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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怀了仇帝的崽(古代架空)——金飞羽

时间:2021-01-14 10:56:07  作者:金飞羽
  如何破局?
  只能以铁血手段破之,以宽广胸怀容纳。
  譬如顾政所作的一切,统一文字、度量衡、货币、车轨,将秦国的制度推行至全国,任由全天下的骂他残暴独断专横,他始终不为所动,如同镇压在人世间的一座让人喘不过气的高山。
  顾政翻身下马,静静地站在沟渠前面,厚重的裘衣披在他肩上,他的背影挺拔高大。
  顾政道:“你看这沟渠,能影响几百户上千户人的存亡,一条运河,能影响一城池的人的存亡。浩大一国,无尽疆土,又有多少个像这样的缺水之地?”
  顾政谈论着这条沟渠,放眼的却是整个天下。他指着这条沟渠,话语中的雄心壮志穿透语言的桎梏直达人的内心,仿佛已经描绘出未来的宏伟蓝图,“倘若朕修建出一条浩浩荡荡、贯通东西的大运河,能让每一处渴水之地都能得到足够的水源,每一处城池都有运河流经,那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易词怔怔地看着顾政的背影。
  他的思绪随着顾政的话语飘荡到了远方。想必那时,一定是人人丰收,商业繁华,来往便利的美好景象。
  易词忽地回想起他父王,终于明白父王想让他成长成的样子。
  或许就是顾政这样。
  易词答道:“那一定是一副很好的光景。”
  顾政点头:“不错,这几日朕一直在与相国商讨运河的事情,朕已决定要修建出这样一条运河。”
  易词回过神来,低声道:“这是相国的提议么?”
  易词听到顾政满意的肯定。“他是一个好相国!”
  良相遇良君。
  魏玉舒与顾政的相遇真就像是千里马遇上了伯乐,定然会谱写出一曲千古佳话,缔造出一个万年盛世。
  易词勉强扯了扯嘴角。
  什么亡国之仇好似都被深深压抑在了心底,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该那么自私,这明明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为什么易词却觉得鼻头发酸,有湿润的泪意在眼眶流转。
  是他太自私了。
  他怎么能自私地想着魏玉舒只忠诚于他一个人,为他一个人而活。玉舒他也应该有自己的理想与抱负,能够借由顾政的手来实现自己的抱负,他应该为魏玉舒感到高兴才是。
  顾政留意到易词许久的默不作声,他转过身,干燥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易词冰凉的手,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在易词脸上巡视,“怎么了?”
  易词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他内敛清冷的性子具有一定的欺骗性,当他垂下睫毛挡住眼睛时,很少有人能透过他那副清冷漂亮的皮相看穿他的心思。易词垂眸看着顾政拉着自己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只是想到你说的这两件事情,心里有些难过而已。”
  顾政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易词话语中的言不由衷,却根本不曾想到过易词与他这位相国的联系,只当易词是有别的心事,也就不再追问。
  之后,两人骑马回到了宫中。
  顾政上朝去了,易词则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易词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闭,把自己关了起来。
  邱凉推开房门钻了进来,发现易词的情绪低落消沉,一时有些慌了神,他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回到一趟就变成了这样?是顾政对你做了什么?”
  一连几个问题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让易词眉头紧蹙,他不想说话,无力道:“你能不能让我静静?”
  不得已,邱凉离开了房间。
  他的心担忧不已,以为易词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易词始终闭口不谈今日发生的事情,邱凉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等到第二日,顾政要修建大运河的事情传来,邱凉一下便明白了易词昨天情绪不对的原因。
  解铃不如系铃人。
  邱凉知道这其中必定有误会。与其他苦口婆心地劝告易词,还不如让魏玉舒自个儿写信解释个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欠下的更新……
  今天的晚上十二点再更了。
 
 
第31章 
  易词跟着顾政训练了半个时辰, 回到了宫殿。
  大宫女兰氏给易词端来了热乎乎的甜汤,易词摇了摇头。他径直来到书房,关上了房门。
  书房是易词宫殿中的一处禁地, 平时不允许任何宫人进入。除了需要打扫的时候才会让宫人短暂地进去片刻。
  书桌的长案上摆放着一幅画, 那是易词一早就开始动笔的《活阎王图》。
  画卷上的阎王面容平静, 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周围的小鬼匍匐在他脚下战战兢兢, 更有小鬼托举着贡品来供奉阎王, 对其奉若神明。但仔细看这幅画却似有不足, 原来是阎王的眼睛处空空荡荡, 少画了眼睛。
  眼睛一缺, 整幅画即便完成得再好,也始终少了神韵与气势。
  易词拿起毛笔,定定端详着这幅画绢良久, 手中笔却迟迟不肯落下。
  他的心始终像被一根绳子拉扯着,让他无法放松和释然。尽管易词不愿意承认, 易词的心底始终有种恐慌感,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般身处迷雾中, 看不清前面的方向,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走。
  “咚!咚咚!”有敲门声传来, 让心事重重的易词一惊。
  不待易词出声回应,房门已被人推开。这让易词蹙起了眉头。
  易词转头向着门口处看去, 发现宫女打扮的邱凉正平静迈步走进了屋子。易词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问道:“怎么了, 邱凉?”
  “易词。”邱凉道。
  他的声音带着天生的疏离与淡泊,好似高山之巅的皑皑冰雪,虽然好听, 却少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很明显,这不是邱凉的声音。
  易词微愣。
  在易词叫出他名字前,“邱凉”已经再度开口道:“易词,是我。”
  易词急忙上前紧张道:“玉舒,你怎么来了?你不上朝么?”
  魏玉舒静静看着易词,“我称病没去。”
  尽管覆盖着人|皮面具,魏玉舒细微的情绪还是通过眼睛传达了出来,他那双平静理智如湖泊般的眼眸看向易词的眼睛,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这两天你不高兴,因为我向顾政提出修建运河的事情?”
  被这样的视线注视,易词根本不能直视魏玉舒的眼眸,他心底的那根弦一下绷紧。不想让魏玉舒看出自己的异样,易词微微侧过脸去,“没有的事。”
  魏玉舒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易词拙劣的伪装道:“你在撒谎。”
  易词抿唇,没有说话。
  魏玉舒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易词张了张嘴,还想继续掩饰自己的情绪,但他随即想到在魏玉舒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于是易词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他不说话,魏玉舒却不肯放过他。当那双洞若观火的眸子注视着易词,易词的任何情绪都瞒不过这双眼睛,只因为魏玉舒太了解他,了解到哪怕易词一个细微的表情,魏玉舒都能知道易词在想些什么。
  魏玉舒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是在害怕么,易词?害怕我投靠了秦皇,害怕我放弃你,留你一个人无依无靠在这秦宫之中?”
  在魏玉舒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易词的心一颤,被魏玉舒说中了心事。
  是的,他怕。
  习惯了什么时候都交给魏玉舒这位发小去解决的他,根本不知道在魏玉舒离开以后,他一个人应该怎么办。下场是老死在这空空荡荡的秦宫之中,还是因为得罪顾政而被赐死?
  由茫然带来的恐慌像是巨大的手掌攥紧了他的心,让易词这两天情绪一直郁郁,无法放松。
  被魏玉舒点明之后,易词不得不直面自己心中的恐慌。
  一直以来他都太过于依赖魏玉舒,却根本没想过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郑国的国君了,魏玉舒、邱凉、洛安三人根本不必再追随他的,他们应该拥有各自的人生,而不是围在自己这个废物的国君身边。
  易词的心像一块浸泡在酸涩中的海绵,轻轻一挤就挤出些许酸涩来,他眼睛发酸,转过身背对着魏玉舒,黑长的发披散在清瘦的后背。易词深深吸了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在害怕。一直以来我都太过于依赖你和邱凉、洛安三人,从小到大,你们已经帮了我太多太多。现在郑国已经灭了,你们、你们其实不必再跟随着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玉舒,你一直都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跟着顾政,你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你即便是追随他,我也不会怪你,真的。”
  身后的魏玉舒沉默。
  易词的心也在这样的沉默中一点点拧紧,他的眼睛发酸,扯了扯嘴角。
  不管魏玉舒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不会怪他。虽然易词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当真当面临被魏玉舒放弃的时候,他仍然有着说不出的难过。这难过或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好,易词在心中安慰自己。
  忽然,魏玉舒反问道:“我们走了,那你呢?”
  易词张了张嘴,喉咙哽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魏玉舒的话语带上了几分尖锐:“一个人忍辱负重待在秦宫之中,勉强自己去侍奉一个灭掉自己国家的仇人?还是满心怨恨的老死病死在秦宫之中?”
  一只手搭在了易词的肩膀上。
  那只手苍白得近乎透明,手臂上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易词的肩膀好似落下一块炭火,烧灼着他的内心。那只手带着力道,第一次强硬地要求易词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转过身,易词撞到魏玉舒面具下的眼眸,那双向来理智淡漠得缺少情感的眸子,此时正燃烧着怒火,那是一蹙幽蓝色的火焰,看似平静却有着焚化一切的温度。魏玉舒逼问道:“这个结局,就是你想要的么?”
  魏玉舒盯着易词:“邱凉扮做侍女混入秦宫之中,洛安潜伏在秦宫之中,我费尽心思当上秦国的相国,这些都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救你出秦宫,为你帮助你复国!为了这个共同的目标,我们冒着一暴露就会身死的风险,心甘情愿。邱凉没说什么,洛安没说什么,偏偏是你想要退缩放弃。”
  “抛弃我们所有人,易词,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我不、我……”易词发现他的言语在魏玉舒面前显得如此苍白。
  魏玉舒直视着易词的眼睛,“易词,你可知我为何一定要入山拜师的原因?”
  魏玉舒堵住易词想要说出口的话,“不是为了理想,不是为了抱负,更不是为了天下百姓。是为了你,易词!因为你喜欢书画,不喜国政,我执意入山潜心学习十二载,只是为了能挡在你身前,让你能在我身后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易词的眼眸一点点睁大。他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原因。
  即便是魏玉舒离开那日曾对他说过“易词,等我回来,把一切都交给我”这样的话语,易词也只将其当做了儿时的戏言。没想到这句戏言,魏玉舒却一直深深记在了心中,直至如今。
  见到易词的表情,魏玉舒再多的愤怒也只能一点点平息下来。
  魏玉舒阖上眼眸,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理智,他严肃对易词道:“总之,你以后不要再提这样的话。邱凉、洛安还有我,愿意跟在你身边,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易词的泪意再也控制不住,打湿了睫毛,他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魏玉舒见他这样,心底的火气再次消散了几分。
  他想起易词耿耿在心的一件事,心中涌现出万般的无奈,冰冷如泉水的声音带上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你以为我提议让秦皇修水渠,是因为我投靠了秦皇,想要借秦皇来实现我心中的报复?”
  易词低头不语。
  魏玉舒的手从易词肩膀上抬了起来,冰冷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易词的鼻子,就像小时候一样。“你呀。”
  魏玉舒解释道:“我提议秦皇修运河最重要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郑国的将士们如今被收缴了兵器,被秦皇的军队看管着,不借着修运河的借口,如何能将这些人召回?”
  易词这才明白魏玉舒的深意。他开始为一开始的瞎想而感到羞愧。
  就在易词羞愧不已的时候,魏玉舒忽然一撩衣摆,单膝跪地了下来,他抬头看着易词,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用无比认真且虔诚的语气道:“我魏玉舒在此立誓,今生只忠诚追随易词一人,倘若违背此誓,当受五马分尸之惩罚!”
  易词听到最后那句话大惊失色,立马拉扯着魏玉舒站起来,蹙眉有些气恼:“你不要乱立誓!”
  魏玉舒看着易词,忽而一声轻笑:“好。”
  易词毕竟身处秦宫之中,耳目众多,魏玉舒无法停留太长的时间,因此解开了误会之后就离开了易词的寝宫。没过多久,邱凉探头探脑地溜进了易词的书房,冲着易词挤眉弄眼道:“和魏玉舒谈得怎样?”
  易词幽幽地盯着邱凉,直看得邱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以后再到魏玉舒那里瞎说,以后就别想吃夜宵了!”
  顿时邱凉带着喜意的脸垮了下来,仰天哀叹一口气。他怎么想起这个时候进来触易词的霉头!
  秦皇顾政下旨,命名即将修建的运河为“天渠”。
  天渠流向自东向西,将东岭县的天门河与兴旺县的灵河相连,这条天渠将流经十七个郡,几乎横跨小半个秦国。如此巨大的工程前所未闻,需要的人力无数。
  秦皇顾政命令相国玉长守负责此事,任命石忠老人之子石铭志负责天渠的规划与修建。所需人力,直接征调前六国的士兵,让其服徭役。
  秦国一处乡里。
  几个秦国的士兵来到一户农家门前,用力叩响了房门,将那扇破旧的木门敲得“砰砰”作响。
  敲了半天,一个穿着陈旧干净的年轻妇人打开了大门,她的脸色苍白,眼睛慌乱,时不时看一眼屋内,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她害怕地问那几位秦国的士兵道:“几位大人来这里是?”
  其中一个秦国士兵极为不耐烦地说道:“叫你的大人出来说话。”
  女子脸色更加惨白了,勉强扶着门框道:“我家丈夫生了重病,卧病在场,根本起不来……大人们还请谅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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