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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雪水化开,院子里那一方菜地也半露出来。
  李老爷子说里面种着些葱,不过现在早已经看不出来。
  戚昔轻扇着炉子,想着闲着也是无事,春天收拾出来还可以种一些时蔬。
  扇子忽顿,戚昔又摇了摇头。
  他还是想想,之后的一段时间要住哪儿去。顺便还得给自己找个信得过帮手。
  他没那个自信,肚子上动了刀子还能生活自理。
  面前药炉子里的水很快开了,声音咕噜咕噜响。药味儿随着白色的水汽从里面跑出来。
  戚昔摇动扇子,将这水汽扇远了去。
  要说最合适的人,无非是孩子的另一个爹。可他还没有试探过,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要换做其他人来,戚昔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不行。
  接受不了。
  思考了片刻,戚昔打定了主意。
  *
  酒肆的门紧闭,里面又传出了药味儿。路过的老顾客皆是一叹。
  戚老板的身体竟还没好。
  如此看来,这喝了几十年的酒啊,只怕是再难也喝到了。
  *
  次日。
  小孩估摸着戚昔早起的时间,等在了他家门口。
  戚昔开门让他进来,小孩道:“哥哥,我们家开始建房子了,你要来看看吗?”
  戚昔伸手摸了一下他红彤彤的脸,竟比自己的手暖和。
  “等建好了再看也不迟。”
  “那好吧。”
  小孩沮丧垂头,不等戚昔安慰,自己立马调整过来,乐呵呵道:“那里乱糟糟的,哥哥现在过去不安全。”
  戚昔揉揉他脑袋:“跟你说一件事儿。”
  “什么?”
  “过段时间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半年才能回来。”
  “去哪儿!”小孩一把抓住戚昔的衣摆,满眼紧张望着他。
  戚昔牵着他的小手,关了前门往后院走。“去找孩儿他娘。”
  “能去半年,这么久!”
  戚昔:“没办法,他腿长,能跑。”
  “那……那哥哥你会回来吗?”小孩嘴巴瘪着,人看着像枯黄的小草似的,蔫了吧唧。
  “会回来,回来就找你玩儿。”
  小孩双手拉着戚昔的手,仰头:“那会带弟弟吗?”
  戚昔:“带。”
  “好耶!”小孩顿时蹦起,一下子就不伤心了。
  “那哥哥,我等你回来哦。你一定要把弟弟带回来。”
  戚昔:“嗯,你在家要好好听你爷爷的话,外面乱,少一个人到处跑。”
  “哥哥我知道,我肯定听话!”
  戚昔垂眸,瞧着小孩纯真的眼睛,蓦地笑了。
  “听话就好。”
  小孩只是来跟戚昔分享他家开始建房子的这个好消息的,戚昔不去看,他也只在这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急急忙忙回去帮忙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在说:“哥哥你哪天走一定要告诉我啊。我送送你。”
  戚昔:“好。”
  街上,几个听见小孩声音的邻居忙伸出头看。
  武婶子:“小公子要走?”
  戚昔:“出去一段时间,要回来。”
  宋四娘拍拍胸口:“还以为你真不开这酒馆了呢。”
  戚昔只歉意笑笑,道:“现在没精力,等身体养好了就继续开。”
  宋四娘也赞同:“也是,都在这儿呆了这么久了,该出去瞧瞧其他地方。”
  聊了几句,戚昔回店里。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跟燕戡开这个口。
  *
  还没想好呢,下午,人就来了。
  戚昔坐在炉子旁,瞧着那熟练翻墙的人,道:“门走不得?”
  燕戡摸摸鼻子。“走得。”
  “还在吃药啊?”
  说到这个,戚昔扇子停下。“嗯。”
  他张了张嘴,如何都开不了口。
  怎么说?
  说我坏了你的孩子?
  戚昔不动声色地搓了搓胳膊。好生奇怪的感觉。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低低的。本想直接说,但出口就变成了:“你来做什么?”
  燕戡:“就是最近外边不安全,你没事儿少出去。”
  “知道,婶子们跟我说了。”
  燕戡也不在墙根儿愣着当木头了,他主动走到戚昔身边,屈膝蹲下。
  手随意搁在两个膝盖上,瞧着像只大熊。
  戚昔抿了抿唇,艰难开口:“你……打算娶妻吗?”
  燕戡抬起头,就盯着他。
  好半晌,戚昔被他看得移开眼神。燕戡才道:“明明都娶了。”
  这话怎么听着一股幽怨。
  戚昔喉结滚了下,莫名感觉自己像抛夫弃子的渣男。
  他闭眼冷静了下,才平静道:“我不是戚二,也不是女子。”
  “那又如何,我又没娶她们。”燕戡挪着,又悄悄离戚昔近了些。
  近到能透过弥漫的药味儿闻到他身上淡雅的香。
  戚昔觉得两人的距离有些近了。
  男人的脸毫无保留地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他伸出扇子,稍稍挡住他的视线才觉得又能开口了。
  “那,若是你有一个孩子。”
  燕戡想也没想反驳:“我不会有孩子。”
  他执着地看着戚昔:“我……你……反正除非你生,不然没有。”
  戚昔身体一僵,手上扇子落下。
  他噌的一下站起,飞快进了自己的卧房。
  燕戡追上去,迎接他的是砰的一下关上的门。
  戚昔背靠在门后,身子软下来,静静地听着急促响动的心跳。
  不按顺序出牌!
  “戚昔,我错了。”燕戡抓着门,蔫头耷脑地道歉。
  戚昔深吸一口气,黑发下的耳朵烧得他有些不适。眼中懊恼一闪,他回身将拉开门。
  燕戡一个没注意,直接顺着门往前趔趄,正正好带着戚昔往后倒。
  戚昔下意识护住肚子,惊道:“燕戡!”他头一次破了嗓子。
  燕戡心神一跳,立马揽着人稳住。
  咚咚咚的心跳传到耳膜,戚昔轻颤手。后知后觉他有多在乎肚子里的孩子。
  他抵着男人的肩膀将他推开。
  “你出去。”戚昔声音平静,看着有些不对劲。
  燕戡看了戚昔一眼,往后退一步。再看戚昔一眼,再往后退一步。
  戚昔直接将门一关。
  他缓缓伸出手,清清楚楚地看着它在颤抖。耳中嘈杂,胸腔的心脏也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在怕。
  燕戡无措:“戚昔……”
  戚昔脑子一片空白,他轻声道:“你先回去。”
  燕戡懊恼:“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第22章 
  说好的下次,却迟迟没有兑现。
  戚昔独自冷静了几天,明白了这孩子在自己心中的重量。
  他后知后觉地开始真正花费心思改善自己的饮食,而不是原来那种能填饱肚子就可以。
  五天后,戚昔取回来的药吃完了。
  想着离开时将军府的小童说的话,戚昔果断收拾收拾,继续去检查。
  他照旧走的是将军府的后门,但敲门后等了半晌,始终没有人来开门。
  不得以,戚昔改换成前门。
  手刚拉上门环,里面传来拉门栓的声音。
  戚昔松手,看着两扇大门彻彻底底在自己面前打开。
  里面的人逆着光,照旧一身黑衣。离得近了,戚昔才发觉自己比他矮了半个头。
  他不喜欢仰着头看人。
  戚昔后退一步,避开身前灼热的眼神。“我找周大夫。”
  燕戡:“进来说。”
  戚昔跨过高高的门槛,大门顷刻在自己身后关上。那速度快得像怕自己跑了似的。
  戚昔狐疑地看着燕戡。
  燕戡当做没看见,领着他往里面走。“周子通现在不在。”
  “那我等等。”戚昔脚下没停。
  燕戡高兴了。
  “这几天去城外看了看,所以之前说的去看你才没有去。”
  燕戡也不是无所事事,虽然前面有人守着,但他也不总是窝在斜沙城内。
  戚昔:“无妨。”
  “之前叫你来,你迟迟不来。趁着这会儿你来了,我领你瞧瞧将军府。”
  戚昔眼波微漾,脚步缓缓慢了下来。他低笑一声,如春风拂面。“瞧了又如何?”
  燕戡呼吸骤沉,眸色顷刻变得如深潭般幽沉。
  四目相对,谁也没往后退。
  燕戡心神都被眼前润泽如泉的眸子吸引了。
  好半晌,他声音低了下来:“要是喜欢,你搬进来可好?”
  戚昔偏正身体继续往前走,顺带答道:“好。”那语气,仿佛应的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嗯?!”惊喜来得太过意外,燕戡直接愣在原地。
  “不行?”
  “可以!房间早就收拾好了,你要搬过来随时可以。”
  “那便先看看宅子吧。”
  “好。”
  燕戡听了戚昔的话后脑勺开始发热。到底是怕人跑了,他耐住性子,边走边跟人介绍。
  “府里院子多,你要是喜欢哪一个都可以住。里面人也不多,平日也不吵。要是你不喜欢,我就让他们去别处。”
  戚昔不知道就这么几面,燕戡哪儿来的对他这么大的热情。
  但让他看,他便认真看。
  站在将军府里面看与在外面看是完全不同的。
  听说之前这里是某个富商的宅子,后头被官府收了回来,再成了将军府。
  宅子很大,里面是照着江南的布景修建的。
  入门是照壁,上头雕刻着五福捧寿图。
  过了照壁,进月亮门,视野变得开阔。
  院里地面铺着平整的石砖,周遭本该种着奇花异草的地方现在还剩下光秃秃的石头。
  几任将军住进来后也没多少注意力在这宅子上,所以只让人草草整理,倒是这宅子没了那江南气韵,反而多了北方的粗狂。
  “以往院子里种着许多草木,不过没请人专门打理,都死得差不多了。你要是喜欢,我让人送些来。”
  戚昔摇头,声音平和:“我又不长住。”
  燕戡:“住着也没什么。房子大,你想住哪个院子就住哪个院子。”
  戚昔侧身,不解地问:“你就不疑问我为什么又答应了?”
  哪知燕戡随口就来:“你把房子卖了都行。”
  反正将军府也不是正经的将军府,是百姓们听他们燕家人常在这儿落脚,所以叫着叫着就叫成了将军府。
  戚昔难得被他堵得没了话说。
  院子大,一共三进。戚昔看完了,也瞧见后头周大夫住的院子关了门。
  今日走动的时间应是够了,他现在小腿有点发涨。脸上也露出几分疲惫。
  燕戡见状,忙不迭带人进自己的院子。
  戚昔盯着他,盯得燕戡不怎么自在地别开眼睛。
  “这个宅子本来就大,其他的都没人住,就我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好些。”
  戚昔心中轻叹,抬步进去。
  这个院子比周大夫的那个院子大多了。
  整个院子中间是一块平地,一边放着武器架子。
  周遭有零星的几株植物,不过都断枝或者秃顶,瞧着是被锋利的器物扫下来。
  戚昔近距离看那兵器架子上的长剑,伸手去触。
  燕戡想也不想地抓住他的手拉回来。“都是开了刃的,容易伤人。”
  “抱歉。”
  戚昔虽然见过冷兵器,但那也只是在博物馆。
  刚刚一时好奇,才没忍住伸了手。
  道完歉见人还杵着不动,戚昔垂眸,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
  自己的手骨节细,颜色是没有血色的白。现在整个被麦色的大手抓住,几乎藏住了一半。
  而手背的触感是硬邦邦的,有些硌。他想那应当是燕戡手上的茧子。
  戚昔不解地看着人。
  试图扯了扯,没扯动。
  戚昔不自在道:“松开。”
  燕戡回神,微微不舍地张开大掌。“你坐着,我去给你拎一壶茶来。”
  说罢,人就跑了。
  戚昔还站在这兵器架子面前,他像认真看着那散着寒光的长剑。实则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然地藏进袖中,在衣服上蹭了蹭。像是要将那奇怪的触感给蹭掉。
  *
  燕戡不在,戚昔没有当客人的不自在。
  他绕着院墙慢慢走了一圈,注意到不仅是草木身上,连墙面上也有不少划痕。
  他抬手,指腹轻轻按压上去。
  用武器将墙面割出半个直接深的凹槽。
  戚昔睫羽颤抖了两下。
  他忽然想看看是怎么做到的。微末的兴趣升起,让戚昔眸子灵动了几分。
  “怎么还在外面?”
  戚昔手指猝然回收,像受惊的兔子。他若无其事地看去,心道:院子的主人回来了。
  “我四处看看。”
  “以后有的是时间看。”
  燕戡不仅拿了茶壶,还提了个食盒过来。他利索地倒茶,又将点心摆出来。“没什么好东西,垫垫肚子。等会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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