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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盗错(盗墓笔记同人)——一次两颗

时间:2025-02-20 09:17:33  作者:一次两颗
  老九门里的风云人物,名噪一时的狗五爷,在他心里一直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英雄人物,却不想这样的人,有为了自己而如此心酸的时候。
  一个中年汉子,带着小娃娃,在黑土地上四处流浪,只为一线生机。
  他强行忍下心中酸涩,换了思绪,矛头情绪性地对准讨厌的那方,对张起灵低声道:
  “你们张家这么装逼?”
  典型的阎王易见小鬼难缠。
  吴老狗呵斥:“不要胡说。张族长本来就没有救你的义务。”
  吴邪:“…哦。”
  张起灵没有说话,但是黑沉沉的眼神看着他,吴邪耳热,小声:“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救。”
  张起灵点头。
  吴二白斜他们一眼,没理,问吴老狗:“当初您怎么不跟我们说?”
  这么多年,吴家三兄弟一直以为当初的高人是长沙的吴家外支,后来也曾多次想登门拜访,但父亲就是不肯透露姓名。他们只知道吴邪长大了命里有一劫,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吴老狗:“你们帮不上忙,没用。”
  祖孙三代遗传的守口如瓶。
  吴老狗继续道:“后来张族长见你可怜,给你想了个法子,说可保一生无忧,只是二十岁那年可能有变,到时候再去找张家。”
  所以得知张起灵死讯时,所有人都不知道,九门里最悲痛的就是吴老狗。
  吴二白和吴三省一样,知道吴邪长大有一劫,但并不知道此事有解决之法,更别说二十岁的约定。
  吴邪转头问:“什么法子?”
  张起灵道:“一口炁。”
  吴邪以为是亲上去的,瞪大了眼睛:“我操你有没有人性啊,我才五岁!”
  张起灵知道他想歪了,没有多说,只简洁道:“张嘴。”
  吴邪下意识听命令“啊”了一声。
  吴二白没眼看这训狗场面。
  张起灵抬手一指,一道寒气贯入青年喉咙。
  吴邪喝了一口冷风才老实闭嘴,又皱眉:“这玩意儿这么富裕,你动不动就吹…就指一下。”
  张起灵:“模拟。”
  吴老狗咳了一声,吴邪端正坐好。
  吴老狗道:“我们在张族长的收留下在东北住了几天,张族长带着你同进同出,为你治疗。也许是太消耗精力,结束的那天张族长抱恙,闭门谢客。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让你当面好好磕头,谢谢救命之恩。”
  “难怪,难怪…”吴二白忽然站起来,来回踱步,又问吴老狗,“去年您那场病,难道是因为…”
  吴老狗点头:“不错。”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对张起灵微微鞠躬,吓得吴邪往边上一跳避开。
  垂暮之年的狗五爷难得有些惭意:“张族长,去年惊闻流言,以为您已经仙逝,十五年前的一句话,要随尘土掩埋了。小邪明年便要应劫,我担心他跨不过去,实在是…大悲之下,也病倒了。后来又托人问到退而求其次的法子,勉强能吊他一条命,才去了病气。这几天,我托人寻的宝物也到了,但是有您在,若是您肯…那东西吴邪也用不上,我愿意双手奉上。”
  孰料张起灵却没有回答。
  吴邪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爷爷去年病倒…是因为自己?
  吴二白早随吴老狗站了起来,也微微低头。吴邪杵在一边,心里有些难受,先前还对他吹胡子瞪眼睛的二叔…
  生在吴家,他不认为自己是错胎。
  张起灵慢慢抬头,眼神里布着些微疑惑,随后渐渐松开皱着的眉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脸上带了些浓重的无奈。
  吴邪第一次听到他叹了这么深的一口气,显然有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果然,张起灵开口,他的话如平地一声雷:
  “坐吧。这件事错了,吴邪没有劫数。”
  “什么?”
  吴老狗失声,往后跌坐在沙发上。
  张起灵闭了闭眼睛。
  难怪。张海客。
  他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张起灵重新睁眼,声线平淡地说了另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复杂得多。
  叙述者云淡风轻,故事里的人却都面面相觑,完全没想到事情是这样阴差阳错,人一生的命运,往往就在他人一念之间,而人的生死,有时竟全凭自己当初的一点善念。
  这里面,有的事情吴老狗吴二白知道,有的事情只有吴邪知道,有的,张起灵并未诉诸于口,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罢了。
  一切的一切,源于张起灵的三不沾命格。
  人类对残疾的定义是肢体、器官或者功能方面的缺陷。其实从自然的角度来说,所谓缺陷只是一种基于大多数的标准,人有你无,便是缺,人无你有,似乎就能称作特异。在灵魂方面,也是如此,世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灵魂,吴邪这样聚阴不散的,称作阴貔貅,张起灵这样无阴无阳,无因无果的,未有先例,他母亲也只是简要地称一句三不沾。
  是残疾还是特异呢?没有人能说得清。当你的不同之处过分突出,就会像异体组织一样被排异反应执行清除。所以严重残疾的躯体往往寿命会被并发症压缩,阴貔貅会死于阴煞侵体。而张起灵的被排异就是每数十年的一次虚弱期,他的身体会短暂地无法和灵魂相融,张家称之为劫数,张起灵必须从小学习如何撕扯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像练缩骨功一样,在年纪尚小,魂体还不固定时,就一遍遍撕裂,再一遍遍重组,直到成年后也能做到魂体两分,以离体来避劫。
  他的母亲在西藏求得一块天石,正是那块白玉。从此张起灵的生死都系于天石之上,从原先的魂、体二者相依变成魂、体、石三者相依。常人都由魂和体组成,张起灵的天石充当了他的因果,他便成了世上唯一一个由魂、体、石组成的活人。所以,当数十年一次的魂体不融期到来,他可以短暂附于石上,以渡过不融期。这也是为什么他的生魂离不开白玉。
  应劫时,有石在,生魂便可复体成功。天石和他第二条命无异,叫一声伴生玉,也不为过。
  因为这个命格,张起灵自出生起就备受争议,张家有人认为是天赐圣婴,成事造业不受束缚,要把他奉在王座上顶礼膜拜,有人认为他劫数不定,寿命不稳,不堪大任。恰逢时局动荡,社会思想也浸染了许多张家人,于是张家出现了内乱。张起灵的父母就死于那场变故。
  危难之际,有人把年轻的张起灵送上了族长之位。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位置要和时局一样,成为一代历史,却不料张起灵本人给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的意外——他天赋卓绝的秘术能力。
  秘术是张家在历史长河中自行积累的一套玄妙学问,杂而精,无所不包。世道巨变后,张家秘术也随其他茅山术法等式微,大部分张家人只关注倒斗,没有移精力给蒙尘秘术。是以很长一段时间内,张家对秘术的运用不外乎一点风水八卦、算命驱邪,能力仅在一般道术之上。久而久之,众人都道秘术不过古人短见,人对阴间的操纵实在有限。
  一切都在张起灵靠驭鬼破开张家古楼那一天发生了逆转。
  张家不会忘记那天。一身黑衣的少年,踏驭数百魑魅魍魉,嘶嘶鬼鸣四起,阴气蔽空,张家古楼被前所未有的鬼气笼罩,一切如同世界末日。
  他手上的那方鬼玺,传闻来自阴间,活人光碰就会霉运缠身,强行使用更会异化身体,然而在张起灵手中,如玩具一般温顺。
  鬼群中孑然一身的少年漠然不动,他每掐一诀,就有大鬼前赴后继扑向古楼,前者消,后者继。如此循环往复,大鬼、恶鬼、怨鬼魂飞魄散的场景,至今仍使人历历在目。
  这一幕被许多人视作噩梦,毕竟没有谁能直面死后可能沦为他人工具的惨淡现实。——也正是因为这一幕过于惨烈,后来叛乱的外族执意要让张起灵带上鬼玺下葬。其中不无讽意。生前能用无人敢用的鬼玺压制百鬼,死后被鬼玺震慑的滋味又当如何?
  那是后话了。
  总之在当时,所有墓穴在驭鬼术下变得破绽百出,张起灵成为真正的族长,他靠驭鬼在乱世中保下无数族人性命,声望空前提高,又以身为饵,在建国后靠阴阳之术在那些人手上赢得张家喘息之机,让张家得以浮出水面,并没有阵痛地转向了现代。
  时移世变,代价是族长的权威被空前削弱,张家这样一个庞大隐秘家族的权力注定不能如旧时集中。张起灵隐到世外,再不问俗事。
  直到二十年前,他算出下一次劫数的时间,比之上次,越来越近,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外族闻风而动。那时起,就有要求他交出张起灵位置的声音。
  他没有理会,仍然独自生活在东北的老宅。
  日子一天天过去,某一日,外面来了不速之客。
  一大一小,大的那个他见过,小的不知何人。
  爷孙俩在门外坐了一天,小的怕冷,脸埋在大人怀里,因为吹了点风,染着不健康的红色。
  他撑着伞把人带进了门。
  原来是阴貔貅,到了五岁,差不多是阴貔貅的极限。
  快死了。
  张起灵喝着茶,静静看着跪在面前的中年汉子,没有做声。
  小孩早慧,知道跪不是好事,去拉他爷爷,向来疼他的大人却纹丝不动,小孩就急了,有点想哭,但这间屋子看起来又老派又阴森,他不敢哭,只能憋了两汪眼泪水,去求另一个大人。
  他拉拉那人的长衫,抽抽搭搭地:“你别让我爷爷跪。”
  大人就训斥他,让他退下,不要无礼。
  岂料小孩一屁股坐下来,抱住男人的腿嚎啕大哭:“你欺负我!”
  吴老狗这下急得起身去抱不听话的大孙子,结果人还没到,被截了胡。
  那个一直没有说话、清清冷冷的张家族长放下茶杯,弯腰把大孙子抱了起来,还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小孩哭得还是很大声,他憋了一路。这孩子很聪明,知道爷爷在带自己办正事,而且自己不受欢迎,到哪儿都被轰走。五岁的小孩对大人的喜好是很敏锐的,被赶了一路,还在风里吹了一天,和在家里做小皇帝的待遇截然不同,早就想哭了。
  抱着长衫男人的脖子就是一顿嚎,眼泪鼻涕把人家的肩膀全打湿了。
  吴老狗有求于人,也不敢去接,就杵在一边看张族长抱孩子。
  小孩哭了一阵,心里的害怕哭出去了,声音慢慢低下来。长衫男人垂眸看他:“哭够了?”
  小孩愣愣地点头。
  男人问:“活下去,会开心么?”
  小孩问:“什么是开心?”
  男人提了下嘴角:“这样,笑。”
  他笑起来比他冷着脸好看多了。
  小孩想了想,看着他说:“你每天都笑,我就开心。”
  这下反倒是男人怔住。
  良久,他又笑了一下。
  吴老狗正在惊讶,没有想到张家族长是这样和善的一个人,看来外面说的煞麒麟、黑面神不可信,多半是他的仇家散布出来的谣言。
  就听到男人转向他,声音依然很淡。
  “七天。去厢房住下,他跟着我。”
  吴老狗大喜,连连道谢,霍仙姑果然没错,张起灵本人比张家好说话太多,他跪下就想磕头,对方却已抱着小孩出了厅堂。
  那七天里他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据他探听到的消息,张起灵是张家秘术的集大成者,风水、算命、驭鬼、阵法、改命无一不会,想来大孙子这个毛病十分棘手,要花去七天同吃同住的时间。
  但说实话,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大多数时候就是张起灵坐在书房里写字画画,大孙子坐在一边玩印章,有时候张起灵刚画好的画,大孙子一个印章盖下去,废了,对方也没说什么,反倒用帕子擦擦小孩脸上沾到的印泥。
  有时候他们会坐在庭院里用餐,饭都是吴老狗做的,口味偏清淡,看张起灵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应当是还能入口。大孙子吃饭不老实,最后总是剩大半碗,他哄半天也不肯吃,张起灵随手舀起一汤匙递过去,小孩一看是他,张嘴就吃光了。
  …
  如果不是后面两天宅子又来了张家人,说是给族长护法的,他几乎真要以为自己在过闲居生活。
  来者自然是张海客。
 
 
第50章 
  张海客一派非常反对族长救助阴貔貅,原因无它,外界的传言没有错,阴貔貅的确是错胎,夭折是天意,人如何胜天?唯一的解救之法,是由通晓魂体分离之术的族长给出一口炁,日后全凭他自己造化。
  所谓的炁不是普通的炁,乃是炁元,族长本就在准备应劫,要做魂体分离这样一等一危险的事情,炁元是魂之根本,少一口炁元,相当于魂体撕裂一部分,生魂就不再完整。此前从没有这样的情况,谁能保证残缺生魂不会影响到复体成功?
  这也是他们一直没理会吴家的原因。
  但他到了以后没有出声,只是好声好气招待了吴家的人。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态度称得上一声谦恭,诡异的谦恭。其他张家人看到,可能会大跌眼镜。
  第七天清晨,吴老狗坐在庭院看书,吱呀一声,书房门开了。
  张起灵出来了,小孩在他的怀里熟睡,手里紧紧攥着一串糖葫芦,而他的脸色有些白。
  他把小孩移交给吴老狗,声音比平常浅:
  “二十岁,或有变数,如果失效,去香港张家,找张海客。”
  说完就提步回了书房,那扇门再也没对谁敞开过。
  吴老狗激动万分,在外面高声对张起灵连连道谢,说吴家永远欠张族长一个情,愿意永远鼎力回报。
  他说了一阵,里面却始终没有动静。吴老狗心疼孙子,但还是摇摇孙子,让其醒来给张族长磕个头再走,岂料孙子醒了以后,听他说完,却揉着眼睛问为什么。
  “那是谁?这里是哪里?爷爷,我们回长沙了吗?”
  孙子咬了一口手里的糖葫芦,惊喜:“哇,好甜,这就是长沙的糖葫芦吗?”
  他才蓦然发现张起灵用特殊的办法抹掉了孙子这一段记忆,虽然不知为何,但他不是不识趣的人,只有抱着孙子对紧闭的书房大门鞠了个躬。
  对方甚至帮他圆了回长沙吃糖葫芦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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