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孩子是新生之果,他难得好奇,五岁的孩子会对生命有怎样的期待?
稚童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他久违地感到惊讶。
所以有了一个真正的笑。
石棺合上的轰鸣在耳边响起,他握着一些人希望他带上的鬼玺,阖上双眼。
若是死了,那个匀走他一口炁元的孩子会如何?
为了这个无名的念头,他没有放弃,直到白玉与他最后一丝共鸣也消散了。
到时候了。他想。
于是他最后一次入梦,去跟孩子说了再见。
把那个小小的身影丢在背后时,他听见孩子又哭了。
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哭得撕心裂肺,好像全世界都欺负了他。
只是这一次,不会有人再抱起他,轻轻安抚。
他被留在了大雾中。
却没有想到,多年后,还有这样的一天。
孩子长成了青年,在西湖边又给了他一个关于生命的答案。
百年来,他其实从未觉得孤独。是那一天西湖的晚风教会了他孤独的滋味,因为手心被另一只手的温度填满,他才知道从前那点冷意或许是孤独的。
像十五年前那样,他给了同样的人一个笑,这是他的答复。
命运兜兜转转,把多年前丢散的线头重新牵回他手中,并给他系上了永远拆不掉的结。
此刻就在他怀中。
吴邪吸吸鼻子:“你去找死之前,张海客是不是让你找我结契来着。”
张起灵皱眉:“不是找死,是应劫。”
“跟找死差不多,你说吧。”吴邪踢了下被子,热得慌,“他绕这么一大圈子干嘛,早点把我敲晕送你床上不就得了。”
张起灵:“…”
他没有说话,但是吴邪读懂了他的沉默,“哦”了一声,摇摇食指:“我知道了,是看不上我。”
张起灵握住眼前的手腕,他很少作解释,但他有时难免觉得吴邪对他误会太深,不得不解释。
他说得很简单:“不是小事,必须你情我愿。”
吴邪瞪大了眼睛,这不胡说八道吗?他道:“你抓我那会儿又不讲究这套了。”
窗帘没有合上,外面的月光洒在床边,张起灵黑色的眼眸盯着他。
吴邪投降:“我非常情愿,恨不得马上嫁入豪门,谢谢族长赏脸。”
他知道闷油瓶没有骗他,大概他第一次盗玉时,对方就已经认出了他,也瞬间明白了张家的打算——张海客送祭品来了,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如果不是自己亲了那一口…
吴邪倏地坐起来:“你的生魂之所以跟着我,是因为我体内有你沉睡的炁元。”
张起灵:“嗯,气息相交,生魂被引走。”
否则还能有什么羁绊能强烈过生魂和伴生玉的绑定?炁元毕竟是魂之根本,生魂必然以炁元为先。
吴邪:“…”
吴邪:“说来说去,都是我亲那一口闹的。”
张起灵摩挲着他腰侧的皮肤,没有认同他对“闹”字的使用。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
十五年前,精通魂体分离之术的张起灵匀了一口炁元给阴貔貅,保阴貔貅平安长到二十岁。
张起灵恐十五年后自己应劫不利,和吴老狗约定二十岁时带着吴邪去找张海客。
结果张海客这厮给吴家挖了一个坑,把时间混淆到十六年后。
而张起灵因为炁元不全,提前到去年应劫,为了遵守二十岁的约定,硬生生拖到今年才让秘术彻底失败。
张海客挖的坑就派上用场了。
吴邪果然没有告诉家里撞鬼一事,导致和吴老狗有了信息差,而他在张家和黑眼镜的导引下第一次去了张起灵墓里。
张家和黑眼镜各怀鬼胎,黑眼镜打算的是吴邪拿走伴生玉,带走张起灵的生魂练鬼王,张家打算的却是把吴邪引到墓里和族长结契。
可笑双方还都打着“超度张起灵”的名义。
更可笑的是,吴邪给了所有人一个意外。
他既没有拿走伴生玉,也没有结契。
他…亲了一口张起灵,引出了对方的生魂。
和他相处的几个月,生魂不断给他渡炁,直到自己陷入沉睡。
张起灵改变了心意,彻底沉睡之前,联系张家,安排了第二次盗玉。
黑眼镜仍然以为他们是去盗玉取生魂的,张家却知道这次会真正结契。
于是就有了后来那一幕。
吴邪被短暂复体的张起灵抓进棺材,黑眼镜在那一刻想通了一切,知道自己被掌握秘术的张家利用,阴貔貅进棺材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他笑了笑,拍拍老张的棺,没有生气。只要有得选,复活当然是比成为鬼王更好的选择。
张家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但他们设想中的“结完契就丢”局面并没有出现,族长抱着阴貔貅出来了。
还…成了亲,大有不理族务之势。
张家如鲠在喉,又不得不认。
吴邪梳理了一遍事情的全经过,只觉得太不可思议。
他躺在床上看着因黑暗而无法聚焦的天花板,似乎是很随意地说:
“应劫失利,是因为少了我这口炁元。”
张起灵沉默,他面对一切不想回答的问题,都会沉默。
吴邪笑了笑:“张家本来给你提供的应劫办法是…收回我这口炁元。白玉还能再撑撑。后来我带着炁元来了,你渡完炁,就能复活了。”
什么双修,都是扯淡。关键还是那口炁元,让张起灵恢复了活人面貌。
吴邪没计较他搞了七天的事。跟生生死死相比,被日了七天也没那么重要。
张起灵无奈:“吴邪,不要想太多。收回也没有作用,白玉到极限了,炁完整也只能仿拟活人,真正的复活是结契之后。”
吴邪幽幽道:“所以你承认那七天只是你想爽几发了,还模仿逐渐复活的状态骗我。”
张起灵:“…”
话题又变成一方装死的局面。
另一方只好再次照顾大局,主动扛锅:“好好,我也爽,我也爽,我求之不得被搞七天,还被外面一堆人等着我被日完。”
张起灵:“…”
“他们不知道,以为是结契。”张起灵勉强说了一句是安慰的话。
吴邪算是接受了这个迟来的安慰。他看着外面庭院里披着月光的树,记忆中小时候从长沙回来,家里就买了这处房子,他最初和爷爷住的时候更多,也很喜欢跟爷爷在一起,爷爷是他童年时代为他遮风挡雨的人,虽然风雨多是从三叔那儿来的。
没想到爷爷为他做的,远比他想象中更多。
更没想到的是,身边这个人,在自己还不认识他的时候,就为自己布划了一切。
月光下,张起灵看他的眼神很安静,像藏蕴了一片苍穹的湖泊,他从前山中观湖,以为触之不及,一日枝桠尽除,才见那湖中倒映的天地,自始至终都牢牢地庇护住他整个人生。
“最后一个问题。”
吴邪翻了个身骑在张起灵身上就脱衣服,嘴里道:“气氛都煽到这儿了,不以身相许太不是人,做不做?”
张起灵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拉下他的身子,给了他一个吻。
第51章
隐隐绰绰的月光将静谧的卧室染上一层银霜。
青年脸埋进枕头里,整个人趴伏在床上,他的腰塌下一个漂亮的曲线,那里有个浅浅的腰窝。
一只手轻轻摩挲那处腰窝,手的主人胯下紧紧钉在青年身体里。
吴邪忽然抬头,满面潮红:
“妈的,变,变态的是…张海客!”
他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愤怒转头:“我,我爷爷都让我,让我叫你义…唔嗯,不要顶!我说完!啊…嗯…”
张起灵根本不想让他说完。
他加快了胯下的动作,让那根肉茎直接冲着软肉去,撞散青年的胡言乱语。
岂料吴邪倔得很,坚持要说完。
“叫,叫你义…嗯啊…”
那东西蓦然不留情面地往腔道深处操,活生生把他的话逼成了两段,吴邪呻吟完才说出那两个字——
“义父!”
张起灵:“…”
吴邪虚着视线缓了缓,又倏地瞪大,他明显感觉穴里的东西胀大了,还跳了两下,兴奋得不行。
他耳朵红完了,更加愤怒:“你也…你也变态!”
都听到要认义父了还打上五岁小孩主意的张海客是变态。
床上听吴邪叫自己义父后鸡巴不软反胀的张起灵更变态!
“嗯。”张起灵忽而俯下身,鸡巴在那块软肉上划了个弧度,激得吴邪打了个颤,才听清对方在自己耳边轻声说:
“所以你要小声。”
跟宣告一样,他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狠命用力往里凿,吴邪咬着枕头不敢松口,这里还是爷爷家,来爬床已经是吴门不幸了,要是被男人操得叫醒全家人,他以后还过不过了。
身子下面垫了一件衣服,那是吴邪翻阳台时顺手带的,至于为什么要带,看那上面已经浸染成深色的大大小小水渍就明白。吴邪撅着屁股迷迷荡荡地想,悲哀,真悲哀,带男人回家就算了,晚上还自己准备好挨操的道具来偷偷摸摸侍寝,应付第二天的清洁问题。
张起灵在他自己主动垫衣服那会儿就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然后吴邪就发现,还没前戏,哑爸爸已经一柱擎天。
他还很礼貌地问了一句:“要舔吗?”
哑爸爸半分不好意思都没有,直接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胯下,鸡巴拍在他唇边,声音平淡,又莫名有威严:
“舔。”
好,我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吴邪含着男人的鸡巴反省自己。
他欢快地把男人的鸡巴舔得湿淋淋的,没有整个吞进去,只含住龟头,反复侍弄,舌尖去逗弄那个孔眼,嘴唇去抿软软的龟头肉和下方的冠状沟,或者用整个舌面去舔舐圆润的头,就这么舔了一会儿,他觉得没意思,难道重点不是看闷油瓶这种高冷淡定的清冷帅哥被口交有什么表情?我又不是真的喜欢吃男人鸡巴好吧!
他于是含着龟头抬眼往上看,却有点失望,因为闷油瓶跟以前一样没什么表情,那这口不口的有什么意思?
吴邪泄气地往后退,却没发现闷油瓶在他含着鸡巴抬眼的霎时性器就更硬了,看他准备往后退,男人直接按住他的后脑勺,挺着性器往他口腔里撞。
吴邪猝不及防被插了小半根进嘴巴,上颚那块被刺激得马上就带了点生理性的泪水,他眼泪汪汪地抬头看张起灵,用眼神送去控诉。
张起灵则缓缓摸着他的脸,像是老师对待学生那样,很有耐心道:“舌头。”
吴邪吞咬着性器说不了话,唔唔地不知道回应了个什么。
张老师很宽容,又细致地教他:“舌头动起来,舔我。”
好学生已经脸通红了,他还不适应真的吞进去这根东西,只好笨拙地伸出舌头,在性器柱身来回划弄,抚慰这根紫红的家伙。
这点安抚完全是杯水车薪,所以张老师又给了命令。
“仰头。”
吴邪垂眸,脸红红的,不让他看,更别说抬头。
张起灵直接制住他的后颈肉,逼迫他仰起头颅。
那双他方才还觉得像湖泊一样宁静的眼眸里藏着欲望,正逼视他,一字一顿地说:
“仰头,让它滑进去。”
吴邪像只被人掐住后颈肉的小狗,眼尾下垂,染上艳红,有些可怜,却很乖巧地松开下颚,让嘴张得更大,清晰地去感觉鸡巴划过自己的上颚,顶到口腔里的软肉。
有点想吐,于是眼角的泪光更闪。
张起灵就着这个姿势操了一会儿,实在是无济于事。
这副场景让鸡巴硬得生疼,却不好过分动作,青年湿漉漉的眼神还只会让他自己的处境雪上加霜。
所以他下了第三道命令:“自慰。”
吴邪眼睛滚圆,嘴里说不了话,就疯狂摆手。
张起灵便顶了一下。
他眼泪狂飙,僵持一阵,见这杀千刀的闷油瓶就垂着眼睛淡淡地看着他,完全没有软化的迹象,最后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磨蹭着把手往下探。
那根性器也早就硬了,一直被晾在一边,他慢慢撸动,想趁闷油瓶不注意悄悄把头埋下去,避开他的视线,然而闷油瓶跟长了两双眼睛似的,一双盯着他撸管一眨不眨,另一双居然还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右手一把掐住他的下巴,鸡巴更嚣张地往里顶。
吴邪没什么意思地撸着自己的小兄弟,不知道闷油瓶有什么好爱看的,他自己没有鸡巴撸吗,哦,没有,他鸡巴在我嘴里。
他神游天外,就忘了动舌头和嘴唇,下巴上的手指就用了点力,男人重复:“舌头。”
吴邪躲都躲不及,只好眼睁睁看着上方的闷油瓶双眼,小心地伸出舌头去吸弄他的鸡巴,手上还在忙活揉弄自己的性器。
好忙。
张起灵看着眼前的人目光飘移,明显又不知道想哪儿去了。
他扫了一眼对方在月光下似披上一层冷霜的赤裸身躯,黏腻地看遍了每一寸皮肤。
他下了第四道命令:“后面。”
吴邪哇地一下把嘴里的鸡巴吐出来,面色涨红:“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张起灵抓住他的头发,又怼了进去,精瘦的腰身慢慢前后摇摆,他的话里似乎都是关心。
“慢慢来。”
胯下做的却是直接往里怼,压迫得吴邪差点干呕。他瞪着眼睛跟哑爸爸又僵持一阵,不出意外败下阵来,别别扭扭地往后面摸。
…说实话,他来之前有洗过。
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不值钱的吴邪从来没有自己探过那个地方,他和它完全没有闷油瓶和它熟,但显然闷油瓶有意牵线,他只好凑合去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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