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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睁眼(全职高手同人)——Zoe山人

时间:2023-08-07 08:21:29  作者:Zoe山人
  怎么回来了。他接着惦记,脑海中是王杰希衣服被剪开又半身是血躺在急救室,脸上有严重的擦伤,头上肿了个大包,眼睫毛都沾了血迹的样子。
  方士谦“啪”一声狠狠地合上了自己的工作记录本。
  “师父?还没走?”袁柏清也许被这一声召唤,从门边露出个脑袋,看到方士谦要杀人的表情不由愣住。
  要说方士谦作为眼科一霸,不仅眼眶眼底兼修技术顶尖,为人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对胡搅蛮缠的患者和家属,也大多能摆出一副写作亲切有耐心读作“神不屑和你们计较”的姿态。除了同期规培有几个学生提不上串惹他真发脾气外,江湖谣传中“嫉恶如仇能止小儿夜啼”的凶残,袁柏清还真没见过。
  “那个……”袁柏清见方士谦不吭气,只能硬着头皮没话找话,“对了!刚收进来那个4床……转去国际部了,手术给您暂排在周四,还没和病人确认。”
  方士谦一点不意外,只鼻孔出了声气表示知道了。
  医院普通病房上有特需病房,特需病房上有国际部。方士谦普通的门诊专家号100块,周三下午人挪到隔壁楼特需就坐地起价涨价到300,隔周周六在国际部伺候贵族们,门诊一个号就要900了。
  这就要说起王杰希说是方士谦的学弟,也只是低一个年级而已,并不真是同一个专业。
  方士谦的本科专业是临床,博士开始专攻眼科;王杰希的本科专业是哲学,博士还是哲学。
  哲学这个专业只适合两种人,家财万贯或者一无所有,王杰希这个逼显然属于前者。
  他们相识也是因为王少爷在柏林租了间校外公寓,本着该勤俭处可勤俭的朴素思维,将空置的一间卧室以远低于周边的价格挂在了学校的合租网站上,被刚好在找房的方士谦凭借单线偷塔时从未输给过任何人的手速抢到。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方士谦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出神,他对王杰希的第一印象相当深刻,这位自称是他学弟的人远算不上热情,但在他搬来那日还是比较贴心地主动帮他拿了两件零散的行李。方士谦只记得自己职业病一样斜斜盯着对方最引人注意的地方,最后在心底默默下了个单侧上睑下垂的诊断。
  他今天真的累了。国际部的楼正好在眼科休息室的窗外,方士谦望过去都觉得那些病房的窗户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了重影。
  再爬五百米去看那人一眼?这个念头只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立刻被疲惫的神经拒绝。
  不至于,没必要。
  于是连轴转了快30个小时的方医生最后还是选择脱下自己的白大褂,头重脚轻地出了医院门过了天桥,进了对面小区离大门最近的那栋楼,上电梯,开门,冲澡,把自己像埋进坟里一样埋进床里。
  然后非常罕见但不出意外地,他梦到了王杰希。
  ——
  当医生就是注定和规律作息无缘。
  方士谦再醒来时正是B市华灯初上的时间,太阳没有全落,但被拉起的窗帘阻隔后也没了什么发光的余地。方士谦光着上半身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任由梦里那些纷杂的青春记忆消失在残阳里。
  回想起来,在柏林的那几年他其实过得很单调。德国本就是大写的无聊,再加上方士谦真的很忙非常忙,上课研究和实验之余的时间,几乎只填充了健身房跑步和零散的电脑游戏,再剩下,就只有王杰希。
  这倒也不是说方士谦交友圈如此贫瘠或他们真的出双入对到事实情侣的地步,纯粹是因为是室友,再加上王杰希很闲非常闲。方士谦一度怀疑搞人文学科的人是否都像王杰希一样终日关心宏伟的命题并显得无事可做,以至于可以随意地变化拆解自己的时间,来迁就一个医学狗七零八落的生物钟。
  当然不是。方士谦又不是傻子。
  即使不动用他最贫瘠的浪漫细胞和人文主义精神来怀旧,他也知道自己实验室楼外高大椴树下的长椅上,那个拿着块电纸屏读着《尼什么玩意儿伦理学》就能从太阳西斜等到星月当空的身影,是他人生拼图中最接近爱情的一块。
  至于为什么是“接近”并最后无疾而终,方士谦也很难回答。同性、没有人表白、各奔前程的异国告别好像都不能作为他和王杰希的解释,反而更像是一个判断题前瞬间的犹豫导致的蝴蝶效应,因为曾经装下过一个人所有的秘密,那么和这个人的关系只要后退一步,就会非常迅速地滑落到冰点。
  他自己是否心有不甘?
  为了保证身体素质而坚持锻炼的人民好医生方大夫,撑着健身房的跑步机盯着自己的汗水溅落在屏幕上,很难得地自我反省。
 
 
第2章 
  方士谦隔天下午才走进国际部的病房。
  袁柏清是第一次来这边,一路跟在方士谦的身后不断发出哇哦和卧槽的惊叹,夹杂着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腐朽特权的血泪控诉。
  “王杰希今早做了左腿的髓内钉。”
  托资产阶级的福,袁柏清已经记住了这位哥的大名,并且似乎觉得以病床号称呼有所不敬,自动改为了叫名字。于是方士谦也就只能不动声色听着这略显刺耳的三个字。
  “谁做的?”方士谦问。
  “孙主任吧。”袁柏清查了下,“早上7点半的加台。”
  “嗯。”方士谦应了声,“一会儿进去病人要是意识清醒你正常查房,病历填好。”
  “哦。”袁柏清点头,然后迟疑了一下问,“师父你好像很不愿意和这位病人说话……嗯……认识?”
  “你小子察言观色倒是出师了。”方士谦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然后轻飘飘说,“以前认识。”
  呸。袁柏清在心底说,首先认识这个状态只有是或否,以前认识那现在也认识,真不知道师父的语文是哪个体育老师教的,其次,就这别扭劲……
  袁柏清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已经补完了场冲冠一怒为红颜剧情一波三折情感跌宕起伏的雄竞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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