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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桌上是三盘点心,卖相一般,但散发着粮食独有的香味儿。都是酥皮儿的,瞧着很干。
  戚昔也不客气,捏了一块儿慢慢吃着。
  燕戡就坐在他对面,看着人吃。
  戚昔稍稍不自在。
  他发现这人总是喜欢盯着他瞧。那目光灼灼,能透过皮子看到里子。
  且越是给他好脸色,就越是得寸进尺。
  戚昔吸了一口气。
  无视就好。
  *
  吃了点心也喝了茶,歇也歇够了。也不知道周子通回来了没有。
  戚昔起身,还没说要走,燕戡一把拉住他的袖摆:“吃了饭再走,厨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戚昔盯着他的手,平静道:“时辰还早。”
  “夫人你在吗?”稚嫩的声音从院门外传入,一听就是阿楮。
  戚昔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夫人?”
  燕戡镇定自若地撇开自己:“不是我说的,是阿兴抖出来的。”
  “将军你开门,师父回来了。”
  *
  后头院子里,一身泥的周子通将自己拾掇干净。
  看见戚昔跟着燕戡一起来,他惊讶道:“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燕戡:“你不需要知道。”
  周子通看向戚昔。
  不是,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儿吗?怎么还把外人给带过来了呢?
  戚昔抿了抿唇,下了决定:“看吧。”
  周子通:“你说的啊。”
  燕戡往前一步护在戚昔面前。“你什么眼神儿,我又不是外人。”
  之前阿兴道出戚昔身份的时候周子通正好在睡觉。这会儿在场的,除了他,其他人都知道戚昔与燕戡的关系。
  所以当周子通犹犹豫豫地开始给戚昔把脉,燕戡虎视眈眈站在一边儿时,阿楮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
  “师父,戚昔都同意了。你还想个什么。”
  周子通:“你懂什么,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燕戡眉头紧皱,愈发觉得戚昔藏着的事儿不小。
  周子通见戚昔表情如常,放下心来认真诊治。
  如他所想,这几天的药效起了作用。戚昔气色见好,如此下去,就可以把后面的东西该准备的准备起来了。
  收回手,周子通看了一眼燕戡,开口:“孩子好着呢,再吃一个疗程就不用吃了。不过后续要好好养着。”
  “知道。”
  周子通忽然扔出这么个消息,燕戡有些没反应过来。
  孩子?
  什么孩子?
  是说戚昔吗?
  戚昔十八岁,在三十多的周子童面前,勉强能算个孩子。
  燕戡表情稍显怪异,道:“你好好说话。”
  周子通:“你闭嘴,别打扰我。”
  阿楮习以为常地过来当和事佬,逮着燕戡的手将人拉走。
  人走了,戚昔肩膀稍稍松懈。
  周子通瞧他这样子,不禁道:“不想让人知道就把他赶出去就行了,又不是开不了这个口。”
  戚昔摇头:“需要让他知道。”
  “他知道有个什么用!能替你吗?”
  戚昔没多言,只默默等着他开方子。而被阿楮带走的燕戡,又溜达着回到了戚昔的身边。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
  “我夫郎到底生什么病了?”
  “你夫郎!”周子通鬼叫一声,本来就是鬼画符一样的药方子上被他重重画了一横,直接让这张方子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内容。
  周子通深吸两口气。
  压不住,还是压不住。
  “敢情你就是孩子爹!”
 
 
第23章 
  在周子通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 戚昔心上一颤。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燕戡,而是拢了拢袖子盖住苍白的手背,缓缓垂下眼。
  身边骤静。
  远山应是有飞鸟低鸣;院子外听得见三两声叫卖吆喝;屋檐下的药炉里水声急促破入耳膜, 浓厚的药味缭绕鼻尖。
  戚昔思绪乱飞, 逃避似的不去关注眼前。
  “你说, 什么?”燕戡声音艰涩。像嗓眼里磨着砂砾, 嘶哑到了极致。
  戚昔指尖蜷缩,闭了闭眼。
  他紧抿的唇微松, 刚要开口, 周子通阴阳怪气:“大将军,你耳朵又没聋!”
  燕戡眸色黑如墨, 如煞神一般看了周子通一眼。
  他依旧站在戚昔身后, 一身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血气炸开, 露出从未在戚昔面前展露的一面。
  像极寒之地的饿狼,露出獠牙,看着眼前的人, 虎视眈眈。
  “我知道这件事很奇怪。但事实如此, 我……”戚昔此刻没有心思跟燕戡细细解释。决定留下这个生命,本就是他煎熬许久才决定下来的。
  他收敛一切外露的情绪,只道:“我没想把他交给你, 你不用担心。”
  说完,戚昔不想再坐下去。
  他藏在衣袖里的手握紧, 正要起身,肩膀一重。
  “去哪儿?”耳畔轻声落下。
  男人从身后移到身前, 阴影覆盖在身上,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从他身上传来。
  戚昔忍不住拉开距离,又重新坐在了凳子上。
  燕戡直接在他身前蹲下。
  戚昔还没反应过来, 藏在袖子里的手被拉开,紧攥的手指被一一捋直,粗糙的指腹落在了掌心被掐红的软肉上。
  戚昔感到不适,手往后抽了抽,但捏住手腕的大手纹丝不动。
  边上有凳子挪动的声音,余光中周子通垫着脚匆忙跑了。还拉着药炉子边的阿楮一起。
  手背贴来温热,戚昔手一抖,注意力被拉回到燕戡身上。
  他垂眸,注视刚刚趴在膝上的人。
  “燕戡。”戚昔动了动被他压在脸下的双手。
  燕戡闷闷道:“嗯。”
  “你起来。”戚昔被温热的呼吸烫得手被绷紧,坐立不安。
  “不起。”燕戡耍无赖。
  他心绪纷乱,像凌乱搅合在一起的麻线。
  这消息的冲击力尤其的大。像被一把弩射透肩膀,先是不可置信,再是如疼痛拉扯出来的剧烈情绪波动。
  燕戡低头,额头更紧地贴在戚昔手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稳住急剧波动的心跳。
  嗜血的狼变成了寻求安慰的大狗……
  在此之前,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心神如此震荡。
  戚昔见他不是厌恶,便放松身体,微微侧靠在桌面上看着埋头在自己膝上的人。
  他头一次与人这么亲昵。
  有点不适应,但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可以让他先靠着冷静冷静。
  半晌,戚昔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腿。
  但腿上的人好像没有眼力见儿。
  不得以,戚昔伸出手指抵着人的额头撇下去。
  燕戡僵着身子,怎么被戚昔推下去的,就怎么蹲着。
  戚昔也不管他现在听不听得进去,道:“我来找你就是为此。我想把孩子留下来,所以我现在需要一个安全的住所度过后面那个阶段。”
  “如果你同意,我想借用一下将军府的地方。”
  周子通听到这边说话的声音,拉着他的小徒弟慢悠悠回来。见那屋里毫无形象蹲着发愣的人,嫌弃地嘲讽了句:“多大点事儿,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燕戡猛地抬头,锋利的眸光刮过周子通。
  周子通像被掐住了脖子,立马噤声。
  燕戡往戚昔跟前又靠近几分,他哑声道:“我说过,你想在将军府住多久都行。”
  戚昔露出个温和客气的笑:“那就此先谢过了。”
  燕戡脑子还没有彻底平静,但是他懂得打蛇上棍。“本该如此。就住在我那个院子里的,方便照顾。”
  戚昔:“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就行。”
  燕戡直直盯着戚昔:“不如我自己来。”
  戚昔无所谓,只要他同意了,他就不用再花费其他的心力去找房子找人。
  “住在这里也好,方便养身体。”周子通重新坐回他的位置,重新写了个方子。
  又像逗小猫一样,招呼自家徒弟:“阿楮,去抓药。”
  反过头他问戚昔:“什么时候搬过来?药包要不要给你拿上?”
  不等戚昔说,燕戡搓了搓自己的脸,有些恍惚地站起来。
  默默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才知道孩子的月份已经很大了 。
  “宜早不宜迟,我现在跟你回去收拾东西,今日搬过来可行?”又想到戚昔现在不方便,道,“你待在将军府,你告诉我要收拾哪些东西?”
  戚昔仰头看着高高大大的人,轻声道:“行啊,不过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来了将军府。”
  燕戡眼里终于有了笑意。
  “这个简单。”
  “那我现在去……”
  没等说完,阿兴咋咋呼呼找过来。“少爷,厨房那边准备好了!”
  燕戡猛然想起照着戚昔吃饭的时间,料想他现在应该已经饿了。他微微弯下腰,对戚昔道:“先吃饭吧。”
  戚昔点头。
  “马上就来。”燕戡对着外面回。
  打发走了人,燕戡绷进了下颚,挪着又在戚昔身前曲下一条腿蹲下。
  他仰头看着戚昔。
  这是一个示弱的动作。在作为大将军的燕戡身上,几乎从未出现过。看得一旁的周子通一脸惊奇。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燕戡眼里多了丝小心翼翼,仿佛面前的人变成了一个易碎的白瓷。
  以前未敢表露的情绪,他明确地展现在戚昔眼前。仿佛自此彻底确定了,面前的人一定会是自己的。
  戚昔对男人的转变莫名,也不深究。
  他只顺着他的话摇了摇头。
  燕戡深吸了口气:“那先去吃饭?”
  戚昔:“好。”
  两人并排着走出了院子。
  而全程被忽略的师徒二人抱着双手,直勾勾地看着他二人。
  “你说说,这燕问荆什么时候有这个知冷知热的贴心样子了?是不是换了个芯子?”
  阿楮抱着捡好的一副药,瞧着他师父。“师父,我们不去吗?”
  “你饿了?”
  “饿了。”
  周子通潇洒挥袖:“那走吧。他们两个人吃饭肯定寂寞,咱给他添些热闹。”
  *
  在将军府吃完饭,燕戡送戚昔回去。同行的还有黑色的大马玄风。
  马是跟着戚昔进屋的,但燕戡是直接翻墙。
  外面的那些邻居见了马,还奇怪戚昔从哪儿牵回来的。
  到家后,戚昔关上门。
  正要到后面院子,过门槛时,燕戡自然地将手伸过来扶了他一把。
  戚昔放下被搀着的手臂,声音如常:“不用这么紧张。”
  “你先坐,我去收拾东西。”
  燕戡紧跟在他后面,目光盯着地面,如临大敌。仿佛地下会钻出个什么东西,绊倒戚昔。
  进了屋,戚昔打开柜门开始装东西。
  燕戡直接拉住他袖摆,不让他做。“你说,我帮忙。”
  房间里,戚昔被迫被燕戡按着肩膀坐在凳子上。
  桌上的茶壶被燕戡移开,上面铺着之前戚昔从京都背过来的包袱。
  戚昔拢着眉心看他:“我不是易碎的瓷,之前那么长时间我自己也过得好好的。”
  燕戡:“那是因为之前我不知道。”
  他要知道,早几个月前就借着这事儿将戚昔接回去了。
  戚昔无奈,头一次觉得这人难缠。
  去了一趟将军府也有些疲惫,他不想耗费多少口舌。既然他都自愿了,戚昔心安理得开始将他当工具使。
  “柜子里的衣服,左边那排全部拿完。”
  燕戡绷着脸,像战场演练一样小心捧着戚昔的衣服放在桌上。
  戚昔放松身子靠在椅子上,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还有上面柜子里的小盒子的银两,压在柜子下面的银票……”
  他慢慢说着,室内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一会儿,燕戡将整个屋子摸了个透。他将东西分类放好,顺带估摸了一下那一堆当初让戚昔揣上的银票花了多少张。
  看厚度,他稍稍皱眉。
  之前看他瘦得厉害,一定是遭了不少罪。这银子瞧着还没怎么花,日子过得肯定不好。
  “这些银票都是给你的聘礼,花完了我那还有。”
  他头一次给人操心着,没等来人回应。东西放好,他问:“还……”
  椅子上的人又睡着了。
  安安静静侧靠在椅背的软枕上,鸦青的长发铺了一肩。雪白的皮肤像常年不见太阳似的,透着冷淡的白。
  像他偶然见过的白色狮子猫,高高蹲在墙上,一双蓝眼睛冷瞧着人。
  燕戡想着上次他在茶馆睡着醒来不停揉着脖子,不由得上前一步。
  他试探着,轻轻将手搁在戚昔后脑勺。
  掌心贴着顺滑的黑发,燕戡呼吸微屏,不由得想到他们新婚夜没来得及的结发。
  总有一天他会补回来。
  戚昔睡得熟,即便燕戡将他的手搁在戚昔后脑勺,他也没动静。
  燕戡小心翼翼地托着腿弯将人横抱起。脚下放轻,冲着床一步步走得格外稳当。
  怀中的人歪着头,侧脸靠在他的胸口。
  瘦得没什么肉的脸也只挤出了一点点软肉。唇色不红,像缺了血似的,没什么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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