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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坠地(近代现代)——五金卖瓜

时间:2025-07-06 07:15:24  作者:五金卖瓜
  陈秉言用沉默拒绝,他本身个头就高大,眉眼锋利,不说话的时候面容冷峻,给人的压力很大。
  尽管他们已经在谈恋爱,可感觉不踏实的施乐并不想因此麻烦到陈秉言,他强撑着喝了半碗粥,“我想睡会儿,你去忙你的。”
  他开始撵人,自顾自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几分钟后,他听到陈秉言离开的脚步声,门轻轻被带上。闭着眼睛又等了两三分钟,他冲进卫生间,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施乐熟练地收拾好“现场”,习以为常。
  每年换季时分都会发烧,每次发烧都是自己一个人,他有一套应对办法,最少一天,最多三天就会好,没必要麻烦陈秉言。
  但他不知道,这次的发烧不单单是天气变化造成的。
  陈秉言上午在书房处理工作,用不了半个月,一切都会结束。他打算到时候再和施乐一齐坦白,没有人能妨碍他们好好在一起。
  他亲自体验过,施乐会无条件包容他。
  “秉言,”Joe突然说:“昨晚听到陈肖鸿在吩咐人去定花,还有餐厅。”
  他的话说了一半,陈秉言便问:“这不是很正常?据我所知他身边男男女女从没断过,这次怎么值得你特意提起?”
  “是施乐。”
  书房内静了一瞬。
  陈秉言目光深沉,声音辨别不出情绪:“花送去哪儿了?”
  “不知道,大概是施乐家里吧,他避着我们说的,没听太全。不过他越是这么藏着掖着,反而多了几分真,没想到这个施乐挺有本事。还好你及时抽离,现在没联系了吧。”
  陈秉言不想交代得太清楚,含糊不清地回复:“白费力气。”
  “什么?”
  “没什么。”他想起施乐发烧时的状态,又说:“安排个医生来我家一趟。”
  “你哪儿不舒服?”
  “来了检查吧,就这样。”
  
 
第55章
  Joe的办事效率很快,医生在午饭前带着医药箱敲响了门,陈秉言亲自去门口迎人。
  到达卧室门口时,陈秉言先示意医生等一会儿,他轻轻推开门进去,厚实的窗帘遮住屋外刺目的阳光,施乐睡得很凌乱。
  头发被汗打湿,沾在额头上、脖颈上,被子被扯得乱七八糟,真正盖住的身体只有一小部分。
  施乐的脸色泛着病态的红,眼珠在眼皮下来回转动,睫毛跟着颤动不止。
  看到这幅场景,陈秉言心头刺痛,他竟真的放心去工作,留施乐独自在睡梦中不安焦躁。
  他去卧室自带的盥洗室取出用凉水浸湿的毛巾,手刚碰到施乐的身体,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开,瞪得大大的,还未清明的目光中隐约透露着惊恐。
  “是我。”陈秉言轻声安抚他,继续为他擦汗的动作。
  施乐这回没再抗拒,愣着神反应了会儿,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快十二点,我叫了医生来给你看看,现在让他进来吗?”陈秉言说得轻描淡写。
  但尚在病中且意识昏沉的施乐还是为之震惊了一下,他是医院常客,最清楚除非是要命的急病可以马上进行治疗,别的都得排队叫号。更何况只是发烧,怎么会让医生如此兴师动众。
  “啊?”不知道怎么问。
  陈秉言解释道:“是和私立医院签约的家庭医生,有上门诊疗服务。要让他现在进来吗?”
  既然医生已经来了,施乐不好意思再推拒,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他已经退烧,只是浑身还酸软无力,身体的感觉比以往发烧时都要难受。
  医生见多识广,简单检查过后便明白过来,边收拾东西边说:“没什么大问题,吃点饭喝了药好好休息休息就行。”说完就先行离开。
  家中不像在陈园有可以使唤的佣人,陈秉言不会平白无故做出失礼的事情,告知了施乐一声便亲自出门送人。
  没成想走到门厅处时,医生又提及施乐的身体情况。
  “你们平时要注意节制,也要注意做措施,他这次发烧就是因为受到感染导致。”
  陈秉言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动,连医生设想过的不好意思都没出现,他开始认为自己特意走到这里才说是多此一举。
  但他不知道的是,陈秉言其实内心深感悔恨,悔自己心急难耐,恨自己自控力太差。只是在外人面前善于收敛情绪罢了。
  送走医生后,陈秉言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去,在回卧室前拐去厨房。
  他并非对厨艺一窍不通,当初那锅无法辨别的黑粥是故意,现在包括以后,他都不会再那么敷衍施乐。
  楼上卧室内,施乐已恢复些许精力,为了不显得自己是个病秧子,他起身去盥洗室洗了把脸,又回他原本的卧室找到带来的包,找出干净睡衣换上。
  换衣服时还在想,不知道医生会不会误会,因为他那会儿穿得是陈秉言的衣服。
  下楼后,先闻到一阵很淡的米香,肚子适时咕噜叫了两声。
  施乐循着味道穿过走廊,走过餐厅,来到连接在外面的厨房,站在门口被眼前的景象震惊——陈秉言站在灶台前,拿着勺子在锅里搅动着。
  米香变得浓郁起来,正是从锅里飘出来的。
  “陈秉言?”他不确定地喊人,实在是之前那锅烧焦的“粥”,以及吃了就吐的蛋糕给他印象太深,间接留下阴影。
  在施乐的观念中,陈秉言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就是不能出现在厨房。
  灶台边的人闻声回头:“你怎么下来了?”确确实实是陈秉言。
  陈秉言把勺子搁在一旁,朝门口走过来:“你出去等会儿,粥马上就好。”
  施乐问:“你做的?”
  “对啊,中午没让阿姨过来。”
  “可是你之前还不会做饭。”
  陈秉言心虚地挠了挠头:“后来学的,挺简单。”
  施乐还想问点什么,被他打岔扯开话题。等到熬好的粥没那么烫了,他喝了整整一碗,精神头恢复的差不多。
  二宝估计是又出去疯玩了,不见踪影。
  施乐觉得它好歹是动物,应该更喜欢不受约束的生活,如今陈秉言家提供了条件,他也不会强迫二宝待在屋里。
  吃过饭后,他提出要主动洗碗,被陈秉言拦住:“我来吧,你好好休息。”
  “我已经好了,不信你看。”施乐站在原地转了两圈,伸伸胳膊摆摆腿。
  人还没站稳,就被陈秉言兜头抱住,还特别不正经地说:“现在能抱你了吧。”
  施乐恍然意识到,他和陈秉言在一起了。
  这种滋味,怪特别的。
  他砸吧砸吧,回味不出来,只好“嗯”了一声。
  “嗯?”陈秉言却不放过他,稍微松了点怀抱,让施乐的脑袋露出来。
  施乐本就发过烧的脸还泛着不自然的红,病态反倒比平时看起来多了点柔和感。
  陈秉言忍不住低头亲他,额头、眼睛、鼻子。没有继续往下,他现在对自己的控制力存在很大质疑。
  施乐更加恍然意识到,他和陈秉言在一起了。
  没有昨晚的纠结,没有昨晚的患得患失,整颗心被难以言说的甜蜜包裹住,还有点发腻。
  陈秉言的脸距离他很近,比昨晚在黑暗中看得还清晰,那颗鼻尖上的美人痣也好看得过份。
  他不需要再幻想,这次可以停靠。
  于是他踮起脚,在陈秉言的鼻尖落下轻柔的吻。
  施乐像个买彩票中奖的幸运儿,不敢相信得到的一切,生怕是场梦。
  最后还是陈秉言提醒他:“昨晚你还在骂我,很凶。你说我很自我,你说我不在乎你的感受,你说我在发疯。你以前也凶过我,在派出所门口。施乐,我见过那样的你,所以不用在我面前小心翼翼,你有脾气可以发出来,有要求可以提出来,做真实的你,不论怎样,有我托底。我说过,只要你不去找别人,怎么对我都行。”
  陈秉言言语之间的妥帖,和宋虹那种来自母亲的绵柔关爱不同,施乐再一次生出被重视的感觉。
  他觉得眼眶发热,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要涌出来。
  他开始相信命运,每次在他好像要对这个世界失望的时候,陈秉言都会出现,托着他重新飞起来。
  陈秉言怎么这么好?
 
 
第56章
  午饭过后,施乐实在不想继续睡觉,陈秉言想了想,给Joe发去要休息的信息。
  没一会儿,Joe那边回:【下午要和有意向的股东签转让协议。】
  陈秉言骨节分明的手在屏幕上敲敲打打:【让戴维来,只是意向合同而已。】
  他不等Joe再说什么,又发:【实在要紧的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不太要紧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晚上八点后开会处理。】
  之后便不再理会,收起手机后陪着施乐在院子里散步。
  是以,陈秉言也并未看到Joe后来的连环轰炸——
  【你不会是病了吧?】
  【为什么叫医生?】
  【哎,到底怎么回事?】
  【不说?那我直接去问医生…】
  ……
  自进入秋天后,施乐愈发喜欢上晒太阳这项行为,更不用说陈秉言还陪伴在侧。
  不见踪影的二宝终于出现,跟在他们身后懒洋洋地走着。
  在陈秉言第三次问:“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的时候,施乐佯装生气:“你很烦。我只是发烧,而且已经退烧,不是刚做完手术。”
  “我没有照顾过人,自己也很少生病。”除此之外,陈秉言还有一点没说,施乐这次发烧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他。
  施乐沉思片刻:“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什么?”
  “我是个28岁的成年人,有自理能力,你不需要把我当作风一吹就倒的纸片人,你真的不必这么小心,我会不习惯。还有,我是个……”他犹豫了一下:“我是个男人,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可以平衡一些,不是你单方面的照顾我。”
  哪怕已经和陈秉言在一起,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但施乐还是搞不懂,之前口口声声说讨厌同性恋的陈秉言,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既然已经说出口,他索性把心里的想法都交代出来:“我知道你以前的家庭条件很好,现在也正在越来越好,不过我能力也不差,前段时间是特殊情况,之后会重新找工作,我们各自努力。你放心,我不图你的这些资产,我只想单纯的喜欢你。”
  施乐自认为想得很全面,不然时间久了,最开始的上头感和新鲜感消失,这些现在觉得不重要的条件,都会成为压垮一段感情最关键的稻草。
  他不想让陈秉言为难。
  “你在胡说什么?”陈秉言看起来是真生气,难得使起小性子:“你想照顾我可以,你要找工作可以,后面那句话以后别说了,我不想听。”
  施乐只是带着歉意笑了笑,并没过多解释。
  陈秉言误以为施乐的沉默是默认,再加上他不想聊这种听起来像划清界限的话题,便没继续问下去。
  傍晚时分,施乐接到滨东花园物业的电话:“施先生,有人给你送来许多花,已经堆满楼道,挡住了其他住户的路。”
  施乐先是疑惑:“确定是送给我的?”
  “确定,小卡上是你的名字。”
  施乐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下意识回话:“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在家,马上回去处理。”
  彼时陈秉言刚刚接到一通紧急工作电话,已经去了书房。施乐没有打扰,换好衣服就出门打车。
  回到滨东花园时天色已暗下去,他走出电梯门,自家门口果然堆满大束大束的鲜花。红玫瑰、白玫瑰、粉玫瑰……各品种玫瑰应有尽有。
  插在鲜花中的小卡上,写得也确实是施乐的名字。
  他费了好大劲才把这些鲜花挪到屋内,暂时将楼道清空。
  满屋子的玫瑰花香太过浓郁,坐在沙发上的施乐猝不及防连打三个喷嚏。他从茶几上扯出纸巾揉揉鼻子,开始头脑风暴这是谁送的。
  不像恶作剧,毕竟这么多鲜花价格不便宜,得不偿失。
  “会是谁?”
  施乐正想着,扔在旁边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以为是陈秉言忙完工作发现他不在了,拿起一看却是串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滨城。
  犹豫再三,他还是接起——
  “喂,你好。”
  对面的男人先笑了两声,接着才问:“我送你的花喜欢吗?”
  声音经过转换器有些失真,施乐只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却无法瞬间判断出是谁。
  “请问您是?我们认识吗?是不是送错了?”
  “没送错,就是给施乐的。”
  施乐不再说话,静下心来分析这究竟是恶作剧还是什么新型骗局。
  对面又说:“不用猜了,我们认识,”他说出自己的名字:“陈肖鸿,记起来了吗?”
  是他!
  施乐瞬间无语,立马就要挂电话。屋里太过安静,哪怕把手机移开耳边,音筒内的声音还是准确无误地传入他的耳中——
  “想约你见一面,我们可以聊聊关于陈秉言的事情,你对他应该很感兴趣吧。”
  那道声音像蛊惑:“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知道他以前和什么人在一起过吗?为什么现在找上你?”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在胡说,信不信由你,想知道就来赴约。”
  陈肖鸿挂得极快,最后编辑了见面地址发送给施乐。他心情看起来不错,举起酒杯和对面的人碰杯。
  孟昭随意地问:“你觉得他会来吗?”
  “会。这事儿给你你忍得住?”
  “可你什么也不知道,陈秉言好像没谈过恋爱吧,到时你又要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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