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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醉(古代架空)——安憬笑

时间:2024-10-16 21:47:07  作者:安憬笑
  “哈哈哈——”雪夜红梅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她对这个结果也满意了,“每次都是这样……无所谓了,我妹妹的仇,我自己来报吧。”她抿着嘴,朝祝升走过去,他拉起祝升的手,“祝升,她死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要回家,要冬桥活着,以及……不怪任何人。”
  “报仇呢?她想让他们怎么死?要怎么给她陪葬?”
  祝升摇摇头,雪夜红梅不可置信地皱起眉。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没说?是要我将他们八卸大块吗?还是将他们一把火烧死?要折磨他们至死吗?总不能给一个痛快吧——”她语速很快,几乎是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看上去要发疯。
  “姐姐。”祝升一把将她抓着稳住,“别这样……红梅姐姐,她确实什么都没说。”
  “那我要怎么办……”雪夜红梅轻声发问,声音飘渺得像是要随风远去,如她此时一样无所适从。
  “我会去晋阳,我会把他们都杀了。”祝升垂着眼眸说。
  雪夜红梅怔了一会,继而问:“追杀她的人,都死了吗?”
  “死了。”
  “好——我们一起去晋阳吧。”
  盼看着他们这样商量,下意识看了一眼目前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理智尚存的渡黄河一眼,不由拉着他小声问:“就这样吗?”
  渡黄河耸耸肩,无奈道:“没办法。”
  “去别人的地方这样做,跟送死有什么差?”
  “兴许能多杀几个给我们陪葬。”
  盼:……
  盼忍不住说:“去之前,能把信息都对一遍吗?”
  “能不能别再纠结你那情报了!”雪夜红梅气急败坏,“不管祝升有没有杀错人,不管涂北笙是不是我们杀的,他们都得死——他们杀了春桥,都得死——”
  “姐姐——”盼站在原地,却不上前,平静道,“涂北笙死的时候,青凤岭的人认为是夜桥的人杀了他的时候,肯定也像你这么想,但是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们知道来对方的老窝杀对方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姐姐,此事蹊跷太多,我们兴许需要先去申州找到涂北笙的尸体,比青凤岭的人先一步找到他的尸体,才能掌握话语权和他们谈判。”
  “谈什么?”
  “我们不可能真的把他们都杀了。”
  分管南北的两大杀手组织,一方要把另一方灭了,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稍有不慎就是自取灭亡。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谁害死了春桥,谁是这件事情的推手,就把谁给杀了。”她语气平平,说得却是斩钉截铁。
  雪夜红梅突然笑了:“难怪……慧一直都看好你,太过于理性了。”
  盼从小跟在慧身边长大,与慧那种蛇蝎美人不一样,盼看着平庸冷静,不端腔作势,尽管不怎么会杀人,兴许会有点心软,但确实不手软。这样的人才会是夜桥的继承人。
  明明是当成正常人培养的,却培养出了个理智的怪物。
  盼不否认这一点,她点点头,继续说:“所以得先找涂北笙的尸体,证明人不是我们杀的。”
  “如果涂北笙真的是祝升杀的呢?!”雪夜红梅挑眉,似乎在挑衅盼,显然她现在又气又急。
  祝升愣了一下,他在突然沉默的氛围中开口:“我应该没杀他。我的确杀了刘左,还有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
  “莫初是真的死了,所以男的应该没杀错。可是梁燕还活着……”冬桥开口道,他们就是算错了这一环,以至于后面满盘皆输。
  盼摇摇头:“关于梁燕的信息太少,如果那日你杀的女的并非是梁燕,也倒是说得过去。申州那地方离我们太远,很多情报更新也不够及时,调查不详细,是我们的硬伤。”她显然不想再分析下去,“所以——我们先将春桥下葬,再一起去申州找涂北笙,万不得已再去晋阳吧。”
  *棺材七尺三长:有“天下棺材七尺三,七尺三走遍天”这种说法,据说古代棺材长度是全国统一的。
 
 
第41章 归宿
  端午刚过不久,如今五月初十,将春桥下葬了。
  祝升看着春桥的棺材被抬到山林里,和夜桥在同一座山上,不过是他们居住地方的旁边,离听风楼很近,不知道她晚上的时候会不会出来走到她原来居住的房间里。
  他们在夜桥生长,最后在这里归根。
  祝升站得很远,甚至离人群都很远,他是愧对春桥的。他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把事情处理妥当,春桥也不会去申州走一遭而丧命。
  祝升有些恍惚,如今他的心境已经平和很多,只是觉得心上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窟窿,伤口无法愈合,就像他腹部的那道疤痕一样,永远存在。
  渡黄河陪他站着,忽然问他:“在想什么?”
  “去申州,去杀人。”
  渡黄河若有所思点点头,这的确是祝升该有的回答,可他明显看上去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像是有了很重的心思,顾虑多了很多。
  “还有呢?”
  祝升不解地看着他。
  “我们也可能是去送死。”渡黄河说,“我们明知道此去凶险万分,还是会去。”
  作为一个杀手,究竟需要具备什么?如果足够冷血的话,如今大家应当不会站在这里送春桥。可如果重情重义的话,是否算不上一个够格的杀手呢?
  盼不知道何时走过来的,站在一旁,说:“如果你想说去申州弊大于利,按照杀手的思维不会去。那么当初,你也不应该让春桥冬桥为了祝升去申州。”她突然轻轻地笑了一下,“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和别人不讲情义,和自己人总会讲的。虽然我也觉得雪夜红梅这样做有些冲动,但我想如果死的人是祝升,你也不会放得下的。”
  她说话总是这样一针见血。
  “嗯……祝升,如果去申州会回不来的话,你会后悔吗?”
  “后悔?我应该是后悔让他们去申州了,去申州的人本该是我。”
  “不。”难得的,盼的脸上竟然也会展现出“我在八卦”四个字,她竟然也有好奇的事情,“嗯……我是说金州那位。”
  “你指什么呢?”
  “你为他做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最后什么都没有落着。说实话……这并不像你的作风,或者这跟我们夜桥的作风完全不一样。”盼笑了笑,她只是觉得,祝升好像和他们不一样了,他好像遇到一个合适的人,本可以走进光里,却又辗转回来和他们呆在黑暗里。
  所以会后悔吗?
  渡黄河情绪复杂地看着祝升,他希望祝升此时能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复。
  “我本就要去申州的。”祝升是这样回答的,好像他去申州没有选择,这是他必经之路,是他的归宿。
  那么,如果有选择呢?
  盼努努嘴,而是看了眼渡黄河,她没有再问下去了。
  她以为祝升变得不一样了,至少会怀念金州那位,如果真的死在申州了,会后悔分别,没能和他一起走下去。如今看来,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祝升依旧是那个祝升,认准了一条路走下去就不会回头。
  于是夜桥是他们生长的地方,是他们的归宿,更是他们的坟墓。没有人可以真正离开夜桥,也没有人真的可以结束这一切,从杀戮中求生,在杀戮中赴死。
  就连盼本人,也觉得接任慧的位置,接手夜桥,培养下一代,是她的归宿。
  她觉得有点好笑,她自己尚且都这样认为,为什么会觉得祝升会被裴焕生影响到呢?兴许是他离家太久远了,误以为这几个月的时间会改变一个人。
  今日死桥和慧也来了。
  祝升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死桥了,他少言寡语,看上去温和矜持,却更像是一种孤僻。渡黄河走过去和他们聚在一起交谈,似乎在商议去申州的事情。死桥看上去很漠然,似乎去与不去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
  不知道谈了什么,只见慧皱起眉头,说了些什么,似乎否决了他们的想法。
  死桥难得跟着点点头。
  盼看祝升盯着那边,不由道:“要不要过去听?”
  祝升没回应她,而是大踏步穿过人群走过去。盼跟着他走过去,看了一眼慧的眼神,走到慧的身边,听慧说的话将其他人遣散了。不一会,这里只有他们七个人了。
  “我们几个人去就好了,不用带其他人。”雪夜红梅说。
  慧点点头:“当然——要是都去送死了,我们夜桥就真亡了。”
  “我一个人去也可以。”祝升淡淡道。
  “疯了啊?”慧觉得好笑看着祝升,“这么不惜命了?”
  “没有。”祝升轻轻地摇摇头,“本来就我该去的。”
  慧笑了笑,而是对渡黄河说:“黄河呀,你得注意点我们生桥的心态呀。小小年纪的,怎么这么悲观呢。”
  慧淡漠生死,其实根本不在意他们是死是活,也不在意他们过得好不好,她只在意这把剑是否还能为她所用。
  渡黄河扯起嘴角,说:“祝升什么性子,您还不了解吗?”
  慧戏谑地摇摇头:“又不是我养大的,哪里清楚这些。难道你就了解他?会为了个男的反水杀买主。”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气氛瞬间沉默,没人敢接她这句话。
  渡黄河张嘴想要维护两句祝升,只见祝升点点头,坦然道:“是我做错了,如果你觉得那次惩罚不够到位,可以等我从申州回来再罚我。”
  “我没想着要再罚你。祝升,我只是希望你已经长记性了。”慧看着他,言辞似乎很恳切,“如果当初你没有节外生枝,而是老老实实将裴焕生杀了,后面会有这么多事情吗?你受罚了事,可是春桥为了解决你留下的隐患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祝升啊——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你得考虑一下夜桥的大家。”
  慧朝着他走过来,怜爱一般抚摸他的脸,轻声细语:“祝升呀,没有责怪怨恨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以后做事还是需要谨慎细微,多多考虑大家。夜桥啊……没那么能经得起太大的变故。”
  春桥的死如今还未传出去,和青凤岭的事情也让盼去把控风声了。如果这次去申州将大家都折损在那里,夜桥以后要何去何从,慧实在是不敢想。
  “我知道。”祝升面无表情点点头,也不知道他是否将话真的听进去了。
  慧深深地叹口气,她觉得有几分无力,这群人似乎已经长大了,尤其是祝升他们几个,她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是个几岁的小孩。如今生桥被养成这个死样子,冬桥也没好到哪里去,最活泼但听话的春桥躺在坟墓里了。至于她亲手养大的盼……有时候她也觉得有些看不透盼了。
  时间轮转,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各自有了不同的变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再过不久,夜桥也会更新迭代,会迎来新的主人,甚至在以后的以后,七桥也会彻底换人。
  变化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过她希望在她还有掌控力、还有话语权的时候,他们还是能够听话的。
  他们也终于将话题引回到一开始去申州上。
  雪夜红梅似乎太了解慧了,她直接问:“你想让谁留下和你一起?盼吗?”
  慧的神情变得很复杂,她的确想把盼留下来的,这是她的接班人,她不可能真的看着她去送死,更别说是一个从小到大没怎么吃过苦的盼。
  可她还是叹口气,轻轻地摇摇头:“我看你们的选择。不过……不能让祝升或者冬桥一个人。”
  她退让了。
  雪夜红梅点点头,看着死桥:“不然你留下来陪慧吧,反正你也好久没杀人了,估计已经生疏了。”
  死桥:……?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雪夜红梅一眼,似乎觉得她这在歧视他,幽幽道:“我去吧。”
  雪夜红梅:她早该知道的,其实死桥这人一身反骨。
  渡黄河有些好笑,不由凑到雪夜红梅身边,小声说:“激将法真好用。”
  雪夜红梅咬牙切齿小声道:“我没想激他。”
  死桥肯定是听到了的,但他假装没听到。
  慧顿时觉得无语,这群人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一样,但她只能说:“随你们便吧。你们都去吧——我一个人守着夜桥。”
  雪夜红梅看她这样,不禁笑了:“盼留下吧。”
  夜桥七桥中五个同时出现,一起离开夜桥并不多见,平时根本聚不齐这么多人。夜桥众人原以为端午那日他们会回来,可是春桥还有生桥都没能赶回来,再次回来时只是隐约听闻出大事了。直到如今也只有几个被叫去帮忙的人,还有那日守山门的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没人透露究竟是什么大事。
  不过所有人都清楚,他们要去做的一定是很紧要的事情,究竟会在江湖上掀起多大的波澜如今没人知道,但肯定要引起一阵腥风血雨。
  裴焕生是打算回金州的,他不知道时夜有没有寄信给他,毕竟他已经离开洞庭了,不管是信使还是信鸽,找他都比较费力了。
  等他回金州时,已经是五月中旬了。金喜说可算把他盼回来了,桃树都长高了许多,又夸张道再不回来就要结果了。
  裴焕生自然不会当真,说:“哪有那么快挂果,若是真行的话,我得等结果了再回来。”
  “唉哟——”金喜笑道,“嘿,我给你谈成了,你可得好好谢我。”
  “行。要如何答谢我们金公子呢?”裴焕生笑眯眯问。
  “请我喝酒吧。你这去了一个月,都没人陪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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