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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哪位?(穿越重生)——路沈半

时间:2024-12-25 14:14:45  作者:路沈半
  宝娣听罢,欢欢喜喜地扯了两下花竹的袖子,“花大人,往后您吩咐!”
  花竹见她笑容,这几日的惆怅散去了不少,问道:“你可知方晓夏姐姐在哪里?”
  “她在帐后熬药呢。”
  花竹去找方晓夏。
  “晓夏姑娘,”花竹朝她行了一礼,“你可还愿再做营地的大夫,与罗翁共同治疫?”
  方晓夏奇道:“不是说让我照顾病人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从前是我见识短浅,还请姑娘勿怪。”
  方晓夏身上有一股药味,她净了净手,并不多问,只是说道:“我去换身男装。”
  “不必。”花竹拦了她,“你穿女装也可以做大夫。”
  “若大家不相信我一介女流的医术怎么办?”
  “谁不相信你的医术,那边是他的亏处。你不必加入男子的阵营才能取得他们的信任,即使你一身女儿装扮,我们也应该信任你的。”
  风吹过方晓夏的鬓发,她抬手将脸侧的一缕发丝拢至耳后。
  “那日回去,我仔细想过了。我今日要着男装,是因为我要穿上为实现自己理想时穿的衣服。如今女子的服饰,会阻碍我的行动,拖慢我工作的速度。何况,女人也是人的一部分,当我做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并未放弃我女子的身份。”
  花竹见她如此通透,也不阻拦,由着她换了一身男装。罗晓夏换好衣服出来,朝花竹投去一个笑容:“怎么样?”
  “很好,很适合你。”
  “多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后面我可以照顾自己了。”
  花竹回给她一个笑容,他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衣服穿在方晓夏身上,很是合身,就像是提前准备好带来的一般。方晓夏抻了抻衣角,对花竹问道:“我还是想问问,这段日子里,你一直照顾和保护我,可是因为我们曾有婚约的原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跟你说清楚,当初我同意和你成婚,一来是为了实现我做大夫的理想,二来嘛,也是看在阿弟的份儿上。所以这件事情上,你不必觉得欠我人情。”
  “这和方池有什么关系?”
  方晓夏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阿弟在边关时的家信,每一封结尾都嘱托我和大哥照顾你,所以当你来问婚事的时候,我就答应了。”
  花竹有些惊讶,问道:“他……方池的每一封信?”
  “每一封信。”
  “那……他……他早就认识我?”花竹看着方晓夏,他的眼睛似乎定住了,目光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弟说他很早便与你相识,但具体的事情,他不愿告诉我。”方晓夏做了一个封口不言的动作,说道:“他说我心直口快,难免会说漏嘴。”
  方池认识自己的事情,在花竹心底绕了两个圈,还是没能找到答案。他决定先放下不管,若有机会再见那人,到时候再问个清楚。
  花竹想到方家,忍不住对方晓夏说道:“你这次出来,若是被你家人知道了,怕是要发脾气。”
  方晓夏眉毛一弯,嘴角带出一丝笑容,说道:“要不怎么说我是劳碌的命呢,刚给弟弟忙完,马上又要帮哥哥跑腿。”她伏到花竹耳边,小声对他说道:“我这次出来,除了治病,也是来帮我哥查罗村旧案的。”
  “什么旧案?”
  “罗应的案子。据说当时有人救出了罗家小姐,阿哥要我来打听……”方晓夏话一边说话,一边朝花竹靠过来,几乎咬着他的耳朵说道:“你借我靠靠,‘粘豆包’又来了。”
  花竹回头一看,刘帙晚正站在远处,双手叉腰,直盯盯地看向这边。
  “他怎么来了?”
  “自从你和阿弟走后,他一直粘着我呢,如今可能是打听到,我来了这里,于是跟来了。”
  “他……这……”花竹想说他这真不怕死,但最终还是在方晓夏面前留了口德,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宝娣小小的脑袋插进来,接过花竹的话头。
  “你知道什么呀?”花竹抚了抚宝娣的头顶。
  “那个常玉也是这样的,”宝娣抽了抽鼻子,说道:“晓夏姐姐是临安城里来的,那个人想要通过晓夏姐姐过上好日子。”
  “宝娣真聪明,我们不理他。”方晓夏摸了下宝娣的脸,“你去玩儿吧。”
  “晓夏姐姐可千万不要上当啊,之前小玉姐姐就上当了,她现在可怜极了。”
  “常玉怎么了?”花竹弯下腰,他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常玉的消息。
  “常玉是个骗子,看到他要躲远一点!”宝娣说完这句话,嗖嗖跑远了。
  花竹来不及再问,刘帙晚已经走到眼前。
  “晓夏姑娘,花大人。”
  方晓夏不怎么理会他,回了一礼后,拉住花竹的袖子,说起疫情来。
  “我们不能一直在城外安营扎寨,时间久了,容易滋生暴乱。”她不愧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大小姐,对于官民矛盾,有着十足的敏感度。
  “十年前,镇江的那次疫情,就引起了流民暴乱。”刘帙晚硬插话进来,朝方晓夏弯眉一笑:“晓夏姑娘可有什么吩咐小生去做的?”
  “你想要帮忙?”方晓夏问道。
  “当然,我此次冒险出城,就是为了晓夏姑娘。”刘帙晚看着方晓夏沉下去的面色,改口道:“就是为了给晓夏姑娘帮忙。”
  “那你和倪家三虎一起,上山找药去吧。”
  “晓夏姑娘,我一介书生,还是跟着你做些活计比较好,哪能跟他们五大三粗的……”他话没说完,方晓夏已经离开了。
  刘帙晚堆笑的面颊瞬间垮了下来,他见方晓夏走远,看也没看花竹一眼,大步流星走开去找三虎了。
 
 
第44章 三虎碰壁,谜案初见端倪
  到了晚上,众人又围在火边分拣今天的药材。花竹有心打听常玉,装作不经意,提起上午宝娣说的事情。
  众人听他说起常玉,纷纷叹了口气。
  韩三姐最先开口:“常玉原是罗村人,叫做常金蝉。他从前家庭条件不错,可父母去世后,他接连败光了家产。后来……他没有钱花,便逼着家里的姐姐……逼着家里的姐姐去……”
  韩三姐脸皮薄,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对面坐着的钱二娘却没有顾忌,敞开了说道:“逼得他姐姐出去卖了身子,挣钱给他用。”
  “后来他哄骗小玉和他相好,本来两人的婚事都快定下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日,常金蝉站在村头,大肆宣扬小玉怀孕了。”
  “我们当他是穷的得了失心疯,也没有几个人信他。结果第二日,小玉妈妈居然上吊死了。我们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了。”
  “常金蝉这男人,手段是真的可怕。他因为担心小玉家里不同意婚事,就硬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只是可怜了小玉。”
  篝火前的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道。
  “那他怎么又和临安城的李家结了亲呢?”花竹想起李睦。
  韩三姐捅了捅身边的一个女子,说道:“你从前和小玉相熟,你告诉花大人。”
  “小玉母亲去世后,她父亲坚决不让小玉嫁给常金蝉,又让她把肚中孩子堕了。常金蝉见结婚无望,就偷了他姐姐攒下的钱,跑去京中讨生活了。结果才去了一年不到,就得了李家的姑娘的青眼。”
  韩三姐见她说完,接过话头来说道:“听说他经常在临安城内做善事,但是生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出身,从来不许身边的人提起罗村。”
  钱二娘冷冷一笑:“人前不让别人提,人后可没少祸害咱们村!单说他在村里养的那三只虎,说是要统管乡里殡葬发丧,不用乡亲们出丧葬费。但那人葬出去,连个坟头都找不到,这种丧良心的事情,也做得下去!”
  “三虎是做殡葬的?”三虎花竹见过,就是被派去采药的那三个人。
  三人与其说是去采药,不如说是每天在外游荡来得恰当。这三个不服管教的壮汉,是同姓的堂兄弟,整日里跟花竹要入城的腰牌,说要进城做生意。花竹倒没想到,他们口中的生意是去发丧。
  “他们哪里是做殡葬,根本就是在抢劫。”钱二娘继续说道:“谁家死了人,那尸体准保被三虎抢走——”
  “咳咳咳!”几声干咳同时响起,打断了钱二娘的话。花竹远远地瞧见,三虎带着刘帙晚走了过来。
  “花竹。”刘帙晚还没到跟前,已经唤起花竹的名字,这一次,他换上了曾经温柔可亲的面孔。
  篝火烧得猎猎作响,花竹站在旁边,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花竹。”刘帙晚走近,亲亲热热地拉了花竹的手,说道:“三位大哥想借你的腰牌一用。”
  花竹抽回自己的手,说道:“不借。”
  “若不想借,给我们签个通关文牒也可以。”大虎示意二虎拿出几张纸。
  “现在这个时候,我不能让任何人进城。还请诸位再等等,等疫情得到控制以后——”
  “他奶奶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个破落县尉,跟谁摆官威呢?”大虎劈手夺过二虎手中的文牒,塞到花竹眼前,“看到没!你们县太爷都在上面印过章了!”
  文牒上盖着仁和知县的印章,花竹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大虎见花竹软硬不吃,一把扯过刘帙晚的衣领,恶声恶气地对他说道:“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好兄弟吗?啊?!”
  刘帙晚唯唯诺诺地应着,眼睛看向花竹。花竹压根儿不与他对视,转身离开了。
  “咚”地一声,二虎朝花竹后心踹了一脚,花竹没有防备,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他右肩膀上有伤,这一扑,又下意识地用右臂撑了一下,顿时一阵疼痛往心里钻。
  二虎这一脚踹出,围在篝火旁的众女子,全部起身,拉人的拉人,呼救的呼救,一时间吵成一团。
  方晓夏和宝娣听到声音,也都赶来,宝娣扶起倒在地上的花竹,眼眶红红地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无妨。”
  “大人,若好言相劝不行,那可别怪兄弟们用强。”大虎再一次将通关文牒塞进花竹手中。
  花竹瞧了他一眼,面色平静地接过,然后将文牒随手扔进了篝火之中。
  纸张入火,火势猛地一涨。
  “你干什么?”
  花竹又解下自己的腰牌,一并扔入篝火中。
  “出城当日,我便在这里对大家立下过誓言。除非疫情得到缓解,否则,无论是我,还是任何人,都不得回城。”花竹看着在篝火中燃尽的腰牌,朝大虎说道:“腰牌已毁,三位请回吧。”
  大虎抬手要朝花竹打来,却被围观的众人拦住了,人群中指责他们的声音纷纷传来。
  “好端端的怎么打人?”
  “快给花大人道歉!”
  “花大人治疫还不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不能不识抬举!”
  三虎被一众人围着,难以发作,最终只是咬咬牙说道:“好好,大家乡里乡亲的,你们不帮我们,反而去帮外人,我们走着瞧!”
  众人见三虎骂骂咧咧地离开,也都慢慢散了。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刘帙晚凑近了花竹,轻声说道:“花大人端得好计谋,今日此举,不仅在罗村众人面前充了英雄,也会让晓夏姑娘印象深刻。”
  花竹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出言反问道:“说到晓夏姑娘,我倒有件事想问你。她知道你那解额的来历吗?”
  花竹一向温柔善良,从不会戳人痛处,刘帙晚没想到他有此一问,面上猝不及防地一红。
  刘帙晚的解额是靠他父亲得来的。
  这些年,正是因为刘帙晚父亲的多方疏通、四处撒钱,才给儿子争取到一个考试的名额。否则,现在的刘帙晚,连去州试的机会都没有。
  刘帙晚掩下尴尬的神色,强撑着说道:“你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方家都已和你退婚,你还死缠着不放。况且……况且我那解额,虽不是我考来的,但也不是买来的,是当时的仁和县令,赏识我的才华,送给我们家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那解额,是送给我的!”
  “是谁送给你的?”
  “当时的仁和县令。”
  当时仁和县令……
  花竹怔愣了一下,想起出城前,方池拉着自己去看的仁和县卷宗。
  那时候的仁和县令,正是当今的镇江知府洪齐天。
  花竹觉得脑子里什么东西要链接上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对刘帙晚追问道:“你再与我说说那解额之事。”
  刘帙晚见他面色缓和,当他是误会了自己后觉得愧疚,再次硬气起来,说道:“我靠自己的本事,有人赏识我怎么了?”
  “那洪……那仁和县令,当时可是与你家交好?”
  “你胡说些什么呢?我们可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
  晚风送来一阵篝火的暖意,花竹觉得自己鬓角微微沁汗,他抬手擦了一下,朝刘帙晚递过去一个和煦的笑容。
  刘帙晚见惯了花竹的笑容,从前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笑容是只属于他的。但今夜不知为何,他看着花竹这个笑容,不由自主地抖了两抖。
  笑容还是从前那个笑容,但人似乎不再是曾经那个人了。
  从前那个仿若一池春水的花竹,如今还是这么笑着,但刘帙晚的直觉告诉他,花竹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潭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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