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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你放心,他医术好着呢。”
  “以前在京都的时候,人家花千金请他都不一定请得到。”
  戚昔站定,看着紧关的大门。
  里面叮铃哐啷一通响动,门又砰的一声被打开。
  “小郎君,里边儿请。”
  周子通笑嘻嘻地冲着门内伸手。
  他衣服穿好了,头发也梳整齐了。不过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眼皮要奋力抬起才不会往下掉。
  看着真没睡醒。
  戚昔垂眸。
  阿楮嫌弃地拉开自家师父,领着戚昔进屋。“你别怕,我在边上看着。”
  戚昔坐下,手搁在桌上。
  周子通屁股往凳子上一坐,把起了脉。没一会儿,他眼皮不停地往下掉,到最后索性直接闭上。
  戚昔疑惑地看向阿楮。
  阿楮磨磨牙,气呼呼地走到自己师父面前。巴掌一扬,啪的一下拍在了周子通的脸上。
  瞬间,戚昔看见上面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红色巴掌印。
  “唔!逆徒你!”周子通肩膀一抖,睁开眼。
  阿楮:“师父你快点,戚昔都等累了。”
  周子通收回手,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腮帮子,边对戚昔道:“安老头的温补方子我看过,改几味药你继续吃着。”
  “现在是五个月了吧?”
  戚昔点头。
  阿楮看着戚昔的肚子,眼里有好奇但没有奇怪。“五个月都大了。”
  “你太瘦了,这样下去不行。”
  小孩话说得一本正经。看着有几分医者的模样。
  周子通打了个呵欠,一把将鬼画符似的药方子塞进小孩手里。“徒儿,给小郎君抓药。”
  “嗷!”
  “你药要在这儿吃吗?我可以给你熬。”
  戚昔浅笑:“不用。”
  “好。”阿楮跑去抓药。小身子一摇一摆的,像一只肉乎乎的小熊。
  小孩走了,周子通幽怨地看了一眼戚昔,然后脑袋一垂。
  “呼噜……呼噜……”
  戚昔眼中闪过诧异。
  不过一想,有点能力的人总有点怪癖。也能理解。
  他起身,缓步出去。
  *
  院外地上铺着石砖,周遭目光所及的土地都栽种着草药。院墙挂着沉寂的爬藤,上面还有破烂的鸟窝。
  地方很安静,如果没有那震天的呼噜声的话。
  侧厢房里都是窸窸窣窣的动静,戚昔走到门口。入目,是整面墙的药柜。
  阿楮一手抓着小楼梯,像小蜜蜂在其中忙碌。
  屋里的药香弥漫,比另一个屋子瞧着整洁多了。
  “咦?你怎么出来了?”小孩站在楼梯上,侧身看他。
  戚昔:“你师父睡着了。”
  “真是,操不完的心!”小孩顺手抓了把药出来,灵活地爬下楼梯。
  “你先进来坐着,我马上回来。”
  小孩从身边跑出去,带起一阵草药味儿的风。
  戚昔跨过门槛,在药柜前的凳子上坐下。
  这个屋子满屋皆是
  草药,一边是药柜,另一边是几个大型的箱子与架子。两边用屏风隔开,架子跟柜子上还放着炮制的药材。
  “师父,你去床上睡!”
  “不要,就在这里睡。”
  “嗷!!!阿楮,别以为为师没有脾气。”
  “嗷!嗷嗷!别打了,睡床上,睡床上还不行吗?”
  隔壁的哀嚎传来,戚昔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小童跟周大夫的相处模式,也与寻常师徒不一样。
  难得有趣。
  安排好了人,小童吭哧吭哧跑回来。他歉意地看了一眼戚昔,笑着道:“您稍等,马上就好。”
  戚昔头微点。
  见小孩熟练地抓药,甚至大多时候不用戥称。戚昔问:“你学医几年了?”
  “六年。我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师父就在我耳边嚷嚷。”
  年纪虽小,但经验不少。
  “师父开的药有安神养胎的效用,吃完这几服药要继续回来看。”
  戚昔:“好。”
  说完,他一愣。
  安胎吗?
  潜意识里,他好像……已经接受了。
  “我、若是不要。”戚昔说得有些艰涩。
  阿楮抓药的手悬空,手上几个小窝窝因为收紧而更加明显。
  “你不想要吗?”
  阿楮呆呆地看着他的肚子。“小弟弟很乖呢。”
  戚昔:“弟弟?”
  阿楮眼神清亮,笑得像个福娃娃:“嗯,是个健康的弟弟。”
  戚昔搁在膝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时间越长,他越犹豫了。
  阿楮见他脸色微白,一脑子想着安抚人情绪。
  他跑到戚昔面前,蹲下去后手放在他的膝盖,眼神紧张道:“你、你别怕。师父很厉害的。”
  “以前有妇人难产,师父也能取出小孩,让母子平安。”
  “虽然你的情况有点不同,但方法是相通的。而且我们祖师爷保留有相关的医案,说明这事儿不是第一次,你别怕。”
  戚昔见他如此流畅说出自己的事儿,缓了缓神。
  他问出心中疑惑:“你不觉得奇怪吗?”
  “为何会奇怪?”
  阿楮冲戚昔笑着,声音还带着十足的稚气:“师父说,这宇宙无穷,而人却浅薄。我们穷极一生所见到的东西也远不及山川河流那么浩瀚。”
  “你瞧,你也不是第一例嘛。”
  戚昔头一次在外人的面前,轻轻地将手搁在自己的腹部。
  衣服被手的重量压下去,那弧度就更明显了。
  “我……”戚昔眼中透着迷茫。
  阿楮干脆拉着一边的小凳在戚昔身前坐下来。
  师父说,患者的心情也是影响病情的重要因素。尤其是孕妇。
  小郎君需要开导。
  “师父说,五月的胎儿四肢皆成,到了养气的关键时候。这时候的胎儿大了,怎样都对你也有一定的影响……”小孩用稚嫩的声音说着成熟的话。
  戚昔听在耳朵里,神思飘散。
  要吗?
  时间愈长,他愈发能感受到肚子里的生命。他犹豫,想的也越来越多。
  他甚至开始关注他的动静。
  戚昔眼睛一闭。
  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动摇了。
  罢了……他其实,应该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戚昔苦笑。
  肚子微动,那小小的动静正好位于戚昔的手心。他抿了抿唇,缓缓睁眼。
  入目是小童担忧的脸。
  戚昔平复心情,如常道:“继续抓药吧。”
  阿楮明显能感觉到戚昔情绪的变化,他咧嘴一笑。露出几分孩子的天真样子。
  “我就知道!”
  “他也很高兴呢。”
  戚昔:“你又如何知道他高兴与否?”
  老人常说,小孩有一双阴阳眼。看得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戚昔没见过,不做评价。
  阿楮高高兴兴道:“我感觉到的。”
  他一个人嘟囔:“那这样的话,你要注意的事儿就更多了。你等等啊,我去找师父列个单子。”
  戚昔搁在腹部的手指微蜷,停了片刻,才完整的覆盖上去。
  这一次,掌心挨得严严实实。
  既做了决定,他也会好好对待。
  眉间时隐时现的沉郁一散,戚昔觉得心中轻松了许多。
  *
  在将军府度过了一个上午,戚昔拎着药包,打算从原路回去。
  阿楮跟着他一起,边走边叮嘱他小心。
  才出了院子,没走几步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戚昔脚下一顿,在小孩疑惑的眼神中,拉着他藏在了就近的一棵大树后面。
  “周子通还没醒?”
  “多半没有。大冬天的他往山上跑,再不回来都以为他冻死了。”
  “你……”
  燕戡忽然停下,目光扫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主子?”
  “哟~那不是小阿楮吗?你师父呢,回来了吗?”
  看着他要往树那边去,燕戡眸色微变,拎着阿兴就往院子里带。
  “你不如亲自去看看。”
  戚昔站着没动,缓缓松开了捂在小孩嘴巴上的手。
  “那是将军。”阿楮看着他。
  戚昔嗯了一声,提着药包继续离开。
  阿楮站在原地,看了看院门,再回头盯着戚昔的背影。总觉得奇怪。
  小家伙想不明白,他慢吞吞跟上戚昔。嘴上不停道:“慢点儿,路滑,你走慢点儿。”
  院子里。
  燕戡进门之后就停了下来。等了一会儿,他出门去,目送那道熟悉的背影远去。
  阿兴:“主子?”
  燕戡眸色微沉:“不用叫周子通了,等阿楮回来。”
  后门门口,阿楮目送戚昔走远。
  他踮着脚关好门,回到院子里,见燕戡主仆立在那儿,他招呼:“将军,进屋里啊。”
  燕戡:“阿楮,刚刚那人患了什么病?”
  阿楮歪头:“将军,没有患者允许,我们是不能随意把病人的情况透露给其他人。”
  阿兴抱臂,屁股撞了一下小孩儿。“哪里是什么其他人,是内人。”
  “嗯?阿楮不明白。”
  “哎呀,阿楮笨。那人就是咱将军夫……夫郎。”
  没喊夫人总行了吧。阿兴冲着燕戡耸肩。
  小阿楮下巴落地:“什么?”
 
 
第21章 
  阿楮的猫儿眼直勾勾地盯着燕戡。
  原来戚昔肚子里的娃娃是他们将军的啊!
  那、那岂不是,岂不是是将军府的小公子。
  “嘿,发什么呆呢,问你,咱戚大公子生了什么毛病?”阿兴蹲下,脑袋跟小孩一样高。
  阿楮仰头看燕戡仰得脖子发酸。
  他咽了咽口水,小身子一转,匆匆往屋里走。
  不能说,是将军也不能说。
  戚昔都没告诉将军,肯定是他自己不想。
  阿兴长臂一挥,逮着小孩后衣领将人带回来。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脑袋挤着他脑袋,明晃晃地威胁:
  “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把你师父扔城墙去。”
  “扔就扔,不能说!说了戚昔肯定不高兴的。”
  阿兴捏着他的鼻子:“叫什么戚昔,叫夫人。”
  燕戡:“行了。”
  看阿楮与阿兴还能打打闹闹,应当是没多严重。戚昔刚刚躲着自己,也是不想让他知道。
  燕戡:“你师父醒了让他来找我。”
  说完,燕戡转身走了。
  阿兴松开小孩脖颈,捏捏他肉嘟嘟的脸。“瞧,被你气跑了。”
  阿楮拉下他的手,小脸绷紧:“将军大度,才不会被我气到。”
  阿兴笑了声,在阿楮头顶胡乱招呼了几下。待小孩气恼极了,要反抗时,他撒腿就跑了。
  跑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小阿楮,你师父醒了记得让他来找将军啊。”
  阿楮轻轻揉着自己的脸,闷哼一声。
  “就知道欺负小孩。”
  *
  戚昔提着药包回程。
  宋仓夫妇正歇了一口气,坐在包子铺外面跟边上的铺子掌柜闲聊。
  几个人脸色看着都不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见戚昔回来,宋四娘忙招呼人。
  “小公子回来了。”
  宋仓眉头一紧:“怎么又拿这么多药。”
  旁边铺子掌柜唏嘘:“瞧着多好看的小郎君,竟是个药罐子。”
  戚昔冲着宋家夫妻俩笑了笑。“都是调养身体的,不是什么其他药。”
  宋仓中肯点头:“是该好好调理调理。”
  “对了,最近这些时日就待在铺子里,少出去走动。”宋四娘拉他到一边,小声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戚昔不解。
  “可不是!”宋四娘一拍大腿,表情嫌恶得很,“快春天了,雪化得差不多,蛮子又南下了。”
  “就在昨儿晚上,斜沙城靠北边的几个村子里遭了难。得亏是被巡逻的人遇到,不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宋仓也道:“这还是小部落,他们那些大部落要是一起下来,那又是恶战。”
  “是啊是啊,你身子弱,这些天就不要往北边去了。也别出城,就在咱些地方呆着。”
  戚昔感激道:“我知道了。谢谢叔,也谢谢婶子。”
  “不谢不谢,快回去吧。”
  *
  戚昔之前没来过斜沙城,但大胡子他们也跟他讲了些事儿。
  这里在最北边,跟蛮子打交道的时间不短。边境被他们骚扰也是常态。
  戚昔心中还算安定。
  而且现在肚子大了,渐渐也感受到行动会有影响。手里的药吃完之前,他没再打算出去。
  回来之后做了点饭填饱肚子,戚昔在屋檐下生火熬药。
  他打量着院子里的景象,骤然发觉,雪在变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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