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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没一会儿,苍老的咳嗽声又响起。戚昔出神地想,这北地,日子艰难。
  “哎呀!”
  小孩终于想起了戚昔。他探头出来,忙对着戚昔招手:“哥哥,你进来呀。外面冷。”
  得了主人允许,戚昔抬步,进了小小的房子。
  帘子落下,室内暖和不少。不过炉子里的木炭差些,冒着尽是黑烟。
  戚昔下意识看了眼屋子里的窗户。
  见是开着的,便收回神。
  屋子小,容身的地方也小。戚昔一进来,后头被小孩放上了凳子。
  “哥哥,请坐。”
  小孩被教得很好。
  戚昔抬手,碰了下他枯黄地头发。轻声道:“葫芦呢?”
  “马上,我去收!”
  “爷爷,你跟哥哥说说话。我很快就回来。”小孩话落,人影都不见了。
  “客人喝点水吧。”
  茶碗放在面前用石头垫着脚的桌上,戚昔从面前的一双树皮似的手,移到老人的脸上。
  他道:“谢谢。”
  老人笑着,但手却摸索着桌面,随后慢慢坐下来。
  戚昔这才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见。
  “天冷,还麻烦你跑这一趟。”
  戚昔双手捧着茶碗,温热传递到手心,他眉头松开。声音也像沾染了温度。
  “瞧见葫芦确实好,所以便多瞧了瞧。”
  没说上一句,老爷子又转过身去捂着嘴咳。
  他呼吸有些急,但仍旧急于给戚昔解释:“娃子别怕。不是什么痨病。只是前些天出去做些活计,凉了才咳的。”
  戚昔顺着道:“早治才好。”
  “挨着挨着就过去了。都是小病。”
  戚昔不再多言。
  他等着小孩的将葫芦带回来。
  老人家却像难得找到人说话,自己便讲起来。
  “我们这儿风沙大,十个人里有五个便会犯喉咙不舒服的病。娃子要是出门,蒙着脸才好。”
  “晓得了。”
  “听口音,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戚昔瞧着那房梁上挂着的葫芦,目光微晃。
  “不是。碰巧游历到此地。”
  “那便是了。”
  “这边冷,出门时身上能捂多少就捂多少。病了不好治,也贵。”
  戚昔看着老人满是沟壑的脸,笑了笑,又想起他看不见。低低地应了一声。
  “爷爷,哥哥,我回来啦!”
  老人家听他风风火火的,笑着骂:“这傻小子。”
  “咳咳,咳咳……”
  “爷爷,爷爷你怎么又咳了。”
  小孩焦急的拍着老人的背,熟练地抓过桌上刚被戚昔搁下的碗,送到老人嘴边。
  “爷爷只喝一点,一小口。”
  等老人缓过来,戚昔指了指桌上的葫芦:“小孩,帮我绑在一起。”
  “诶!哥哥你都要吗?你不验货吗?”
  戚昔看着小孩的眼睛,道:“已经验了。”
  还是照着一个五文,戚昔付了钱。
  他拎着四个或大或小,但都品相上乘的葫芦出门。沿着来的路,戚昔去了之前看见的药铺。
  再出来时,手上又多了两个葫芦。
  回到客栈,掌柜的已经回来了。
  后厨房里有炒菜的声音,戚昔想了想,将葫芦先放回屋子里,再往后厨去。
  住客栈两天,他就没见过其他的人。店里只有他跟掌柜的两个。
  他现在若是用热水,便会自个儿去提。
  澡桶灌满,戚昔好好泡了个澡。
  洗去一身寒凉,他坐在炭盆前取暖。
  头发烘烤得半干时,饭也好了。
  门打开,掌柜的一眼瞧见桌子上的葫芦。他笑,嘴上地八字胡跟着咧开。
  “这是出去了?”
  戚昔点头,接过饭菜。
  掌柜:“这些个葫芦看着不错。”
  “嗯,见模样好,买的。”
  “嘿!买什么。你要是喜欢我送你几个。咱着家家户户都种这个,多的是。”
  戚昔:“这些也够了。”
  “那你好好吃,吃完了像之前那样给我放在桌子上就好。”
  戚昔:“好。”
  独自在房中吃完饭,戚昔将碗筷端下去。
  本打算顺手洗了,但掌柜的直接将他推出了后厨。
  戚昔默了默,在外面大堂坐了会儿。等掌柜的出来,他问:“掌柜的,这城里哪里可以租房?”
 
 
第5章 
  掌柜的一惊。
  “你还真的要在这儿住下来啊。”
  戚昔:“总不能在你这儿待到明年。”
  现下快十一月,斜沙城开春要等到明年三四月。一直住在客栈,银子也不是这么花的。
  掌柜的搓了搓脸。
  “有,什么时候租,我带你去找牙人。”
  “就这几天。”
  “赶早不赶晚,就这会儿。”
  掌柜的双手往后一背,肃着脸,看戚昔跟看自家小辈似的。“去把大氅穿上,现在就走。”
  客栈锁了门,两人一前一后出去。
  “要我说啊。你就趁着这几天想想,要走就快点离开。真要像大胡子他们说的,明年才走,那你可要受一些苦。”
  “就是现在去府城,也比在我们这里过冬好不少。”
  戚昔:“这里就挺合适。”
  掌柜的像听了笑话,八字胡颤颤巍巍的。
  “合适。我们这儿啊,可不合适。”
  “就说这会儿吧,雪还不是最大的。更晚一些,那雪大过头了会造成雪灾,房子都能压塌不少。每年死的人不少嘞。”
  “等天气暖和了,风沙又多。正好种庄稼的时候吧,水又少。穷啊,都穷。”掌柜感慨得很。
  “要不是大将军在这里守着,我们的日子是早就过不下去了。”
  “而且就算将军守在这儿,每年那些攒够了银子,带着全家人走的依旧不少,还越来越多。”
  “你啊,年轻,等你感受了,你就后悔了。”
  脚底下地雪踩得咯吱作响,戚昔脑袋上扣着帽子,脸藏在阴影中。轻声道:“去哪儿不是活。”
  掌柜的眉头一拧。
  这会儿也顾不上人家是客人了,脱口而出道:“谁家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像你一样。怎么跟活了几辈子似的。”
  戚昔脸上终于是带了点笑意。
  “掌柜的如何知道。”
  “哼!我要是你爹娘,见你这样子我看着都着急。”
  戚昔脸上的笑意缓缓落下,他垂眸,好像又藏进了阴影里。
  后头掌柜的再说什么,他都没接话了。
  掌柜自知多言,别扭地摸摸鼻子。
  小少爷果真是小少爷,听不得真话。
  到目的地了,牙人却不在家。不得以,两人又只能回去。
  路上,掌柜的见戚昔还是不说话。露出来的下半张脸被凉得还有些白中泛紫。
  他张了张嘴,道:“你别介意,我一时口快。对不住。”
  戚昔头微抬起,露出一张脸。
  他看着掌柜的眼睛,眸子里并没有锋芒。只如冰封的湖面,平静不已。
  “您不用道歉,我只是在想事。”
  “更何况,我无父无母,何来他们挂念。”
  戚昔还是那副淡然模样,但掌柜心上却更难受了。本以为是谁家少爷,现在看来,却是……
  哎!
  总归是他失言。
  “回去也无事,不若去酒肆暖暖身子?”
  戚昔看出掌柜像表达的歉意,点了头。
  不欠人,也不让人欠。相处才会自在。
  斜沙城冷,但酒能暖身子。所以这里的人多少喜欢喝一点。酒多为黄酒,多为烈酒。
  一口下去,没喝过的很快会晕乎。
  但即便是醉了,大家也鲜少作乱。因为上面有人压着。
  戚昔看掌柜的样子,知晓他是带着自己去他常去的那一家酒肆。
  位置也在东边,就挨着之前他去的那一条小巷子。在路口。
  店外面,一张写着酒字的旗子立在外面。让人看一眼就知道是卖什么的。
  店面破旧,但里面收拾得干净。撩起厚实的帘子,里头坐了不少人。
  五六张小桌子搁在空地,桌上放着花生米。
  一个酒壶,几个酒杯,就是斜沙城的人冬日里打发时间的方式。
  “关掌柜,坐这儿!”
  两个魁梧汉子坐在靠近窗边的地方,见打头的掌柜,立马招呼。
  其余人跟着看去,见到他后头的人纷纷噤声。
  刚才他们还说着这小少爷呢。
  这白鹤似的人,怎么会到他们这破烂酒肆来。
  “小公子也来了,坐。”
  戚昔从掌柜的侧面看去,说话的人不是之前商队的领队是谁。
  “大胡子,你这是活儿干完了?婆娘让你出门了。”
  周围扬起哄笑。
  笑着笑着,众人又悄悄摸摸看向戚昔。见他依旧是那副表情,有些不自在地挪挪屁股。掩饰似的,继续跟自己的同伴说话。
  大胡子歉意地冲着戚昔笑笑。
  戚昔颔首,跟着掌柜在他们一桌子坐下。
  “有几天不见了,小公子可还习惯?”
  戚昔:“还行,多亏掌柜照顾。”
  关掌柜摸了嘴上的两撇胡子,谦虚道:“哪里哪里,那都是应该的。”
  另一个汉子,也就是之前一直在戚昔跟前架着车的。名字叫常河。
  他见着戚昔,目光先打量了一番。
  见他好好的,面上才松快起来。
  他笑着冲帘子后喊道:“老李,上点好酒好菜来。”
  李老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这是卖酒的。好酒我有,哪里来的好菜。”
  说着,从后面掀开帘子出来。
  戚昔抬眸看了一眼,李老爷子立马哎呦一声。“好俊俏的小郎君!”
  戚昔脸上挂起笑:“您老谬赞。”
  “今儿你可来对了,老头子我那上好的云山酿还还剩最后一坛,等着,老头子我去拿。”
  话落,众人立马叽叽喳喳道:“老李,你不说没了吗?”
  “就是,有你这么偏心的。”
  李老头嫌弃看着这些个嗓门敞亮的汉子、媳妇。
  “去去去,你们都喝过多少了。也让小郎君尝尝。”
  戚昔:“我不擅酒。”
  大胡子将一边扣着的杯子正过来。“没事儿,想喝就喝。斜沙城其他的拿不出手,但酒可是一绝。南边那些,就我喝过的,尽是不够劲儿。”
  戚昔不擅酒,但他曾今也喝过不少酒。不是品尝,是为了助眠。
  一般一杯下去,他能好好睡个整觉。
  李老爷子直接将一整坛酒壶端上来,扯开塞子。拎起来就倒。
  酒是一丁点儿没洒出来。
  “好!”
  众人鼓掌。
  戚昔也笑。“好技艺。”
  掌柜的端起一碗放在戚昔前面。“他都倒了多少年了,这点功夫都没有,早该关门了。”
  “慢点喝,这个烈。”
  戚昔点头,鼻尖是酒液的醇香。一闻就知道是粮食酿出来的酒。
  在众人眼神期盼下,他端起来,喝了一口。
  没入喉时,微微刺舌。不过那香味更浓了。待一咽下去,辣度立马上来。
  戚昔闷咳了一声,脸上立马随着酒入喉的烧灼变得红润。
  “怎样?”
  戚昔眨了眨眼睛,眸子里的水光散去。“好喝。”
  掌柜的见戚昔能接受,满意地端起大碗,吸溜了一大口。“可惜了,以后就喝不到咯。”
  李老爷子笑骂一声:“斜沙城那么多的酒肆,还能缺了你的。”
  “那不一样。你老李这儿的酒,是独一份儿!”
  李老头不理他,围着围裙,去收拾客人吃完的桌子去了。
  喝着小酒,众人聊着起来。说着说着,便说到了戚昔的事儿。
  常河眼睛一亮,提议道:“要赁房,最好是选在将军府的那条街,安全。”
  “不过那一方的租金会贵上一些,要是小公子觉得可行的话,不用牙人,我便知道几个。”
  戚昔:“我一个男子,倒也不怕。”
  “看哪处的房子合适,租金合理,那便租哪儿。”
  “那小郎君看看,租我这儿可行?”
  众人回头,见是李老爷子端着盘子,到了他们桌旁。
  “你这儿?”关掌柜笑着拍了一下桌子,“你这儿前面不是开着铺子,如何能住。”
  “如何不能?”
  李老头匆匆将东西往后厨一放,立马擦干净手出来。“我这儿前面是铺子,小郎君还能雇人做些营生。就是卖些瓜果,也能有些进项。”
  “再说我这后头,有院子有房子的,怎么就不行了。”
  “你去外面瞧瞧,瞧瞧有地段的有我这么大吗?有铺子的有我这院子好吗?呵,亏你还是个掌柜呢,没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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