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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苔(近代现代)——声色犬马

时间:2021-08-09 15:21:03  作者:声色犬马
  晏知山不住喘息,最后以双手钳住陆谭的手腕的姿势骑坐去陆谭腰腹,呼吸喷出的阵阵热气都往陆谭嘴鼻和脖子里钻,同时他用后臀去蹭那根阴茎,前两次戳在臀肉,后一下恰好撞进后穴。即使还隔着裤头,晏知山已然爽得头皮发麻,几乎是低泣一声,他一面寻找陆谭的嘴唇,另一面又再次抬高了屁股往下坐,压着阴茎前后摇动,和陆谭亲密接触的快感让他发狂。
  然而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陆谭极度反感他的强迫,先前将近的射意在他的暴力对待下转成痛意,还有不断摩擦的胯骨,短短时间内已经磨得发红。陆谭不会骂人,可他叫着要晏知山“滚”,叫得一声比一声响亮。
  终于,晏知山停下,气喘吁吁地低头看他,开口声音嘶哑:“别人都可以,唯独我不行,为什么?”
  陆谭扭过头不说话,敞露的半截细脖子红得吓人。
  他越是消极抵抗,晏知山就越想欺辱他,可他刚要低头凑近,陆谭却突然转回头,眼睛里仍旧含着眼泪。
  “不要这样,求求你。”陆谭说。
  “为什么不能是我,其他人可以,段争也可以,只有我不行,”晏知山的神情渐渐迷茫,“哥哥,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求求你。”
  “我们以前不是说得很好吗?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比如陆远岱,你想找他,我帮你,你以前都是同意的,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可陆谭还是说:“求求你。”
  在他这里,晏知山再次尝到挫败的滋味。
  他们是有过好时光的。
  晏知山第一次见到陆谭,他充当的是解救被士兵欺负的公主的骑士。顽皮的孩子见到他都大哭着四散逃跑,只留下一个跌坐在地的傻子。晏知山绕着他转一圈,逗狗似的用脚尖踢踢他的腿,等他抬头,就说:你以后得跟着我。
  陆谭确实跟了他很久,因为晏知山向他保证会帮他找到出远门的弟弟。开始的每天他都在问:山山在哪里,什么时候去找他。时间久了,他大概猜到寻找弟弟实在不是一件多简单的事,于是也闭了嘴,可还是忍不住想,为什么不去找呢,弟弟就在那里,被一辆画着好大一个“九”字的车拖走了。他记得那个字,山山教他写过一到十,他都学得很认真。
  时间就这样一直拖啊拖啊,拖到陆谭似乎都快忘记陆远岱了,晏知山仿佛终于把他脑袋里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挤走,一次夜里,他把陆谭压在了床上,但陆谭脱口而出的还是“山山”。那是晏知山生平第一次哭,甚至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在落泪,而把脑袋伏在陆谭赤裸的胸口。陆谭也跟着流泪,抱着他的头喊山山。
  夜里风静。晏知山走了很久,陆谭躲在房间靠墙的沙发里,裤子穿了一半,另一半拖在地上,濡湿的内裤紧勒着胯部,他偶尔伸手扯一扯,没能射精的阴茎还涨得发疼。
  沙发里坐得久了,陆谭有些昏昏欲睡,双手无意识地掌住阴茎,隐约听见门响,他倏地惊醒,害怕是晏知山去而复返。
  可来人站在门口没有走动,似乎在确定黑暗房间里陆谭的方位。
  有半分钟的时间,陆谭的心狂跳不止,他看到那人在走近,可行了两步又停下,转而啪嗒一声,他打开了灯。
  很凑巧,亮的是沙发上方的壁灯,光昏黄暗淡,笼罩着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陆谭试图站起来,却被裤子绊了一脚。他手忙脚乱地摆脱了裤子,悄无声息地往前追,总算能把那张脸看清。
  “段争,”他笑起来,因为害怕,声音也放得轻轻的,“段争!”
  想抱他,但段争退后一步,陆谭抓了个空。再往前追,段争又退一步。好像逗着他玩,段争几步退到门口,一个光照不到的地方,导致陆谭几乎看不清他的神情。他有些失望,怀疑这其实是个梦,就像以前所有的梦一样,他每次要跟着弟弟往前追,还没碰到,弟弟就消失了。
  但下一秒,段争低声说:“亲我。”
  于是陆谭不顾一切地挨上去,亲他的嘴,舔他的舌头,脚尖不自觉地踮起,两条胳膊抱着脖子,又用手掌撑住门板。
  怕他摔跤,段争搂住了他的后腰。
  
 
 
第二十二章
  不同以往的亲法,陆谭这次吻得凶猛。他身体往前压,舌头跟着朝更里的地方探进,勾着段争不许他逃。时而退走喘一口气也不敢离得太远,贴着嘴唇呼气,他的嘴会跟着撑鼓,好像那些空气就藏在他的嘴里,他是慷慨,才和段争分享。
  气没喘够又往上贴,陆谭吮吸段争的下嘴唇,舌头从齿列舔去上颚,又由上颚滑过牙齿,过了上嘴唇,啵的一声,胶合的嘴分开,像密封的酒瓶拔掉了酒塞。
  这通深吻挤得陆谭呼吸困难,下巴沾满了口水。他紧闭着眼不停地吞咽,没有发现面前的段争实际双目清明。窗外偶尔有光掠过,照得他一张脸半明半暗。
  段争眼皮下垂,看的是陆谭情动通红的脸,和他扑闪的眼睫。他的右手原本扶在陆谭后腰,这时沿着脊椎骨徐徐向上,到了后颈,他用食指抵住陆谭的耳后。一记戳弄,陆谭的耳垂向前凸起,那点小小的肉上有颗圆圆的褐色的痣,痣的下方还有一块没来得及长出新肉的伤口。
  盯了有片刻,盯到陆谭都不耐地摇了摇头,段争依然不做声。
  陆谭还是闭着眼的,也可能是根本不敢睁眼,他紧张又兴奋,一只手攥着段争的衣领,刚动一动头,后颈就被一只手包住,这样他不仅没能靠近些许,反而被拉远了几公分。
  立刻睁了眼,陆谭显而易见地急躁起来:“不要推呀。”
  段争阻止他,却不搭理他的抱怨,若无其事地以大拇指换了食指,指甲沿着耳后滑弄,叫陆谭痒得忍不住偏头把他的手夹在耳边。
  气消了,陆谭隐隐在笑,受用段争对自己的亲密。一会儿伸手抱了腰,他像总黏不够,又焦急地屈起膝盖抵进段争腿间,被段争顺势一折膝弯,他踉跄一脚往前扑,撞得段争后背猛砸向门板。
  下意识跟着尖叫一声,陆谭仓皇拥住他,胳膊从他腋下穿过紧紧扣着,双手护在他肩背,还把脸靠上去,说哭就哭了。
  后背撞门的声响听着吓人,其实雷声大雨点小,这点痛觉甚至还不敌后腰那点就快愈合的刀伤。但段争没有拒绝陆谭的安抚,而任凭他的手探进衣摆,抚摸自己那片伤痕累累的后背。
  陆谭摸到腰间那块粗糙的纱布,他慢慢地试探,从左摸到右,摸了几个来回,总算确定那是一个被遮盖的伤口。
  直到他跪下来,撩开衣服钻进去,嘴唇呵出的热气润湿了纱布,段争也始终是一副听之任之的神情。然后陆谭的嘴唇亲上来,血好像渗透纱布,轻微的痛意逼得段争微微闭眼,喉结上下动一动,他又低了头看陆谭,突然伸手抓了一把他的发顶,五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
  没有明亮的光,但陆谭能闻到那股血腥气。就好像被一根粗硬的铁棍打中心口,他感同身受地缩了缩脖子,痛得整张脸皱成一团,不再用嘴唇轻轻地贴,他伸出舌头,绕着那块纱布急切地舔。
  “好疼,好疼,不要出来了,出来会死的,会死的!”陆谭含糊不清地自语,双手抱着段争的腰,脑袋都埋在他的衣摆里,努力得整个人要绕到背后去。
  忽然一口没了轻重,段争被他舔得眉心一蹙,插在发间的五指也下意识收拢。
  陆谭的头发被抓乱,他跪坐在段争腹前,就这麽仰起头,圆眼睛里涌动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嘴唇也往下撇,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到他满脸爱怜地伏去段争下腹,尽管不是有意的,但他呼气的嘴就靠在段争抬了头的性器前。
  陆谭可怜地抽噎,眼睛被窗外一闪而过的亮光刺得生疼。他转头埋了脸,来不及分辨抵住鼻尖的东西是什麽,蓦地头皮一疼,他被段争略显粗暴地拽起身。不等站稳,他几乎是软着腿栽进段争怀里,耳边是怦怦作响的心跳声,接着两边脸颊被狠狠捏住,他条件反射地张开了嘴。
  段争的舌头钻进来的时候,陆谭有将近十秒钟的时间没法自主呼吸。可当他意识到段争的反常,试图以同样的方式去安抚他,段争又很快收敛了怒气,横冲直撞的吻变成似有若无的勾缠,倒显得陆谭自己更加迫切。他双手抓着段争衣领,上半身被压得倒弯成弓形,随段争的步步紧逼而急急后退,一路踉踉跄跄,然后噗通一下掉进床中心。
  这张床不是出租屋的行军床,它大而柔软,段争跟着陆谭栽进去,好像被一团绵软的云缠住了脚。但他很快发现,缠住他的不是云,而是陆谭习惯性勾在他腰侧的腿。
  段争罕见地主动,陆谭晕头转向。他天生对人有着异常敏锐的直觉,这时在段争身上嗅到“允许前进”的信号,于是一边用脚跟撩起他的后衣摆,前面又大胆地,更是迫不及待地拉着段争的手放到下腹,那块鼓囊囊等着抚慰的地盘,碰到异物会敏感地一跳,周围内裤更是湿得能拧出一大滩水。
  陆谭用两条胳膊把段争的头往下压,嘴唇在他脸上连亲带舔,从耳朵到下巴,都有他莹莹亮亮的口水印。
  如同一只努力讨好主人的流浪小狗,陆谭把段争迎进自己身体里来,他喜欢全身光溜溜地让他打量,也渴求段争的抚摸和亲吻,就好像他在他眼前从来都是赤裸裸的。他期待段争会从自己的嘴唇、胸口和下体找到任何一点熟悉,因此他把段争的手夹进腿间,将他另一只手的四指,连带着自己的两根食指都含进嘴里。口交似的奋力吞吐一阵,他吐出湿漉漉的手指,偏过头,双手攥紧床单。
  胸前乳头立得挺挺,他含羞带怯的,向段争张开了双腿。
  陆谭没有想过性爱的前戏可以那麽痛苦。他被段争单手制服在床尾,塌着腰,屁股撅得很高。内裤拽在膝弯,腿缝那根阴茎猛力抽插的时候,陆谭的脸埋进白棉被里,身体跟着一耸一耸,各处都在疼,比如腿根,比如肩胛和蝴蝶骨。
  段争没有脱衣服,他只解开了裤头,露出筋脉狰狞的阴茎,塞在陆谭腿间一进一出。同时他弯下腰,像野兽撕咬猎物那样,在陆谭后背留下一个又一个发白的咬痕。他一只手把着陆谭的肩膀,另一只手抚在他的后臀,这样的姿势方便发力,还可以看到抽送阴茎时,陆谭那点晃荡的臀波。
  段争偶尔会想,陆谭或许是个长倒了个儿的女人,他肥腻的乳房是往下长的,因为突出了不好看,所以长在了臀部里。女人的乳房该有多沉重,他的臀部就有多沉重。
  临近射精的前一刻,段争喘息着中断节奏。他跪在那儿,收到陆谭转来的眼神,那麽动情又依赖,所以他俯下去,用力掰住陆谭的脸,吸住他那根被热气蒸得滚沸的舌头。最后一下摆动,他射了精。等松开手,陆谭喘得像哭,仿佛一张轻飘飘的纸那样地跌回床里,余下一个臀部还高高抬着。
  段争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亲吻陆谭的冲动。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索性他并不打算趁早解惑,于是只是抽走阴茎,又在陆谭被顶撞得通红的尾椎骨那儿亲了一下。
  陆谭喘得昏昏沉沉,天地在转,他貌似被翻过来了,赤条条地露在夜色的微光里,两条腿疼得并不拢,热得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吐水。他好像被一种虚幻的水雾给包住了,眼睛也蒙蒙的,眨了好几次才看到段争,撑在自己身体上,神色那麽倦怠而平静。
  太喜欢他了。陆谭每次想笑,就把手指含进嘴,婴儿吃奶嘴那样的嘬了两口,痴痴地说:“找到你了呀。”
  段争低头:“……想找我?”
  陆谭把沾满口水的手指从嘴里取出来,要说话,又让口水呛着,咳了半天,他顶着一张通红的脸说:“要你的——想要你。”
  段争望着他。
  “我想要你,”陆谭把他的手贴到脸侧,磕磕巴巴地说,“只想要你。”
  空气凝滞片刻,段争的嘴压下来了。
  他起先亲在人中,陆谭试图挪动上嘴唇,却叫段争掰过脑袋,接着是隐隐泛疼的耳垂被含住,口腔的热混着强烈的痛意把陆谭惊得身体打颤。他小声地呜咽,在段争终于松开嘴的瞬间,报复似的咬住眼前那颗乳头,嘴唇包着牙齿拼命嘬咬。
  后来他可能在哭,因为段争撞得他太厉害了。他一直被耸到床头,想要翻过两条胳膊握住床杆,但他忘记这张床边没有任何可供他支撑的护栏,所以他抓住的是段争的手。十根手指互相死死扣着,陆谭脸上汗水混着眼泪齐齐往下淌。也是被尖利的快感戳穿了理智,他忍不住叫喊,收紧的双手往段争的手背摁出一道道指印。
  有时候他们的手会撞在床沿,是段争用的力道太大,陆谭被他夹得魂飞魄散,蹬着腿要跑,四肢徒劳无功地蹭着床单,还求救似的挥舞起双手。汗水夹着体液渗进各处毛孔。陆谭一直在尖叫,嘴里在叫,心里也在叫,他叫的是“怪物”、“怪物”、“怪物”。由于叫得太认真,会让他觉得他是在叫自己。
  陆谭成了被另一只怪物拆掉四肢吃得干净的小怪物。没有人告诉他,但他也知道,那个“另一只怪物”是从他挖得空空的心口里掉出来的,名字叫段争。
  这晚陆谭兴奋得可怕。他射了很多次,就算最后只能射出一点点稀薄的精液,也仍旧半张着嘴费力搓弄阴茎。他精神很累,可身体亢奋。半勃的阴茎在掌心里摇来晃去,龟头磨得几近破皮,不过面对快感怎麽都没法被填满的问题,那点痛意就显得微不足道。
  单手不够,陆谭又用双手来握。茎身水润滑腻,他沾了满手,放到嘴边舔净,实在舔不完,蹭去胸口,把那道横得张牙舞爪的刀疤抹得水亮。
  然而自给怎麽都没法自足,陆谭哭喘着往段争身上爬,挺起胸膛供他抚摸,又伸长了舌头讨吻:“要亲嘴,亲亲我,亲嘴。”
  段争原本躺在他身侧做短暂休憩。头一次做下位,过程又只顾蛮干,导致后庭处理不当,有些撕裂伤。额角悬着冷汗,他伸手制住陆谭,反被他趁机钻进领口,猛地咬住那粒硬挺的乳头。
  陆谭自己还光溜溜的,乳头在做爱的时候被掐得又红又肿。他就像个还没彻底戒掉奶嘴的小孩,吃不到自己的,于是投向段争,身体一顶再一顶,他能脱掉段争的裤子,也能拱走他的上衣。
  “哪儿来的?”段争蓦地问道。他把陆谭从自己胸前扒下来,稍稍侧过身体,单手撑着头,手指沿着他胸口那道疤的头,徐徐滑到尾:“和我说。”
  陆谭轻易叫他蛊惑,暴力搓弄阴茎的动作渐渐迟缓,他眨一眨眼:“不能摸,我不要的——就划到了,流血了,好多好多,血有好多好多。”
  “你拿的刀,”段争摸去他的颈侧,“还是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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