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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坠地(近代现代)——五金卖瓜

时间:2025-07-06 07:15:24  作者:五金卖瓜
  施乐把家里该扔的东西都装进垃圾袋,一鼓作气下楼送至垃圾回收站。
  做完这一切,他还洗了个澡,换了身更舒服的衣服,之后便去书房打开电脑,在网上查找合适的办公室。
  这段时间,施乐想了很多,决定开一家空间设计事务所,他有这个能力,也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唯一的一点小问题就是办公室租金,还有将来招聘员工的工资。
  考虑到会有一段时间资金紧张,施乐浏览的都是面积较小的办公室,慢慢来,没必要一开始就铺开太大的规模。
  联系好中介约定时间之后,他还去招聘网站发布招聘信息,真正的boss直聘。
  从书桌旁抬起头时,已是夕阳西下。
  施乐一日三餐的时间特别规律,基本上不需要刻意去吃,因为到时间就会感觉到饿。他现在喜欢自己做饭,虽然做得不太好看,可也一直在进步。
  一切都好。
  独自坐在餐桌旁吃饭时,施乐刻意不去想起的一些记忆开始涌现。以往他在家吃饭,脚边会有个毛茸茸的生物蹭来蹭去,对面会有个秀色可餐的生物喋喋不休。
  不行,施乐放下筷子,他得把二宝接回来。
  和男朋友分手之后怎么把狗要回来,这种问题也是落到他头上了,发愁。
  如果可以,他不想联系陈秉言。
  陈秉言,好像已经变成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施乐没有继续钻牛角尖,他去厨房把餐具洗净,又将家里该洗的东西放进洗衣机。
  客厅的唱片机里流淌着舒缓悠扬的旋律,音乐隔着厚重的门板,隐隐传入门外的男人耳中。男人站了很长时间,没有敲门,没有说话,在屋内声音静下去之后悄然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施乐忙到脚不沾地,不是在看办公室的路上,就是去咖啡馆面试设计师。
  不止这些,他还约了林叙见面,一来是好久没见有点想念,二来也需要打听打听行业内近况,总不能办公室有了,员工有了,没活可干吧。
  他们约在城南新开的火锅店,热气氤氲,林叙一坐下就开骂:“你真是够狠心,消失这么长时间,连我都不肯联系?我要要被你气死了啊啊啊,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还敢约我吃饭!我要和你绝交!!!”
  “我发誓,回来之后第一个联系的人就是你。”
  “不要打岔,你到底去哪儿了?和谁?干了什么?老实交代!”
  “出去玩了几天,玩够就回来了。”
  ……
  嘘寒问暖好一阵,某个名字都未被提起。
  林叙不知道施乐是真的不在意了还是故意不提。当初得知施乐爱的要死的对象是陈秉言时,他大吃一惊,得知陈秉言是昆扬幕后决策人的时候,他吃了一惊又一惊,得知施乐被陈秉言伤心到一声不响就离开,他直接惊到血压飙高。
  他才不管陈秉言什么身份,多么金贵,他只在乎他的朋友施乐的感受。
  既然施乐不主动提,他就不会说煞风景的话。
  听说施乐要自己开事务所,林叙当即举手申请加入。一问才知道,老何后来不知道又抽什么风,大刀阔斧搞起改革,员工手册越打越厚,不合理的要求日渐增多,他们的工作越来越难做,身心俱疲。
  林叙不仅提出要加入,还愿意资金入股,就当做他们合伙一起开得公司。
  施乐举起手边的酒杯:“祝我们成功!”
  砰——两人笑得开怀。
  隔着错落的身影,升腾的锅气,施乐的一举一动都被门口的男人收入眼底。
  陈秉言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昂贵的皮鞋,和周遭十足的烟火气格格不入。他从来不知道,施乐喜欢吃这些,喜欢在家放音乐。
  自从知道施乐回来以后,他很想去见施乐,诉说自己的思念,讲述自己的痛苦。
  但他在站到施乐家门口,发现钥匙插不进锁孔时,才意识到门锁已经被换掉了。
  为什么要换,自然是不想让有钥匙的人进去。
  施乐不想见他。
  陈秉言不敢再进一步,他不知道会不会逼得施乐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跟着施乐去见中介,去面试设计师,去和林叙吃饭。
  什么时候才能轮到陈秉言?
  不是说想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想见他吗?这个暂时的时效该过去了吧?
  他只好一步不离地跟着,以便在轮到自己时,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施乐面前。
  施乐的变化好大,从前的施乐是安静的,不喜欢和外人多说话的,但这几天看下来,他的社交能力很强,整个人的气质都很外放。
  陈秉言等得快要失去耐心,施乐愿意和很多人说话,怎么忍心晾着他这么久?
 
 
第64章
  施乐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这种异常持续了大概一周,他终于决定采取点措施。
  当天晚上走到小区门口,他先佯装和保安聊天,实则一直在留意附近的人来人往。一旦发现异常,他也不至于独自面对。
  突然,不远处传来几声熟悉的狗叫。施乐循着声音看过去,二宝正撒开腿往过冲。他心中一喜,忘了本来要做的事,也往二宝那个方向跑,一人一狗半路相逢,施乐蹲下身去摸它的脑袋。
  许久未见,二宝长了很多,连体重也蹭蹭往上涨,抱都抱不动了,扑得他差点站不住,可见平日里伙食有多好。
  施乐没忘记它是被谁带走的,眼下突如其来的喜悦过去,也能想到是谁带它过来的。
  果不其然,他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一黑色皮鞋,摸着二宝脑袋的手停住。
  “你回来了。”声音从头顶投下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施乐从这道声线中听出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他抬头,缓慢地站起身,缓慢地、平静地扫过陈秉言的脸。
  二宝胖得要抱不动,陈秉言倒是瘦了很多,下颌线愈发锋利明显,五官都透露出冷峻严肃的感觉,看着很不好相处。
  “谢谢你特意把二宝送回来,你工作应该很忙,我就不送了。”
  不算久别的重逢第一句话,施乐对陈秉言下了逐客令。
  陈秉言心头重重下沉,来之前抱着的所有侥幸想法烟消云散。不是还没轮到他,是施乐压根不打算见他。
  “你为什么换门锁?”他有很多想说的话,挑来挑去却问出最不合适的一句。
  施乐听到之后笑了笑,“我换我家的门锁,应该不需要征求其他人同意吧?陈董是不是管理大公司太辛苦,不了解这种小事。”
  他叫他陈董。
  三月底的天气已经开始回暖,可陈秉言瞬间就觉得全身发冷。
  “我不是其他人,那是我们家,你说过的。”
  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天,施乐挽着陈秉言的手臂,在滨东花园楼下说:“我们回家。”他们在家里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做很多事,一起过平淡普通又甜蜜的日子。
  陈秉言的眼眶有些湿润,一年多堆积的委屈和悔恨在这句话中一齐涌上心头。
  他不明白,施乐说过只是暂时不想见他,为什么现在变成不要他了。
  “是吗?那大概就是说过吧,不过我记得我还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既然已经分手,你没必要再来我家。”施乐说得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陈秉言被这句话刺激得彻底疯起来,他撕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猛地攥住施乐的手,半弯着腰,泛红的眼睛牢牢盯着施乐。
  他声音中带着哽咽:“我不同意!我说了不同意,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不能把我带回家,现在又不要我!”
  施乐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回过神,将双手从桎梏中抽出。
  他退后两步,冷淡地说:“请你自重,不然——”顿了顿,一字一句说道:“不然我会报警。”
  陈秉言觉得自己身处冰窖,寒冷刺骨。
  他们从前可以睡在一起,他们的身体紧密契合,现在只是握了他的手,施乐就说要报警。
  “报警?”陈秉言的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白,“你非要和我如此划清界限吗?”他眼神中的痛苦太过明显,施乐无法忽视。
  不想看,那就走。
  施乐不再理会他,牵起二宝转身,还未走几步就被身后的人紧紧拥住。
  “你想报警就报警,让警察把我抓进去,最好现在就枪毙处决,好过看你对我这么冷漠。你去告,你现在就去告。”陈秉言的声音颤抖起来,“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回来见了那么多人,我一直在等,为什么还轮不到我。你不找我,我只好来找你,可你说要报警抓我,你怎么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
  施乐的颈侧有湿润的液体滑落进去,他站着没动,也没挣扎。
  等到身后的人气息没那么乱了,才说:“最后一次。我当时不告而别,算不得体面。好歹爱过一场,今天就当弥补,我们好聚好散。”
  陈秉言的情绪更加失控,突然把他的身体掰到面向自己:“什么叫好歹爱过一场,爱过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以前爱你,现在不爱了。这很正常。你是有身份的人,应该不想在大街上闹得太难看,到时候上了新闻不好看。”
  “不爱了?”陈秉言心脏仿佛被生生剜出来,痛到无法呼吸。
  “我不相信,”他像个疯子,“我不信!你不是施乐,施乐不会对我说这种话。”
  施乐叹了口气,“陈秉言,我爱你是真的,不爱了也是真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年轻有为,有的是人愿意爱你,不必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有新生活了。再见。”
  门口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二宝的归家倒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临睡前,施乐熟练地拿出药盒,各色药片数好数量之后搂在手心,就着水一口全部服下,其中还有半颗安眠药。
  睡至半夜,外面突然刮起大风,未关紧的窗户被砸得直响,二宝也汪汪叫起来。
  施乐喝过药本该睡得沉,却被这些声响惊扰得不安稳。
  他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神经系统争先恐后告诉他,这是医院。
  紧接着,他看到刺目的白色病床上,躺着一具熟悉的身体,是陈秉言。
  施乐记忆中的陈秉言是十分英俊的,哪怕今晚在楼下再次遇到也依然这么觉得。可眼前的陈秉言,穿着蓝白条纹的统一病服睡在那儿,脸色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像死了一样安详。
  陈秉言怎么了?他不是应该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坐在新建的办公大楼里,高高在上指点江山吗?
  为什么像死了一样躺在医院里?
  施乐被某个字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喘气。
  他已经许久没有再做过梦,今晚这是怎么了。还来不及深想,客厅的动静打乱他的思绪。
  天气预报又不准确,窗外下起大雨,有些已经顺着半开的窗户淋到阳台上,湿了一片。二宝踩水的脚印遍布客厅。
  施乐困意全无,打开灯勤勤恳恳开始收拾。
  最后的最后,他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下这么大的雨,陈秉言回去了没,有没有被淋到?
  随即很快自我反驳。陈秉言现在比从前还要金贵,出门在外自然有人鞍前马后,事事安排到位。
  别说淋雨,恐怕连衣角都不会沾湿半分。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他是那么狼狈,而陈秉言和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第65章
  有了林叙的加入,施乐身上的担子减轻几分,他近来的生活节奏十分规律,连带着心情也维持在稳定愉悦的状态。
  除了一件事。
  自三天前的晚上见过陈秉言,做梦梦到他躺在医院之后,许久不做梦的施乐每晚都会看到同样的场景。
  他已打算和过去告别,即便心中有所触动,最后还是摇摇头,压下要喷涌而出的无法控制的冲动。
  施乐明白,陈秉言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等过段时间就放下了。他要什么有什么,不会执着一个小小的施乐,更不该执着一个……
  叮咚——门铃声打断他的思绪。
  晚上八点钟,谁还会来上门做客?
  施乐透过猫眼,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向微明。
  门外的人看似不急不慢,实则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一股焦躁,只是教养克制着他,没让他做出大力敲门的举动。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施乐后知后觉,向微明确实是和陈秉言像一种人,一样地会伪装。
  许久等不到开门,他再次克制地摁了两声门铃。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推开,施乐像初次见面一般打招呼:“你好。”
  向微明似乎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态度,怔了怔才说:“方便进去说吗?一两句说不完。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真做点什么,有人不会放过我。”
  施乐向后退了两步,示意他进来。
  “谢谢。”
  向微明也不拘束,询问不需要换鞋后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施乐腹诽,他和陈秉言还真是朋友,永远去别人家像在自己家,姿态上绝不落人下风。
  “喝杯水吧。”施乐将冒着热气的水杯推到他面前。
  “我们也不熟,所以不寒暄了,”向微明直入主题,“想必你猜到了,我要说的事情是关于秉言。”
  施乐“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向微明也不觉得被拂面子,继续说:“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要先和你道歉,是我不了解内情,才说出那种让你误会的话。后来得知你们分手,我也很自责。事实上,当初以为你别有用心,留在你身边的建议是我提的,但秉言什么都没做过,他对你一直是真心,只不过被我骂过,才不肯告诉我你们在一起的事情,导致我做出冲动的事,说出冲动的话,害你难过伤心。”
  “对不起。”
  施乐很平静地说:“我想你还是误会了。我承认当时确实很生气很难过,但事后也反思过,他……”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向微明不知他在思虑什么。
  停顿不过片刻:“他对我是真心,我能感受到,也理解他在那种情况下做出瞒着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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