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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怀了仇帝的崽(古代架空)——金飞羽

时间:2021-01-14 10:56:07  作者:金飞羽
  这篇檄文一出,立刻在北派画坛中广为流传,就如同水中投下一块巨石,涟漪以凶猛的事态扩散至四方。紧接着不只是北派画坛,几乎全国不是太偏远的地方的文坛画坛都知道了这篇檄文。
  彼时世人因为秦皇征调男丁修建运河,害得无数人家庭分离的事情,都在心中痛骂顾政。这篇檄文的出世简直给了这些人一个宣泄口,这些人纷纷将愤怒与不满发泄在了万悲闲人身上,仿佛是万悲闲人害了他们一样。
  魏玉舒同样知道了这件事情。
  他正在远离秦都之地监管着运河的修建,比秦都的众人更早得知这个消息。
  魏玉舒只看了眼这篇檄文便皱起眉,通篇荒谬的字句让他实在无法看下去。他想了下崔向文这个人的由来,将北派画坛这个藏污纳垢之地记在了心中,转头让人快马加鞭将这篇檄文呈交给了顾政。
  于是顾政很快同样看到了这篇檄文。
  顾政看完这篇檄文,竟罕见地被这帮人看笑了。他以为他的一些手段算得上无耻,没想到这帮人比他还要无耻。一些一看就知道是无稽之谈的事情被郑重其事地列成了一条罪状,也亏得这人有脸写。
  如果说前面看着只是好笑,当顾政看到后面抨击新文字,说万悲闲人是他的走狗这一段,顾政却是看得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新文字是他大力推行的,目前已然初见成效。在这关键时期,竟然有人敢跳出来抨击新文字,还将新文字与□□挂上钩,这无疑是他顾政的眼皮子底下玩火。
  顾政捏着手指骨节,手指不轻不重地叩在桌案上,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人的心上。顾政薄唇一钩,冷酷锋利的五官有暴戾之色闪过,看得人心底发寒。
  易词正在帮顾政批改奏折,听到顾政敲着桌案,一抬头正好看到顾政脸上浓烈的杀意,便问道:“怎么了?”
  “你看看。”顾政将信函丢给易词。
  易词接过空中抛来的信函,展开看了起来,顿时一愣。
  《代天下讨万悲闲人檄》?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有人代天下来讨伐他了?
  怀着疑惑且沉重的心情,易词缓慢将这篇檄文阅读了一遍。
  顾政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朕在想,是该将写这篇檄文的人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
  易词的魂都飞起来了,方才的沉重一扫而空,他忙道:“何至于此!”
  顾政看了他一眼,面色冷得好似阎王:“他抨击新文字,险些坏了朕的大计,怎么就不至于了?”
  易词一愣,他方才还自作多情地以为顾政是在为他出头。
  只听顾政道:“更何况他还污蔑了万悲闲人。”
  易词差点失态,他转过头,露出一截袖长白皙的侧颈对着顾政,“那也不至于五马分尸。”
  易词想了想劝谏道:“现在因为修建运河的事,全天下都在骂你□□,在这个时候将人五马分尸肯定会惹得群情激愤的。”
  顾政看着易词,一直看得易词有些头皮发麻,顾政低沉的嗓音才发出一声轻笑道:“好,就听爱妃的。”
  易词顿时羞愤得想把手中的笔丢了。
  易词不知,这是易词第一次为顾政考虑事情,自然让顾政错愕,心情大好地同意了易词的请求。
  顾政嘴角微扬,冲淡了几分面容的冷冽,“不过也不能轻易放过此人,就发配他去修建运河吧。”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崔向文近来是春风得意。他没想到自己写出的《代天下讨万悲闲人檄》会引发如此轰动,他也因此名声大噪,不但坐稳了在北派画坛中的位置,还得到了巨源僧人的高看,让无数人羡慕至极。
  这天,崔向文正与好友在酒楼宴饮。
  宴饮中,几位好友纷纷夸赞他的义举,夸得崔向文都飘飘然了。他举起酒杯对众人道:“来,干一杯。”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轰”地一声踹开,几个官兵粗着嗓门吼道:“崔向文是哪个,快点出来!”
  崔向文没来得及饮进口中的酒哆嗦着洒了一身。
  那几个刚才还对崔向文吹捧之至的好友此时都举手指向崔向文,“他就是。”
  那几个官兵不由分说上前拖着崔向文走出了酒楼。
  崔向文腿都软了,他勉强稳住身子,对几个官兵说着软话:“几位官老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也没犯事啊!”
  那几个官兵并不回他,确认了他是崔向文之后,就给崔向文关进了囚车中。崔向文心中隐隐猜测到了事情的原因,他抱着最后一丝期翼喊道:“官老爷,你们抓我是要干什么去?”
  这个问题官兵还是回到了他,“服徭役,修运河。”
  崔向文顿时胸口一梗,翻着眼白晕了过去。
  闹得沸沸扬扬的檄文事件因为崔向文的发配而落幕。
  秦皇顾政仿佛还嫌这不够似的,到处抓捕非议新文字的人,统统将其送去修建运河。于是文坛画坛中热衷谈论这件事的人都当起了缩头乌龟,对这篇檄文闭口不谈,仿佛就像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篇檄文的热度慢慢降了下去,由于只在文士阶层流传,对万悲闲人的影响还不算太大,甚至因为秦皇顾政的欣赏,还惹得不少权贵争抢万悲闲人的字画,万悲闲人的字画依旧供不应求。
  万悲闲人的《活阎王图》直接被拍出了天价。
  前魏国相国庞罗上次给秦皇顾政献上了一幅《松石锦鸡图》,换来了一个县尉的官职。他迫切想要升官,在知道秦皇欣赏万悲闲人之后,忍着割肉之痛再度拍下了这幅《活阎王图》。
  他连夜让人将这幅画送到了秦宫之中,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这幅他斥了巨资拍下来的画被人劫走。
  宫殿中,这幅画卷在两个宫人的托举之下缓缓展开。
  一个煞气凛凛的阎王展露在顾政与易词眼前。画绢上的活阎王面容栩栩如生,脚底下跪拜的小鬼们更显得这活阎王威风神气,宛如天神。
  易词见到这幅画呆了呆,用极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
  顾政命人收了这幅画,问底下那个一直跪拜着,低头不敢看他的人:“庞罗为了得到这幅画花了不少力气吧,朕记得这幅画不久前可是拍下了天价。”
  顾政的声音平淡,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然而底下跪拜着的那人身躯却是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后背逐渐渗出了薄汗。的确,为了得到这幅画,庞罗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当县尉搜刮来的这点民脂民膏远不足以拍下这幅画,还贴上了自己不少的家财。
  易词见到底下那人的反应瞬间明白过来,这幅画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县尉能够得到的东西。他的眉头紧蹙起来。
  像等了一年那般漫长,顾政的声音再度响起:“替朕谢过庞大人的美意,你回去告诉庞相国,这幅画朕就收下了,让他好好当他的县守。”
  底下的人愣了愣,县守?他家大人不是只是县尉么?随即他反应过来,立马磕头跪谢,按捺住心中的喜悦离开了此处。
  顾政看着那人的背影,眼中的温度一点点冰冷下来,冷得像掺了冰渣似的。
  易词蹙着眉头,中心涌现出几分失望,他正打算问顾政,他这银两来得不正当,你为什么还要给他升职?可心中的奇异感觉还是让易词压下来心中的询问。
  就凭顾政力排众议任命魏玉舒为相,就知道顾政绝非那般短视之人。
  那顾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顾政看了易词一眼,像是看出了易词心中的疑惑。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在易词面前,顾政的耐心总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顾政解释道:“庞罗以前是魏国的丞相。”
  魏相庞罗是六国中出了名的富裕。
  易词方才还以为是重名,没想到这个庞罗真就是以前的魏相庞罗。他瞬间明白了顾政的意图,原来是想养肥了宰杀。
  想清楚了的易词忍不住看了顾政一眼,总觉得顾政要是脱了外面的皮一看,估计里面早就黑得透透的了。
  檄文事件与赠画事件只是一些小事,眼下易词最为关注的事情就是修建运河的事情了。
  前不久,魏玉舒亲自赶赴运河的修建地监工,距今为止已经有两月了。
  这段时间易词中断了与魏玉舒的联系,只能通过洛安得知一些外界的消息。当他听到修建运河因为工程浩大,已经累死许多人,还因为一次洪涝爆发死伤惨重时,还是忍不住给魏玉舒寄过去了书信,在书信中询问了魏玉舒的近况。
  ……
  崔向文手脚带着镣铐,跟在无数犯人之中,被押往运河的一处修建地。
  崔向文何尝吃过这样的苦,他连续走了半日,早已累得嘴角干裂,脚底磨满了水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摔倒在地上,崔向文恨不能直接就这样昏死过去,然而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着他,让他立马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爬得慢了,又是一鞭子抽了下来,将他抽倒在地。
  崔向文心中那个悔啊,悔不当初!
  他终于嚎啕大哭起来,眼睛在灰扑扑的脸颊上冲刷出两道痕迹。
  历经一月,崔向文终于赶赴了运河的修建地。
  眼前是一片贫瘠的黄土,黄土中间被人挖掘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有人在下面挖掘着,有人在上面用竹筐运输着河道底下的黄泥。有的人肩头扛着厚重的石块,有人用木车拉着废弃的黄土。每个人都在麻木地忙碌着,稍微慢了,又是一鞭子抽上去。
  崔向文看得一哆嗦。
  他很快被人安排了工作,跟着一队人吊在竹筐中,进入河道下面挖掘河道。
  看他一副受惊鹌鹑的模样,旁边一位埋头挖着黄泥的大哥看了他一眼,好心地跟他说道:“习惯就好,每个人才来这里都是一样。你在河道下面还好点,这点的监管没有上面严格。”
  大哥耐心地教授着他挖掘的技巧,怎么样才能省力,怎么样才能用更少的力气挖出更多的黄泥……
  过了几天,崔向文在这位大哥的耐心带领下终于勉强适应。当他再次被放下河道,他却没有看到那位大哥的踪迹。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
  崔向文终于忍不住去问工头,那位大哥去了哪里。
  那工头傲慢地看了他一眼,直接一鞭子抽了过来,抽打得崔向文叫苦不迭,再也不敢问了。
  之后,崔向文一边埋头做工,一边暗地里观察着周围的人。他发现,每隔上十天半个月,周围都些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他私下同身边的工友一讨论,却得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结论。
  那些消失的人,不是死掉了,就是被献祭河神了。
  崔向文曾亲眼见到一些装在麻袋里的东西被填进河道内,曾有工友打开过其中一个麻袋,在里面见到了一具被水跑烂了的尸体。
  死亡未知的阴影笼罩在这些人头顶,他们生怕哪一天填河道的就轮到了他们自己。
  崔向文每日战战兢兢,没想到这件事很快降落到了他的头顶。
  有一天在崔向文半夜起来小解的时候,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套在了头上。他想要大叫,没想到后脑一痛就直接晕倒了过去。
  等到了崔向文醒来,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这里不见天日。就在崔向文想要大叫救命的时候,有沙哑的声音道:“省点力气。”
  崔向文回头什么也不看见,他想继续发问,却见那道声音沉默了下去,无论如何也不再回答了。
  黑暗与饥寒交迫侵蚀了崔向文的每一根骨头,他缩在角落中,分不清时日。所有情绪好像都在离他远去,最后只剩下了麻木。崔向文心里道,求求上天来个人救他出去吧,做什么都好,他不想再被关在黑暗中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
  黑暗中有火光亮起,有人打开了囚牢,将他们放了出去。他们被带到了一处荒地中,被大军重重看守着。一开始崔向文以为这是秦国的军队,但他很快发现不对,这些人的军服上没有“秦”字。
  只听得军队为首之人肃然大声道:“秦皇无道,我等欲反之!你们可以加入,也可以退出回去过你们自己的日子!”
  崔向文一阵恍惚,想起即便是回到他的住处,他也不再有原来的地位了,反而会成为一个人人嘲讽的过街老鼠。而这一切都是秦皇害得!
  想起他这一路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崔向文咬牙含泪道:“秦皇无道,人人得而诛之!我愿意加入你们!”
  接着又不少人选择加入军队,最后只剩下十个人选择回去。
  军队头子让众人站成两边,看着众人的选择,点了点头,问众人道:“都选好了么?”
  又有一个人犹犹豫豫从回去的阵营站了出来,选择了加入。终于确定没有再加入之后,军队头子扬了扬手,包围着他们的士兵立刻手起刀落,将那些选择回去的人当场砍死。
  人人惊骇。
  那军队头子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道:“这些人回去之后,不但回引起众人的怀疑,还会暴露自己的处境。你们想因为这几个人暴露自己的处境么?”
  这些没人再说话了。
  等到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军队头子对众人道:“既然决定加入,那你们就必须明白,你们今后效力的人是谁!”
  军队头子环顾四周,傲然道:“那就是当今的皇妃,我们的郑王陛下!”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
  皇妃?反抗秦皇?
  他们怎么就弄不明白这一出伦理大剧?
  军队头子咳嗽一声,肃然道:“你们懂什么!我们皇妃,哦不,我们的陛下忍辱负重潜伏在秦皇身边,如此舍身就义,正是为了解救众人于水火!带领我们共同反抗秦皇的□□!这份情操,古往今来有几个人能有!”
  皇妃带头反抗皇帝,古往今来的确找不到一个,众人都没说服了。
  尤其是崔向文,他呜呜呜哭了起来,在经历一番磨难一无所有之后,他终于有一种找到了归属的感觉,也在此时明白了自己人生的意义。
  原来他以前浑浑噩噩就是为了等待今日的清醒,他要在皇妃的带领下反抗秦皇!解救出舍身就义的皇妃!
  ……
  这边,魏玉舒收到了易词的信函。
  他绝对理智清醒的眼神蓦地软化下来,他想将他的计划告诉易词,让易词不要担心。但理智克制了他想这么做的冲动,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了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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