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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燕戡头抬起来一点,目光紧盯面前修长的颈。除了被自己磨红了的那处,其余地方透着羊脂玉一样的白。
  “夫郎真好看。”他又亲了亲。
  戚昔感受到脖间逐渐变得灼热的呼吸,后腰被带着粗茧的手磨得一软。“燕戡。”
  “嗯。”
  戚昔看见男人眼底暗沉的黑,汹涌的谷欠如海潮澎湃,像要将他给吞了。
  他松开抓住戚昔衣摆的手,试图蜷缩着后退。
  每每男人露出这样的眼神,定折腾他好半天。
  “燕戡,我们去看羊好不好。”戚昔声音轻柔,细听尾音泛着颤意。
  燕戡低笑,自觉扳回一城。
  他忍着将戚昔按在榻上的冲动,抵上戚昔额头。怀中人刚刚清透的眼睛现在润润的,唇紧抿,像收了惊吓高高竖起耳朵的大白兔子,瞧着害怕得紧。
  “不好。”燕戡扬起嘴角。
  戚昔长睫一抖,拉着嵌在后腰上的大手,试图挣扎:“现在,现在还是白日。”
  燕戡手更加收紧。
  他手背青筋凸起,五指张开轻易掌住戚昔的腰,动作极为强势。
  他亲了一下戚昔唇角,黑眸闪烁:“白日又如何?只要我想……”
  戚昔喉结滚动,微微发紧。曲在男人身侧的腿不断往下撤:“还有人,不许。”
  燕戡勾住戚昔大腿带回,一手把着腰,一手禁锢着腿,缓缓压下去。
  唇上微凉。
  戚昔急了,他咬了一下男人的唇,可被吻得更深。他动手微微挣扎,可整个人被强硬制住,完全动弹不得。
  不知多久,他轻轻地用鼻子喘气。
  胸口起伏,被燕戡亲得憋出泪水,眼尾像沾了花汁一样透着红润。
  “燕、燕戡……”
  燕戡轻轻松开戚昔的唇,慢悠悠地啄吻。欢喜了衔住继续亲。
  戚昔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汗水沾湿头发贴在脸侧。像雨打湿的芙蓉,好看得紧。
  燕戡怎么亲怎么抱都觉得不够。
  他抱紧戚昔,紧紧贴着他平复呼吸。
  抱了一刻钟,看戚昔眼神聚焦,他干脆地搂住人起身。
  “走,去看夫郎要看的羊。”声音低柔,跟哄似的。
  “不去。”戚昔被他面对面抱着,长腿圈在燕戡腰上。这样如何出去得了。
  燕戡一脸正经往门口走:“要去,夫郎不是说想去?”
  戚昔挣扎,但燕戡手臂跟铁似的圈住他。眼见着要撩开帘子,他手脚紧紧扒着人:“不行!”
  燕戡在帘子前定住。
  他松开手,看戚昔还牢牢攀着自己,低低笑出声来:“夫郎要想这般出去也可以。”
  戚昔一愣。
  意识到燕戡逗他。
  他微恼地抱住人狠狠在燕戡肩膀上咬了一口。
  “嘶——”
  “夫郎小心硌牙。”
  戚昔松嘴,立马从燕戡身上下去。面红耳臊瞪了他一眼就往外走。
  燕戡心一虚,这次好像真的惹恼了。
  “夫郎。”燕戡追上去,并肩走在戚昔身边。他试图去拉戚昔的手。
  等真牵在手里,才隐隐松了一口气。
  大营这边,从草原带回来的羊已经养了两年。如今大营这边草原羊的数量达到了五十多头。
  张潮还将带回来的羊与斜沙城本地的羊杂交,观察了两年,出来一种比斜沙城山羊个头更大,毛更细的羊。
  不过时间太短,新出来的羊种观察时间还不够,不知道适不适合长期养殖。但草原羊数量增多便是喜人的收获。
  到了下午的草原上风大,戚昔没看多久燕戡就带着他回程。
  回的是斜沙城。
  到了府上正好入夜,吃了晚饭又洗漱完,戚昔靠在枕上。
  看燕戡收拾好出去倒水,戚昔起身将门一关,慢悠悠地吹灭了烛火,回床上睡觉。
  燕戡回来看到灭了烛火,门还关了的屋子懵了。
  他拍拍门:“夫郎……”
  外面挂着灯笼,灯光幽暗映照着燕戡难以置信的脸。他又拍了拍,声音含着委屈:“夫郎,我还没进去呢。”
  阿兴闻声而来,进了院子就看见穿着一身亵衣的自家主子正在拍门。
  他扑哧一笑,又在燕戡瞪来的时候忙捂住嘴。
  “主子,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吗?”他竭力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
  燕戡压着眉,阴恻恻道:“你说我踹门的话,夫郎会不会生气?”
  阿兴狠狠点头:“我觉得会。”
  屋里,戚昔听着他们主仆两个一问一答,掀起被子盖住了耳朵。翻个身朝里面闭眼睡觉。
  主仆俩都能听见里面的声儿,但迟迟不见动静,站在夜晚的凉风中面面相觑。
  “真睡了。”燕戡抱着木盆难以置信。
  阿兴不忍心别开头,抖着肩膀憋笑憋得他脸都抽搐了。
  燕戡额头抵着门,手一下一下敲在门上:“夫郎我错了,你让我进去好不好。阿兴在外面看笑话呢,夫郎……”
  “夫郎我好冷啊。”
  “夫郎你开门好不好,我错了。”
  敲了许久,门就是不开。
  阿兴看自己主子傻愣愣站在屋外,还是提议道:“要不主子你去西屋里睡?明儿等郎君早起再好好给他道个歉。”
  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被赶出来,但照着郎君那好脾气,一定是主子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将人惹恼了。
  阿兴隐隐又要笑,他绷紧了嘴角试图压下。
  可惜了!他怎么就没有跟过去呢!
  燕戡直起身,将木盆往阿兴手里一塞。“你出去。”
  阿兴:“那要不要先去西屋把床铺好?不睡西屋睡书房也行,虽然榻小了点。”
  说着说着忽然感受到一股仿佛要杀人的视线,阿兴心中一凛,埋头利落转身就跑。
  跑出院子,他伸个头探出门框:“主子有事儿记得叫我啊。”
  嘭的一声。
  门一关,院子里沉寂无声。
  燕戡转头,放轻脚步绕到窗前。黑夜里,窗缝半开,他眼睛一亮。
  轻手轻脚抬起窗,翻身进去。
  他动作轻巧利落,没发出一点声音。
  进了屋,里面暖呼呼的,还泛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是戚昔身上的。
  燕戡委屈,可又好笑。
  他看着床里侧鼓起的被子,摸了摸鼻子,很没骨气地拉开被子躺进去。
  戚昔一动,他怕被赶走猛然将人熊抱住。噼里啪啦控诉戚昔关门的“恶行”。
  “夫郎怎么能关门!即使有天大的事儿夫郎怎么能关门呢?”
  “戚昔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会伤心的,夫郎你摸摸我真的会伤心的。”
  戚昔只觉得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叫。他捏住燕戡的嘴:“睡不睡?不睡出去。”
  “呜——”
  戚昔没想到这人还能翻窗进来,他软了姿态,搂住颈窝的大脑袋:“再说我以后把窗也关了。”
  燕戡噤声,委委屈屈抱着戚昔,在他脖子上又啃又亲。
  戚昔无奈,睁开眼睛。
  适应了黑夜,能看见身边的人。
  燕戡抬起头,捧着戚昔的脸亲了上去。几下将人剥干净,堵住了戚昔余下的话。
  睡地板都不能睡屋外,这是他的底线。
  *
  翌日,燕小宝知道自己两个爹回来了,抱着布兔子欢欢喜喜地跑来院子里找人。
  “爹窝!”
  正房门大开,他大爹顶着下巴上的牙印出来。“大清早叫什么呢。”
  一把抄起奶娃娃,燕戡抱着他出了院子:“你爹爹不在院里,我带你去找。”
  屋内,戚昔闭着眼睛脖颈绯红。
  他伸回踹了人的脚。莹白的脚趾此时通红,白皙小腿上齐整的齿印一闪而过。
  动一动,身体咔咔作响。
  戚昔目光呆滞,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将燕戡关到门外去。
  明明是想让他记住不要随便在外面逗自己,结果却让自己吃了教训。
  戚昔腿内侧刺刺的疼,今日床都起不来。
  这牲口!
  燕戡哄走了燕小宝,又回来伺候戚昔。肩膀上挨了两口,又换来一个软绵绵躺在怀里的人。
  燕戡蹭蹭戚昔脸,吻去他眼角的泪花:“夫郎我错了,不生气了。”
  戚昔只顾着喘气,哪有力气再理会他。
  *
  斜沙城,何木匠的铺子。
  他一家子祖祖辈辈都是做木匠活计的,这铺子也是一代传一代传下来的。
  铺子的位置好,在西街闹市后头。位于路口的一棵百年大树下。
  他家铺子大,又安静,又能看到热闹的对面街道。寻常许多熟识的客人或者是街坊邻居都喜欢来这里坐坐。
  这会儿正当集,铺子门大开。
  屋里屋外都放着小凳子供人歇脚,而他则坐在里面做弹棉花要用的工具。
  邻居提着个菜篮子进来,见寻常唠嗑的人都在这儿,也坐了过去。“何木匠,我家要的柜子可做好了?”
  “好了,在后头放着呢,你自己去瞧。”
  何木匠一家住在铺子连着的后院几间房子里,看货的客人都有他儿子招呼。
  邻居进去看了一眼,乐乐呵呵笑着出来。也不走,往凳子上一坐就跟人闲聊起来。
  “何木匠这做的是什么东西?又是弓又是弦的。”
  何木匠还没说话呢,话就被坐着的那几人接了过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做的是弹棉花的东西。说用这个可以弹出来一床被子盖,冬天还不冷。”
  “有那么神奇?”
  “不信你问何木匠。何木匠你说是不是?”
  何木匠忙着手里的活儿,随意点头:“是是是。”
  “看吧。”
  “弹棉花,棉花又是个什么花,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没见过能做被子的花!”
  “棉花就叫这个名儿,哪能是花啊。”
  “就是,肯定是我们没见过的好东西。”
  这邻居婶子捉摸着几人说的话,半信半疑:“我不信。”
  “这还有假!何木匠自个儿说的,他还见过,不然你看他做手上这东西是拿木头玩儿。”
  邻居大婶看着何木匠手里的东西,撇撇嘴不再说话。
  她还是不信。
  不过回到家后,她一边摘菜一边对边上看柜子的男子道:“当家的,你说那棉花是不是真有?”
  “何木匠不是个撒谎的人。”他当家的满意地拍拍木柜,“这柜子做得不错。”
  这婶子看了一眼院外,小声道:“那要是真的,咱要是找到这东西岂不是发财了!”
  “这么金贵的东西,你觉得会到你手上。”
  “万一呢?”
  “没有万一,咱们寻常老百姓要是有这么个东西睡觉的时候被人砍了都不知道。”
  大婶心中一凛,撇了撇嘴,也没了心思。
  棉花不止邻居婶子一家知道,何木匠家的客人多,瞅见他做的东西都要问问。
  如此一来,一传十,十传百。斜沙城的人都知道木工最好的城里何木匠在做一种能制造保暖被子的东西。也听说了那什么棉花比毛褐还软,比麻布还暖。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但棉花的名气是打出来了。
  *
  秋收正忙,大家也只是听了一耳朵就没再关注。
  西边的地里,枯萎的菜杆被拔掉,重新翻土撒种,种下些秋萝卜。
  至于山上那些小块的土地,虎啸村的人跟挖金元宝一样不停地翻出来黄色的大疙瘩。
  西边土质松散,连福生这个小孩都能轻轻扯着秆子一拉,用爪子都能刨出来。
  一筐一筐的土豆从山坡上挑下来。
  大的比拳头还大,再小也有半个拳头大。
  再小的就捡起来放进另外的篓子里。整个炖红烧肉也别有一番滋味。
  天凉快了,燕戡抱着崽出来玩儿。
  戚昔也下地刨了几个,见腿上溅来的沙子,弯腰轻拍了一下边上挖得正起劲的大黑狗。
  “汪呜——”小黑叼着土豆,爪子一抱就开始啃。
  “小郎君,土豆可卖?”
  戚昔直起身,回路边的人道:“不卖。也不多,铺子里将将够。”
  冬季蔬菜少,戚昔打算全放铺子里去也好添个食材。
  听说不卖,那人也只是羡慕看了两眼,随后离去。
  斜沙城的人吃土豆,但因为种不多又贵,种的人少。外面卖价不是一般的高。
  土豆挖了半个下午,山坡几乎被虎啸村的人翻了个遍。最后出来二十多筐,看得虎啸村的人眼馋不已。
  但也只是看看,他们可买不起这个东西。
  戚昔让阿兴将筐子里那些小的不好卖的给他们分了,这些人不敢围着戚昔,就堆在阿兴身边连连夸赞。
  “戚郎君真是人美心善。”
  “戚郎君家的小娃娃也一顶一的好看。”
  “……”七嘴八舌,把自己能说的会说的好话一口气都说了。
  戚昔无奈笑笑。
  “爹爹~”吧唧一下,那娃娃撞在戚昔腿上,熊抱住。
  “这地方不平,他都走不稳放他下来做什么?”戚昔抱起燕小宝,看了一眼燕戡。
  燕戡:“一岁多了,我那会儿都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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