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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醉(古代架空)——安憬笑

时间:2024-10-16 21:47:07  作者:安憬笑
  春桥心下一紧,带着怨恨看了被捆在椅子上闭着眼的沈墨初一眼,她知道他肯定没有睡着,她耐着性子从鼻子处喷出长气,幽幽道:“这局是为我们设的。想找买主是假的吧——”她声音大了些许,故意让沈墨初听到,“你们写信是想让生桥过来,把他杀了吧?但是没想到,来的是我们。怎么——我们来了,就不打算杀我们了吗?”
  “不。”沈墨初缓缓地睁开眼,“我们是打算杀买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没想着破坏江湖规矩。”
  春桥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其实不是衙役,是莫初?还是沈墨初呢?你到底是谁呢?”
  “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沈墨初轻声笑了一下,“这件事与官府没有任何关系,否则我们也无法轻易设下这个局了。我是申州本地人,段关鹤。”
  春桥依旧警惕地看着他,似乎仍然不相信他的这个身份,她眯着眼睛看着他:“你们本打算杀买主,预料到不会和我们谈拢,提前将青凤岭的人叫来了——因为涂北笙死了,梁燕回青凤岭将他们带来。那么你呢?沈墨初?段关鹤?你究竟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这应该与你们无关。”
  “是吗?”春桥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你究竟是怎样的身份,我只在意——他们到底在不在意你的死活,你这一条命,究竟还有没有留着的价值。”
  “你以为青凤岭会看在我的份上而放过你们吗?”
  “停。”春桥其实现在思绪又乱,但又觉得快要捋清了,尽管其中疑点重重,譬如梁燕为什么活着?涂北笙为什么死了?这个段关鹤究竟是何许人?他又为什么要帮青凤岭的做这些,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身份?这其中都逃不开一个人,那就是梁燕——
  可是冬桥没能将她带来。
  春桥将段关鹤直接拍晕。
  “冬,有没有可能……涂北笙其实是他们杀的?栽赃嫁祸给我们夜桥的?”
  冬桥眉头一皱:“为什么?”
  “你想一下……他三番五次不说实话,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他肯定不是青凤岭的人,不然早该和我们明牌了。既然如此,他有什么立场为了梁燕如此赴汤蹈火呢?更像是一个……情郎。”春桥咬了下嘴唇,灵光一现般忽然道,“涂北笙!得找涂北笙的尸体。我们一直想证明涂北笙不是我们杀的,可我当时忘了看他的伤口了……我一直想知道梁燕在哪里……竟然忘了这样重要的事情。他的伤口究竟是不是祝升的剑造成的,还是其他的兵器……”
  “春——”冬桥拉住她,想让她冷静下来,“尸体已经被抛了。”
  “对……我让人把他给抛了。”春桥垂下眸子,“我竟然一步错步步错。只想着毁尸灭迹……其实我当时是有点儿默认了祝升将涂北笙杀了的吧,所以才一门心思要毁尸灭迹……为什么呢……”
  “春。”冬桥握住她的手,想让她冷静下来,“我们将他杀了。一了百了。”
  “梁燕呢?青凤岭那边的人肯定知道我们来了。”
  “你不是已经推断出他和青凤岭没关系了吗?青凤岭自然不会为了他和我们犯冲。涂北笙的尸体也被我们抛了,他们也没有证据是我们杀的。”
  春桥幽幽叹了口气,最终微微一笑:“好。”
  她闭上眼,她几乎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对是错,但是夜桥做事哪里需要什么对错是非,只要他们能解决好这件事情,平安地回夜桥就够了。
  她左手拿起桌上的小刀,那本来是她向小二借来削水果的。小刀斜切过段关鹤的脖子,割过颈脉的一瞬间鲜血喷出来了。段关鹤也瞬间清醒过来,他痛苦地叫喊出声,下一秒被春桥割破喉咙失声,连呜呜咽咽都听不清声音。
  他瞪大一双眼看着他们,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样死去,几乎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局势变化造就了这一切,在他被打晕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
  他深知夜桥的人心肠歹毒,杀人不过头点地。
  他来不及挣扎,来不及叫喊,感受到血液从脖颈处持续喷出,像是雨水溅落在地上那样喷洒在周围的物体上。
  春桥后退了几步,她明显不打算再动手。她扳着一张脸将小刀丢在一旁,任由段关鹤这样被放血死去。
  兴许他现在已经死了,只不过死不瞑目。
  夜半三更,春桥和冬桥打算离开申州。
  这次的事情不知道是否办妥了,留了些隐患,但春桥打算到时候将事情告诉盼,让她进一步查明后再进行处理。
  春桥还是有些担忧:“得把事情跟盼说一下,不然真的很难处理。”
  “好。”冬桥点点头,“不过现在,有另外一件紧要的事情要处理。”
  春桥闻声神色一变,下一秒两人同时拔剑,背对着对方,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对方。
  他们刚走出申州的城门,在这荒郊野外,被人拦截了。
  风吹过树和野草,这下他们终于清楚地听到稀碎的铃铛声。“叮铃铃”一声又一声,像是鬼哭狼嚎,刺耳又幽怨。青凤岭很多人带着青玉铃铛,不过他们将铃铛声控制得很好,需要藏匿行踪的时候是不会让人听到声音的,而一旦能让人听到铃铛声,要么是十分靠近了,要么是他想让你听到。
  春桥顺着铃铛传来声音方向飞出两柄飞刀,不知是否是飞到了铃铛上,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响声,里面的珠子像是要把铃铛外壁给摇碎。
  那人似乎动了两下,铃铛声终于恢复正常,变成清脆的铃声。
  “夜桥的冬桥、春桥。久闻大名。”走上前的是一个背着大砍刀的中年男人,他一边拍手一边笑道,“果然年轻性子急,这么快就要走呀?不多留申州几日么?”
  春桥脸色一冷:“留够久了,得回了。”
  “还是留下吧——”他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紧接着他身边窜出来一个跟猴似的男人,直奔春桥和冬桥的方向,春桥往后退了两步,冬桥转身抬起剑和他对上。
  猴一样的男人说话也跟猴似的,声音很尖,像是嗓子被人破坏过,或者是他故意要这样扯着嗓子。
  “哎哟——江湖上传得没错,冬桥就是春桥养的一条狗。诶嘿——主人往后一躲,狗就冲上前要咬人。”
  这样侮辱性的激法对于冬桥来说没用,冬桥轻蔑地笑了一声,说:“你说得对。”
  春桥歪歪脑袋,一副“是这样的,但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看着跟猴似的男人。
  “那我就先打主人,再来教训你的狗——”他斜着嘴哈哈一笑,将剑甩得跟棒一样,跳起来要给不远处的春桥一剑,像是要劈开她整个身体。
  春桥灵敏地躲过他这一剑,跃起飞到旁边,她的动作很快,迅速地甩出一道剑气挥向这位猴一样的男人,她打架的招式不像她这个人一样花哨,每次对上都有点招招致命的意味在其中。
  她的江湖上少见的可以两只手各自同时操控兵器的人,她的左手比右手的灵敏程度要差些,不过舞双刀双剑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不在话下。
  她右手提剑要杀人,左手抬起的一瞬间,冬桥将跟猴似的男人逼到春桥的身边,迫使他被两个人夹击,而此时春桥左手袖口里藏着的针刺进了跟猴似的男人的脖颈处。
  “好了——”她微微一笑,将针留在他脖子上,“没什么事,应该不会死,但有毒。”她朝大砍刀主人以及他身边众多人挑眉,“现在呢,要谈,还是要打?”
  大砍刀主人轻笑一声:“春桥想和我们谈什么?”
  “是你们,想跟我们谈什么?”春桥将跟猴一样的男人踢开,抱臂在一旁,“夜桥和青凤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们这样拦路要杀我们,意欲何为?”
  其中有人忍不住道:“杀了我们大当家的小公子,还有脸——”
  “谁?杀了谁?”春桥装傻充愣。
  “涂北笙。”大砍刀主人接话道,“前段时间,你们的生桥杀了涂北笙。我们如今,想知道买主是谁。但如果夜桥要为了买主保密,我们只能找夜桥寻仇了。”
  “于是你们设局下套让段关鹤?也可能叫沈墨初——”
  “他怎么样了?”忽然有个女人开口打断。
  “梁燕……?”春桥凭借此,能直接确定站在人群中弱不禁风的女人就是梁燕,她长得漂亮,却看上去太柔弱了,不像是江湖道上的女人,更像是被娇养的贵女。
  女人不开口回答她,也让春桥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春桥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道:“不过他和我谈判失败了,总是想着给我下套——很烦。所以呢——
  “他死了。
  “被我杀了。这个我认。”
  春桥眯起眼睛看着梁燕一脸惊恐,忽然笑了:“至于涂北笙,生桥没有杀他。他杀的——是梁燕才对。所以我现在,需要梁燕姑娘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还活着?”
 
 
第39章 痛吗
  梁燕咬了咬牙,瞪着春桥一会,不多时她就焉了吧唧似的,反问道:“生桥杀的不是我,为什么我不能活着?”
  “不是你?总不能是涂北笙吧?”春桥挑眉,嘲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生桥杀了涂北笙呢?”
  “涂北笙都死了——和刘左还有莫初一起被生桥杀死了——”梁燕急道,气到手指着春桥,“你们夜桥滥杀无辜……实在可恨。”
  “证据。”
  春桥没有理会她情绪波动这样大,只是再次强调她需要看到证据。
  梁燕觉得好笑,扯起嘴角不屑道:“证据?你们不是早就看到了吗?”
  她话音刚落,顿时狂风四起,天边一道灵晔闪过,似乎要降下暴雨。青玉铃铛在这一瞬间也开始叮铃作响,细细碎碎的铃铛声在风中乱窜。在风雨欲来的架势中,无数柄剑齐齐出鞘的声音实在太尖锐刺耳,“唰”的一声犹如万箭齐发。
  不知道是不是春桥的错觉,她竟然在梁燕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笑意。她站在黑暗中,天边略过一瞬的光洒在她脸上,阴森森的,让春桥看了忽然打了个颤。
  梁燕摇了摇头,一副可怜姿态:“早些日子,你们带人去挖我的坟,可不就挖到了涂北笙么?一颗金子换青玉铃铛——”她果真是在笑的,她笑着将那日春桥丢进棺材里的金子拿出来,放在手掌心里摊开,金子在幽暗昏黑的夜里折出诡异的光。
  她紧接着哀婉叹息一声,朝大砍刀主人说:“大哥,北笙的仇,得报……”
  此情此景,春桥见了也叹为观止。她只觉得梁燕这个人……心思比她想的还要重。
  春桥抢过话头:“涂北笙的尸体在哪里?”
  “不是被你抛了么?”梁燕面目狰狞道,“你将他的尸体抛了,如今又要来找他——若非那几个人来告诉我,你们去挖坟掘尸了,我哪里知道北笙他尸骨未寒,竟还要遭受这样的待遇。若不是你们做贼心虚,又怎会去挖坟掘尸,还要抛尸——春桥,夜桥的春桥,你可真是好狠毒的心肠。你们将涂北笙杀了,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
  她说着激动起来,痛苦地流下眼泪,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时候被旁边的人扶住。
  大砍刀主人也在此时开口:“不管是买主是谁,也不管你们夜桥究竟是不是杀错人了,都不该对我弟弟的尸体下手……死者为大——”
  说罢,大砍刀从他背后被拔出,半人高的砍刀被他提在手里横在胸前,架势十足。
  冬桥将春桥拉到身上,对她说:“回夜桥,或者去找盼。”
  “疯了!”春桥喊道,“我们怎么可以分开——”
  冬桥只知道,这么多人,就算他们可以杀出去,也可能得同归于尽。他转过头,轻轻笑着冲春桥摇摇头:“走吧,春。”
  “没人可以走得掉的——”梁燕大叫一声,想要冲上前将他们拦住。大砍刀主人比她要更快一步,猴子似的那男的也扑上去。
  冬桥先是用尽力气甩出一道剑气,再一脚踢开猴子似的男人,躲过一剑与大砍刀主人对上。春桥飞出数柄飞刀,有的刺进人身上,有的掉落在地上。刀刃刺进肉身的一瞬间,顺着刀口流出许多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忽然天上下起雨,混着雨水长流。
  春桥拿出她的另一把剑,双剑在她手里同步得像是一柄剑,或者是两柄剑成精了心有灵犀似的,它们不断地交叉绞杀敌人,或者是同时捅进人的两处肩胛骨里。她出手歹毒狠辣,哪怕被人推搡又被人的剑划破了臂膀处的衣裳也依然招招致命。
  冬桥杀人果断,不过是一剑横在对方脖子前直接划破罢了。他像个无情的刽子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面无表情地、习以为常地杀人。
  不过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怕有更多的人来。
  于是他们打算再离申州远一些,走出豫州,进入沔州。
  雨实在是太大了,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冬桥在脸上抹了一把,他和春桥比肩跑着,在大雨夜里。后面是那么多的人,密密麻麻的,像影子一样追着他们。
  在夏初,却觉得春寒料峭。
  最终冬桥与春桥分别,他说他来断后。
  春桥短暂地闭上眼,她只觉得有些痛苦,兴许这一别,会是死别。
  “冬……”
  “不要回头——”
  冬桥的长剑自下而上一挥,将雨水切割开,划出一道气卷着雨水向前扑。积水也似乎被他调动,像浪似的朝前翻涌,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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