “还没有夜桥找不到的人。”
  春桥是个急性子,她其实不想这样守着沈墨初,跟守株待兔似的等着梁燕过来。不过目前最好的办法的确是这样做,而且她确信沈墨初和梁燕认识。不过她不确定的是,梁燕是否会为了沈墨初而来找他们。
  她看着被绑在一旁的沈墨初觉得乏味,冬桥那里还有个烫手山芋——青玉铃铛。她想,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得把青玉铃铛也给毁了。
  沈墨初似乎也不在意梁燕来不来,他似乎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春桥觉得无趣,想和他继续聊聊:“你看上去似乎很无所谓啊,确定她不会来么?”
  “她如果来了,该害怕的是你们。”
  春桥疑惑地看着他,轻笑一声觉得这只是个笑话:“嘶……其实我挺好奇的,为什么梁燕没死,死的却是涂北笙呢?生桥不会撒谎,他也不会杀错人。”
  “如果你想让我回答这个问题,不如告诉我,买主究竟是谁?”
  大难临头了,他竟然还想知道背后的买主是谁。
  “知道了你又能怎么样呢?去告诉青凤岭?还是自己替他们报仇呢?一个本该死了的人还活着,没有被杀的人却死了,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春桥努努嘴,她其实不在意究竟是哪里出错了,最后只要人都死了就行,不过此事端倪重重,让她不得不探究下去。
  而且沈墨初一心想要知道买主的态度实在太奇怪,他不在意自己能否活着走出去,却在意背后的买主。
  若是青凤岭的人跟她谈这些,她尚且能理解,不过……
  她眨眨眼,笑道:“这样吧,你告诉我梁燕在哪,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买主是谁,我替你杀买主。”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冷哼两声,不会上这么明显的当,“你们夜桥可真是……要我的命,又要我的钱,还要算计我身边的人。”
  春桥不好意思挠挠脑袋,虚伪地歉意道:“……这样嘛……不要把我们夜桥说得如此不堪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春桥警惕地转过头,看到来人是冬桥才放下心。
  “有消息吗?”
  “我找了,没有。盼那边也没找到人。”冬桥摇摇头,“不过,青凤岭的人在申州现身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疯了……?他们找到这里来了?”
  她思绪万千,此时沈墨初嘲笑道:“申州容易进,可难出啊。”
  春桥怒瞪他一眼,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你什么意思?话说清楚。”
  沈墨初丝毫不介意她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只是悠哉悠哉道:“涂北笙为什么和家里人闹不和、要离家出走,你打听过么?或者你们的情报网有这方面的信息吗?是为了梁燕——家里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梁燕就离开了,涂北笙追她到这里。梁燕在这里认识了刘左和莫初……”
  “难怪……”春桥喃喃道,所以当时祝升不知道涂北笙为了梁燕来了,不然涂北笙也会被祝升纳入暗杀名单中,她笃信。
  沈墨初接着说:“所以你们杀了涂北笙,不告诉背后的买主是谁,这没关系——青凤岭会把这笔账算在你们夜桥的头上的。”
  “哦……冬,去找青凤岭的人在哪里,就知道梁燕在哪里了。”
  “你——”沈墨初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聪明。
  “不好意思啊,又又赢了一局呢。”
 
 
第38章 死了
  夜已深了,入夏之后蝉鸣声总是不断,今夜却是有些安静,半点喧闹声都没有。春桥看着外面的天色,不由得想,今夜会下雨吗?若是下雨的话,冬桥可没带伞,怕是会淋成落汤鸡回来。她想是否要为他去备一身干净的衣裳。
  雨丝从窗外飘进来的时候,门也终于被敲响。
  冬桥那张终日平静的脸上竟然也会有些许波澜,他有些紧张道:“找到梁燕了。不过青凤岭来的人很多,我想应该是冲我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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