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方向盘上的手背绷得越紧,不待他说完,那只右手就忽地一抬,飞速掐了一个很古怪的手势,随即信手一扬,吴邪的左边身子霎时短暂透凉,平地生起强风迅疾刮向后方,似乎有什么块头不小的东西往来的方向又返回去了。
吴邪:“…”
他彻底闭嘴,老实坐好,不敢再蛐蛐。
下车的时候吴邪脚步踉跄,张起灵没有扶,顾自锁车,吴邪只好磕磕绊绊跟在他身后回家。
进了门,他飞快丢下一句“我去洗澡”,就泡在浴室里不肯出来。
还是客卫。
张起灵换下外套,把那身沾染上的庸俗酒气扔去一边,进了厨房。
客卫里叮叮咣咣,水声不断,似乎出了点小插曲,里面的人没动静,外面的人也没进去看。
声响越来越大,直到砰的一声,重物坠地。
张起灵正在倒醒酒茶的手一顿,原地停了半晌,抬头看着空气,许久,才提步进了客卫。
吴邪光着身子盘腿坐在地上,全身湿漉漉的,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张起灵不留情面地俯视他:“吴邪,不要装醉。”
吴邪爬过去抱住他的腿,蹭蹭自己的脸:“别生气。”
张起灵没有问他自己生什么气,而是蹲下身,慢慢抚摸青年被水打湿的侧脸,看他讨好地贴贴自己的手,问:“难受么?”
吴邪迟疑地摇头:“活动两下,又排解掉了。”
他光着身子,去吻还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不无讨巧地眨眼:“我刷过牙,也洗过了。”
张起灵起身就要离开。
吴邪直接扑上去,水淋淋的身体抱住男人全身,缠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小哥,来做!”
他把脸埋进对方的衬衫里,深深吸一口张起灵身上的气味,更新大脑对于浑浊酒局的记忆。
“他们好恶心,我恐爹了,必须做爱调理一下。”
他差点认下的义父:“…”
张起灵一把抱起光裸的人,就着这个姿势去了餐厅桌上,那里放了醒酒茶。
吴邪跟小狗一样在他身上胡乱嗅,他就挑了时间握住不安分的下巴,给他喂了一杯醒酒茶。
吴邪咕噜咕噜地说话:“这个醒…不了,要做爱。”
张起灵抱他回客厅:“含着水,不要说话。”
客厅的沙发很大,因为吴邪喜欢窝在沙发上懒洋洋看书,装修时负责的小张很有眼力见地选了最大的沙发,毕竟过年在张家老宅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吴邪在哪族长在哪,吴邪躺沙发族长也不会坐书房。
吴邪此刻半点衣服没穿,躺在沙发上,拉着张起灵还未解下来的领带,笑着问:“张老师,被你睡几次,可以换一个项目?”
张老师没有回答这个乱七八糟的提问,而是俯身去吻他。
回来就光顾着煮醒酒茶,收拾东西,他还没有洗漱,嘴里还有淡淡的酒精味。饭局上他喝得不多,也没有人敢劝,是以味道并不重,吴邪尝到以后,却莫名觉得情色。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闷油瓶,嘴巴里竟然有茅子味儿…哈哈哈哈。
看他那副表情张起灵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了,没有理会,而是一路吻到他的脖颈,在他的喉结上舔咬。吴邪觉得有些痒,忍不住仰头望着阳台外的吊兰笑。
阳台外窗帘已经合上,鬼仆见他们到家就自动做了这些小事,拉窗帘,关窗户,然后闪出门。吴邪一开始不习惯,后来久了人就懒,还问张起灵能不能养小鬼洗衣做饭,吓得来排队给张族长做鬼仆的队伍都缩短了,说那个会好心送他们投胎的张族长找了个奴隶主出身的对象。
鬼仆,危。
他笑完了就被翻过去,脸埋在沙发上,自觉翘起后臀,等待男人的插入。
又忽然转过头,不忘叮嘱:“别生气,不要玩奇怪的花样!”
自然是没有回答他。
第72章 番外四 他犯错时(三)
他怎么会相信床上的张起灵。
吴邪咬着抱枕,悲愤地想。
倒没有玩变态的折腾他,只是那根鸡巴插进来之后就礼貌地像进来做检查一样,动作温柔谨慎,生怕不小心弄脏了哪里,不好收场。
吴邪含着眼泪,心想可是我现在很想被弄脏。
他的穴眼里湿哒哒的,里面分泌了大量淫液,润得那个相连的地方抽插起来十分顺遂,再凶狠几倍也没关系,偏偏那根平时态度凶猛的性器今天出奇地平静,只是在肉壁里慢慢磨,并不过分动作。
吴邪忍不住沉下腰去吸夹那根肉棒,把自己的臀肉往身后送,轻轻往男人的人鱼线上撞。
撞也撞不到,反而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打得臀肉泛了红。
吴邪难受得紧,回头求他:“小哥,操操我…”
张起灵不紧不慢地抽动半根埋在里面的性器,那里面水汪汪地夹着他,拼命往内吸裹,他的龟头和孔眼被伺候得很舒服,像被泡进一汪温泉,热浪前赴后继地争抢着服侍他。
他悠悠地磨软嫩腔道,回答:“嗯。”
却并没有埋得更深,依旧无视里面还有一段饥渴的肉壁没有被撑开,最深处还有一块最需要疼爱的软肉,已经急得反复蜷缩舒展,在等人进来狠狠蹂躏。
吃不够鸡巴,吴邪焦虑上头。张起灵两只手搭着他的髋骨,除了偶尔打他一下臀肉,也不捏也不揉,像是没有兴趣。吴邪慌乱,反手去抓他的右手,用老办法,低头柔顺地舔那两根发丘指,主动把他的手指往自己口腔里塞,进进出出,像是在教他怎么奸弄自己,又用舌头痴缠一圈,把发丘指舔得泛起水光。
他含着发丘指,一边带动张起灵的手指奸淫自己的嘴,一边又回头看了一眼。
岂料男人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
吴邪失落地转回去,吐出发丘指,又带着它去玩自己乳头,往常它最喜欢在自己的胸前一带游移,会去搓捻自己的乳尖,他以前觉得别扭,不是太喜欢,如今去顾不得这么多,只想着讨好发丘指和它的主人,颤颤巍巍把自己挺立的乳尖和白嫩的乳肉往大手里送。
那只手始终没有用上自己的劲。吴邪便忍着羞耻,用自己的手把着它玩乳肉,反复去揉搓按压,双重刺激下,乳尖竟真的感到格外刺激,那里好像有电流经过,觉得愈发…冷,想被湿热的东西舔一舔。
被晾了许久的身体起了淫性,吴邪很想依恋地与男人肌肤相贴。往常他们用这个姿势,张起灵都会伏在他背上,亲密无间地把下巴支在他背上,吴邪连对方打下的呼吸都能感触到,他很喜欢那温热的气流感,这会让他无比确信对方是活生生的人。
他呜咽出声。
吴邪让鸡巴滑出来,转身扑到张起灵怀里亲他的下巴:“不要生我的气。”
他抱着张起灵,扶住那根狰狞的鸡巴,利落地坐下去,性器便一捅到底,插得整个甬道都满满当当,他长长地舒气,又去吻男人,声音低低的:“我想被你干。”
这个吻也没有回应。
张起灵在冷落他,像高精度的机器人,只是安静地看着人,似乎没有接受到任何与人欢好的指令。
吴邪吻了一会儿,始终没得到答复,肉穴里那根性器硬归硬,却不动,他自己起伏了一会儿,也没多大意思,隔靴搔痒一般,快感很鸡肋。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吴邪抱住张起灵的脖子,小小地低泣:“小哥,我错了,别不理我…”
肩膀有一片湿意。
片刻,男人终于动了。
张起灵拍拍他的背,声音很淡。
“不要假哭。”
…
吴邪若无其事地抬头,擦擦嘴角。
假装没往人家肩膀上吐口水。
张起灵看着他的眼睛,那两扇睫毛很干净,也很干,完全没有哭的迹象。
男人动了。
张起灵抬起他的下巴,慢慢吮吸他的唇瓣。像是施舍一样,浅尝水润的唇,只轻轻抿过,舌尖逗弄另一条软舌,动作并不大。下身也开始插深,只是速度还是很慢,十分温柔缱绻。
鸡巴进来了大半,已经破开里面层叠包裹的软肉了,吴邪连心都是满的,淫性被稍稍满足,快乐地搂着男人的脖子,乖乖被亲,又侧过头趴在他肩膀上,借了点力,肉穴狠狠夹裹了一下,咬着牙说:“小哥,凶一点。”
张起灵抚着他洁白的背,去捏揉他的臀肉,性器动得还是斯斯文文,在腔道里不快不慢地进出,明明擦到那块软肉了,又好心地放过,肉壁卷裹过来,被他轻轻放跑,连操干的水声都比往常小上不少。
吴邪只好又去亲他的唇角,讨好地缩缩后穴,抓着他的掌心用脸庞去蹭,像无计可施,只好拼命摇尾巴的小狗。
“重一点,好不好。”
他去舔张起灵的下巴,又去舔喉结,又去舔耳垂,前端高翘的性器跟主人一样主动去蹭男人的腹肌,在形状漂亮的肌肉上留下晶亮的液体。肉穴缩得很厉害,勾着人来操,拼了命去挤压吮吸故意不来挺动的鸡巴,里面的淫水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满足,汩汩往外流,却被鸡巴堵住,动作不大也带不出去,里面温热得不行,泡得鸡巴愈来愈胀。
张起灵的眼睛微微下垂,睨视趴在胸前的人,那双眸子水光正盛,还有没消化完的醉意,怀里人脑子是不太清醒的。
于是他换了策略,不时往那块软肉上重重顶一下,又很快撤走,激得那块嫣红的软肉颤颤巍巍,还没有爽明白,鸡巴就走了,没从快感中脱身时,又是突然一股灭顶的爽快。如此重复数十下,几乎要把人逼崩溃。
吴邪被操得灵魂都是痒的,他什么都顾不得了,鸡巴操上他的敏感点时他就高亢地呻吟,完全不压着嗓音,就趴在男人耳边叫,难受得要死,鸡巴不撞他就咬肩膀上的纹身,喘着气催:“还要…还要…小哥,撞,撞一下…”
他们做了千百次爱,他早已无比熟悉那根滚烫的鸡巴会给他带来多么大的舒爽,此时它却忽然文雅起来,真是可恶的闷油瓶。
张起灵也趴在他的肩膀上,只是趴着,不舔他也不亲他,下身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两只手随意靠在后面撑沙发,悠闲地像是在沙滩上晒太阳,丝毫不管被操的人感受。
他这么消极怠工了不到十分钟吴邪就受不了了,终于明白张家所谓恐怖的体能训练是什么东西,屁股里那根鸡巴硬得要暴筋,他用下面那张嘴吸一吸都能描摹出的粗硕形态,这人硬生生忍了这么久,还有心思欺负他。
吴邪忍不住坐了几下,还是不得其法,到底还是被酒精冲昏了头,气得竟然掉了两滴眼泪,委屈地看着张起灵:“小哥,不想操我了吗?”
他埋在对方脖子里,声音很难受:“对不起,真的没有下一次,以后碰到傻逼我早点躲,不会瞒着你。”
他抽噎着说:“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们好好做爱,好不好。”
张起灵慢慢抬起他的下巴,因为醉酒带了粉意的脸这次真的有了水迹。吴邪似乎是觉得有点丢脸,没被操爽就哭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便躲着他的视线。
张起灵亲了亲他,声音低沉,听得人脸热。
“吴邪,不必经历的难处,不要去经历。”
他好好抱住怀中这具身体,他们现在的状况是他数年前从未设想过的天堂般的处境,往后的日子,过好就可以,所以他不理解怀中人莫须有的决定。
比如去周旋不值得的人。
简而言之就是没苦硬吃。
吴邪放软声音:“不会了。”
他夹夹肉穴里的东西,声音很诱惑:“不要忍,野蛮一点操我。”
张起灵终于大发慈悲,收紧拥抱搂住他:“好。”
那根鸡巴跟放出来的饿狼一样,一下扑倒了吴邪,凶狠地往那块软肉上操,操得软肉直往下流水,鼓胀起来的储精囊随着男人胯下抽插的动作重重打在吴邪大腿根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尤为明显,伴随而来的还有肉穴里的黏液被插得扑哧扑哧作响的动静。吴邪被这些声响逼得脸红,又爽快极了,身体里那个饥渴的地方终于得到满足,爽利得他四肢百骸都放松又紧绷,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嗯啊…好舒服…小哥,小哥…”
他一遍遍地叫小哥,不是张起灵,莫大地满足了另一个人的心,于是被抱得更紧,动作如此剧烈的情况下仍然能听见隔着两层肉的心跳声,那是活着的有力证据。两个人谁都没说,但是两个人都爱极了这些表征,呼吸、心跳、脉搏、温热的皮肤,乃至有时一方先醒来,都会静静听一会儿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当另一方醒来后,呼吸的间隔和心跳的频率会有微妙的变化,两个人就会纠缠到一起,或者做爱,或者接吻,总之一定会腻到一起。在吴邪知道张起灵那个狗屁planABCD以后就形成了这种局面。这个有点变态的爱好被他们默契地保留下来,几乎变成每天早上的固定节目。
张起灵忍了多时,眼神黑沉沉地把人抱个满怀,他们身形相仿,张起灵不能把吴邪像抱娇小的人那样整个搂到怀中,像捂住一件珍宝,但他更爱吴邪与他相似的体态,他可以在拥抱时明确地感知青年富有生气的身体,他们像两个双生的灵魂,青年没有他也可以好好活下去,但他们有天然的羁绊相连,他知道那人会选择留在他身边。
这具身体抱起来让他安心。
吴邪吟叫的声音越来越黏腻缠绵,他的臀缝都被打湿了,那张嘴咬得越发紧致,几乎让鸡巴脱不出身来。张起灵就打了一下他红红的臀肉,让他别夹。吴邪喘着气:“不,不行…松不开,好,好舒服…”
于是两个人纠缠着滚到了地上。他们的客厅很简约,连茶几都没放,极简派作风,两个人就在偌大的客厅里滚来滚去,吴邪因为醉酒全身都粉得不行,客厅开了暖光灯,在头顶暖黄的光影下,原本温润俊朗的青年赤裸着身体骑着鸡巴前后晃荡,头难耐地仰起,精瘦的腰肢不住摇摆,只为更好地让肉茎操到肉穴里每一处褶缝,又浪又性感,竟然有一丝妖冶。
张起灵躺在他身下看了好一会儿,纹身一直烧到小腹,墨色麒麟的尾尖随着男人肌肉发力突起,腰身狠命往上顶,撞得那人随波逐流,快要软成一滩水散在他身上,只有下面的穴还咬得死紧,张起灵右手没有停止揉捏臀肉,吴邪便下意识害怕他又打屁股,连臀都紧绷着,连带着穴口更加咬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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