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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醉(古代架空)——安憬笑

时间:2024-10-16 21:47:07  作者:安憬笑
  祝升摇了摇头,他总觉得,他念着这个人两年,可这个人贵人多忘事,把他给忘了。这样细细算来,裴焕生欠他的可太多了。
  于是他觉得自己,怎么着都不能答应这种一笔勾销的事情。
  明面上他在还裴焕生人情,实际上祝升暗地里斤斤计较,把这些算了个遍。
  “裴焕生,这可不够。
  “金州放晴之前,我都会在这里,等你要我来还债。”
  裴焕生倒是看明白了,这人逼着自己和他做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呢。
  裴焕生顿时哭笑不得:“到底是谁欠谁的啊。”
  金喜在他家几个铺子里逛了一圈,撞见了他姐姐金迎,太过于吊儿郎当以至于被金迎拎着耳朵踢了出去,险些丢进雨里。
  金迎双手叉着腰看他,还在囔囔:“东西是用来卖的,你搁那摸来摸去,再这样我把你手剁了。”
  金喜抱着脑袋站在门外边,试图去拉金迎的袖子,以此唤醒一点儿他姐的爱意:“哎呀姐姐……留点面子嘛。”
  “没事儿做就去玩,别搁这乱晃。”金迎瞥了他一眼,语气倒是放软了,“去年给你盘的那间铺子,你弄得怎么样了?不会又让裴焕生帮你打理吧?他近来可忙,你也不能总靠着旁人。”
  “姐姐啊,裴焕生哪里是旁人。”金喜乖巧道,“他也只是帮我打理了五六七……间铺子而已。”
  “一个青瓦楼一个来香园,他自己的都忙不过来。还要帮你打理,裴焕生认识你啊,真是遭罪了。”金迎装模作样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他今日跟鸿之谈得怎么样了?”
  “这我哪里知道,我都不知道他们要谈些什么。”金喜嘟囔道,“这先不提,夜桥的祝升,姐姐,你知道么?”
  “杀了邵明的那个人?”金迎面色一变,很是难看,“你提他做什么?”
  “裴焕生好像和他认得。”
  “他之前混江湖时交的朋友?”
  “不像是。”金喜笑道,“更像是什么旧情人。”
  金迎拉着他,声音都小了很多:“你小心点。裴焕生的旧情人,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也得亏是他,才周旋得过来。”
  金迎一边说着一边咋舌,这种话说得,显得她不是怕这个江湖杀手,更是怕他是裴焕生的旧情人。
  金喜脸都笑嘻了:“放心啦姐姐,焕生心里有数。”
  金迎没说话,一手撑着伞,一手把玩手里的小玉圈,在手指间轮圈,甩了个笑脸给金喜。
  “得了,我赛马去了,鸿之还等着呢。”
  金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此时才明白,今日裴焕生怎么和汪鸿之在青瓦楼相谈,原来是方便从大南门出去,到郊外和金迎一起赛马。
  他看着这漫天的雨,不由大喊:“姐姐!下雨呢!”
  金迎点点头,但是没回头,声音很大:“那就淋雨呗——”
  金喜在外边又兜了两圈,回到青瓦楼时,掌柜说裴焕生去来香园了。金喜没急着去找他,而是兴致勃勃地拉着掌柜问东问西。
  “嘿,裴焕生去的时候,心情怎么样?”
  “今天下雨呢,老板心情看着一般。”
  “祝升呢?那个穿着……不记得了,反正我走时,和你老板聊天的那位,他们聊得如何?”
  “两个人一起喝了很多酒,也不清楚聊些什么,看着聊得很一般。”
  金喜撇了撇嘴,没听到他想要的内容,他还以为会上演一出什么爱恨情仇呢。
  “……难怪会去来香园。”
  来香园落座在城东,靠北些的地方,汉水从后经过。来香园一分为三,朝南开门。进园是山茶花树左右铺满,中间石砖小道,往里岔开两条鹅卵石道:一道向西是露天平台,石凳圆桌,割棋盘在桌上。一道是通往北面两楼高的楼阁,一层大堂,内置竹帘纱幔、蒲团矮桌、雕梁画栋。二楼雅间木窗开阔,帷幔飘飘。
  内有小河流过,将流向汉水。小河汇聚于此,在某处成小池,初春时节,枯荷还立于水中。水中有小亭,四面来风。亭旁边有间茅草小屋,后边种竹,两侧种有梅花树,粉色的梅花像是别在窗上,探进了窗户里。
  金喜收了伞,立在门边。他推开小屋的门,里面置有木塌,黄花梨、上雕鸟雀。又用六扇可折叠的屏风隔开,红木大框架,金丝绸缎蒙在上面,绣有山水白鹭。屏风侧边是罗汉床,中间摆着茶具,两侧是竹面蒲团。罗汉床后边是红木窗,窗户打开,正对着探头进来的一枝梅。
  中间的小木桌上的香炉里面,燃着松枝,香气四溢,实在太过于浓烈。风吹来时,才散开一些。
  金喜绕过屏风,就看到卧在木塌上的裴焕生。塌边放着一盆炭火,将屋内弄得暖洋洋的。裴焕生的身上盖着一床蚕丝被,靠在床头,正在看书。他歪着脑袋,表情厌厌的。
  床头柜上边摆着一杯茶,看上去已经凉了。
  金喜将他手里的书抽走,趴在他边上,冲着他眨眨眼。
  “怎么了?和你的旧情人聊得不愉快么?”金喜托着腮帮子看他,摇头晃脑的。
  “不是我的旧情人。”裴焕生将他推开,坐起身来,将茶拿起喝了一口,又冷又涩。
  “难怪。我就说怎么会有你搞不定的旧情人。”金喜笑道,将裴焕生手里的茶盏拿走,就着喝了一口,“嘿,那你们之间怎么着了?”
  裴焕生轻轻笑了笑。
  “兴许会成为旧情人。”
  金喜愣住了,放茶盏的手一抖,险些给摔了。他眯起眼睛看着裴焕生,咋舌摇头。
  “你可真是个负心汉。”
  “他说金州放晴之前,要和我发生些什么,算是还债。”裴焕生轻飘飘说着这些放浪形骸的话,他才不会将这些名节看得重要。
  “他欠你什么了?竟然要这样还债。”
  裴焕生眼里的笑意更是浓烈。
  “欠我一条命呢。”
  “什么时候两清呢?”
  “我没想要他还。”
  裴焕生摇摇头,笑容也收敛了些。
  “他从夜桥来的,我可招惹不起。”
  金喜嗤笑一声,不以为意。他凑近了裴焕生,朝他挤眉弄眼。
  “你不去招惹他,可他看上去却是个难缠的。小心咯——贵人多忘事的裴郎君。他从夜桥来的,应该很记仇吧。”
  原来是这样。裴焕生笑了一下,难怪他总觉得奇怪,明明是祝升欠他的,却显得像是他欠祝升什么。
  原来是这一环出了问题。
  裴焕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准备赶客了。
  “昨夜没睡好,我先睡了。”
  “外头下雨,你能睡好?”金喜明显不信,但还是起身,替他去将窗户缝关小,“给你留道缝,炭火放远些吧。”
  裴焕生看着那枝梅花被关在窗外,春雨落在外面,淅淅沥沥的。天色依旧是灰蒙蒙的,想来是要连月不开了。
  裴焕生忽然叹了口气,看向金喜:“我有点想师父了。”
  金喜弯腰端炭盆的动作明显一滞,他抬起身体来看着裴焕生,一瞬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裴焕生自顾自摇了摇头,冲金喜笑道:“我要睡了,快走。”
  仿佛刚刚那句“我有点想师父了”是金喜听岔了。
  金喜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他终究什么都没说。他离开屋子,将屋门关上,撑起了油纸伞,走进了这场裴焕生厌恶的春雨里。
 
 
第6章 换衣
  雨季太长,裴焕生也不急着去动北边的土地,而是先一步和官家打交道,拿下批文。这几日他跑官府去的次数实在太多,仿佛住在了官府似的。他周转繁忙,在外落了雨他就要换身衣服,但阴雨天里衣服阴湿难干。裴焕生这几日日日换新衣服,金喜见了都咋舌,说他的衣服还没裴焕生的多。
  裴焕生一边喝茶一边写字,书信寄走了几封,多是关于来年新货订单的,在信里问声好,祝声发财,谈起了关于来年的订货要求。
  金喜说在二月份之前要去铺子里转转,上些新货。时夜在一旁给打算盘算账,在算去年铺子的收支,一边算一边摇头。
  “药铺实在是不赚钱。”时夜将算盘摆在裴焕生面前,上边是他刚算出来的盈亏数,他看向金喜,这个药铺是金喜的,但金喜不管事,裴焕生经营着,选掌柜伙计,都是裴焕生亲力亲为。
  金喜耸耸肩,甩了甩手,真把自己当“甩手掌柜”了:“那是我姐姐的,可不能不弄。金银心善,不肯在这上面赚钱。明明是最好得利的事情……”
  时夜看着裴焕生,悄悄撇着嘴没说话。裴焕生笑了笑,将算盘递回去。
  “就先这么着吧。金娘子心善,就当是我们在做好事了,为自己积德。”
  等金喜走了,时夜才跟裴焕生小声吐槽:“不赚钱的生意给弟弟做,自己掌着绫罗绸缎、金银玉石这些赚钱的买卖。他们家……啧。还得从别的铺子里倒贴钱去养她的铺子。他们家可真没一个省油的灯。”
  “从商贾家里出来的,怎么可能没心眼。”裴焕生摇摇头,将药铺的账翻出来看,“名声好处金迎落了,钱倒是金喜亏了。但他们也是一家人,左右不过是从左口袋里出,右口袋里进。”
  金喜不看重这些,能赚些小钱他就心满意足了。没什么宏愿,也没想要完全继承家业,守着几间铺子混吃等死,靠着家里养活。
  时夜自然明白这些,可他还是觉得不甘心。
  “若我是金喜,肯定得争个一二。”
  裴焕生笑着摇摇头,将账上有问题的地方记录在另一个本子上,他一边写一边说:“你若是金喜,你也会退让。在这个时代,拿什么去跟长子争呢?当个混吃等死的小公子,实在是太轻松了。”
  时夜默了默,金喜连金迎都争不过,更别说和作为长子长孙的金佑争了。
  裴焕生看着窗外的雨已经停了。这几日的金州阴雨连绵,总是从早下到晚,偶尔停歇几个时辰,但又趁着人们不防备,落下了雨。
  这几日他也没见到祝升,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说是想要他还债的时候就去找他,可实际上裴焕生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好在他没把这事当真,也就没放在心上。总是期盼着一个人,这种感觉怪怪的。
  裴焕生收拾了东西,想要趁着天黑前回家。
  汉水河边的吊脚楼,像是在风雨中摇曳,远处看像是在摇摇欲坠。
  他刚走上二楼,站在走廊里,风带着雨就来了,雨丝飘到他的脸上。
  他一侧头,就看到站在雨幕里的祝升。
  他戴着斗笠,站在夜幕里、雨幕中,像是和这苍凉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裴焕生朝他招了招手,他就跃上来,像两年前在凉州姑臧城那样,踩上树梢,跃到他的身边。
  “为什么要淋雨?”裴焕生推开门进屋,从柜子里找衣裳给他,他和祝升身材差不多,应该会合身。
  “办完事了,来找你。”
  裴焕生顿了一下,意识到所谓的“办完事了”,应该是“杀完人了”。看来这几日祝升不在,是去杀人了。裴焕生没有追问下去,将衣裳递给他。
  “应该合身,换了吧。别着凉了。”
  “多谢。”
  祝升当着他的面脱衣服,裴焕生坐在床榻边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像是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露出赞赏的表情。
  祝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他兴许也没想着这人会这样不要脸,背过身去继续脱。
  裴焕生撑着脑袋笑:“怎么转过身,不给看了呀?祝升呀祝升,就这还打算还债么?若是真要还债,到时候别说是被我看,还得被我摸呢。”
  裴焕生觉得,逗他很好玩。一个看上去冷酷无情的杀手,竟然也会害羞。但这人好像激不得,一激他,就像是要跟谁争个高低似的,认真得很。
  祝升转过身来,对着裴焕生坦坦荡荡脱衣服,露出他那漂亮的锁骨,线条分明的腹部,以及还有些遮掩的下面。
  裴焕生给他留了些面子,主动站起来走到他背后,本是想偷偷看看这人屁股翘不翘的,结果被他漂亮的后背吸引住了。背中间是微微陷下去的,那根脊柱顺着他的身体埋进了他的臀部。
  “你的身体,倒是没什么伤疤。”裴焕生如此评价。
  “曾经有过,但是恢复得很快,所以没有留疤。”祝升一边穿亵裤一边转过身来,又将裤边缘拉下,露出小腹,指着左侧的腰,上面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只有这里,有一道疤痕。”
  “那应该很久远了,已经很淡了。”
  “是啊。应该是七八岁时弄的。已经很久远了。”
  如此说来,裴焕生还不知道祝升的年纪。
  于是他问:“你现在多大了呀?”
  祝升一边穿衣服一边抬眸看他:“十九。”
  “还没加冠呢。”裴焕生笑道,在他眼里,祝升未成年一个,裴焕生不是很想搞,自从年纪往上走,过了二十五后,就不太想搞和自己年龄差五岁的了。
  裴焕生凑过去贴着祝升,有种要故意撩拨他的意思:“你太小了。我可搞不了你,你还是早些放弃还人情债的想法吧。哥哥答应你,一枚铜钱,一笔勾销。”
  祝升听了这话,沉默了会,甚至连穿衣服的动作都停住了。他歪歪脑袋,极其认真道:“那我搞你。”
  “啊?闹呢。”裴焕生惊讶道,他离祝升远了些,继续说,“你十九岁,而我马上二十七了。差七八岁……我十九岁的时候你才十一,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呢,弟弟。玩去吧,拜拜。”
  裴焕生此时已经在用哄小孩的语气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都忘了祝升是夜桥的祝升。而他在把祝升当小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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