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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他啊,他去他孙儿那里养老。”
  “府城,你知道吧。他孙子在府城卖酒呢。”
  戚昔:“我可以买下来吗?”
  “买?”
  掌柜看戚昔的眼神极其诧异。
  “你……怕不是钱多?不然你干脆一直住在我那客栈算了。我包吃包住还给包洗衣服。”
  戚昔忽然就笑了。
  他笑得很灿烂,嘴角弯弯,眼睛在阳光下发亮。白皙的面庞被阳光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整个人都柔和下来了。
  掌柜的看着,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够了,他感慨:“多好看的小郎君啊,合该多笑笑。”
  戚昔笑意收敛几分,耳垂微红。
  这里的人,也很喜欢直白的夸奖。
  戚昔笑容又深了不少。
  他觉得挺好。
 
 
第7章 
  掌柜知道李老爷子家的情况,听到戚昔说要买下酒肆时,着实替自己的老朋友激动了一番。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他还是让戚昔好好考虑考虑。
  在斜沙城买房子的人,戚昔算得上是前头几个。
  戚昔本就是不会轻易下决定的人。但决定了,便是经过深思熟虑。不会轻易更改。
  如此,约定的三日期限一到,戚昔去了酒肆。
  说明来意,他还以为李老爷子会犹豫。
  但谁知道他立马激动得抓住自己手腕,就差直接摁着他的手,在地契上摁手印。
  “这下好了,老头子我去那边能安心养老了。”
  去官府变更地契的时候,李老爷子的眼眶微微泛红。不过看着旁边认真的戚昔,他立马安心,且目中露出几分赞赏。
  若这少年真是城里哪个家族的,那这个家族的未来必然风光无限。
  他老头子看人的眼光,不差。
  *
  斜沙城里的东西不值钱,李老爷子的房子连带里面的一应桌子凳子酒坛子,也只花了戚昔六十八两。
  放在富庶一点的地方,可能连建这么大房子的工钱都不够。
  而对于李老爷子来说,这就是他的养老钱了。够了。
  忙活了大半辈子,他也该去享享福了。
  趁着没下大雪,李老爷子拉着戚昔将一应的事儿交代完。随后快速收拾东西,在大雪封路前,搬家去府城。
  而留下来的房子、铺子,以后就是戚昔在斜沙城里的家了。
  酒肆里面,生活用具都有。
  老爷子搬走后,关掌柜、常河还有大胡子都来帮戚昔收拾了一番。
  戚昔只需要再买上一些东西,比如说床褥子、枕头什么的,就可以住进去了。
  东西该换的换,该买的买。
  最后再按照关掌柜的说法,戚昔去药铺里拿上一些艾绒熏一熏,通风几天。
  紧接着,戚昔便搬了进去。
  他睡临院墙的屋子,中间靠近厨房那间屋子是之前李老爷子睡过的,戚昔暂时没去动。
  一通忙碌,又是收拾屋子,又是请他们帮忙的几个人吃饭。待到彻底安定下来,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
  雪大了。
  一堆一堆,直直地往下掉。有时候打在脸上,凉得人一激灵。
  清早,戚昔随意做了一点鸡蛋面垫肚子。
  吃饱了,他就坐在屋子里,一边烤着火炉,一边瞧着窗外满天飞舞的雪。
  但日子不能总是这么过,戚歪靠在垫着厚厚褥子的躺椅上,半张脸缩在白色的毛毛里,神思远飘。
  店里还有一些酒,老爷子连卖带送一起给了他。若是他开门继续做酒肆的生意,也能做到今年冬末。
  到开春,店里这些酒也卖完了。到时候,他也知道可不可以离开了。
  炉子里小火烧着,上面温着热茶。
  戚昔半阖着眼睛,长睫垂着,面庞被橘红色的暖光衬得柔和不少。
  沾着水色的唇轻翘着,连唇形都是漂亮的。
  他脚下一蹬,躺椅摇晃。戚昔渐渐裹着毯子,安睡过去。
  *
  醒过来时,外面的天色没有变。
  下雪的窸窣声与炉子里炭火燃烧的哔啵声交相辉映,听着助眠。
  戚昔打了个哈欠,松开毯子站起来。
  或许是冬季,总困得紧。
  既然要开铺子,那便好好准备。除了酒,一些小菜该有的也要有。
  明日开,今日最好将需要的东西备齐。
  于是乎,戚昔换了一身衣裳,踩着厚实的地毯,关门出去。
  买了酒肆之后,他鲜少出来。周围商铺的邻居也只见过他一两面,话都没说上几句。
  这会儿见他出来了,皆是看了过来。
  对面卖包子的大叔张着嘴巴,半晌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还是老板娘冲着喊了一声:“小公子,出来耍啊。”
  戚昔冲着对他表露善意的邻居笑了笑。
  “嗯,出去看看。”
  “大娘叫我戚昔就好。”
  “七夕啊?”大娘定定地看着戚昔的脸。
  腰上一重,她哎哟一声,瞪着他家男人。
  “你做甚!”
  戚昔看去。
  大叔立马红了脸,赶忙拉着他婆娘往铺子里去。
  戚昔移开目光,瞧着自家门口那在雪中飘摇的酒旗子,淡淡扬起笑,采买东西去。
  地里的雪积得有小腿高。不过行人走的街道是被收拾了的,所以还能下脚。
  杂货铺、粮食铺以及菜市,戚昔都去看了一圈。
  这个季节,斜沙城里没什么新鲜菜。大多是山上的干货以及其他季节晒出来的菜干。
  戚昔估摸着买了点木耳、花生,又去肉市买了几斤猪头肉,便回去了。
  不过逛了一圈,戚昔大致知道这个时节,斜沙城里有什么菜。
  萝卜、白菜是先前囤的。
  韭菜、小葱也有,应是卖菜的人用了巧法子,放在还算温热的地方长出来的。
  除此之外,他还见到了红薯、土豆。
  而做成干货的菜也有,比如说豇豆、笋子。
  还有腌成酸菜的黄瓜。
  也就是说,在斜沙城,或者说在大顺这个不存在于种花家历史上的朝代,一些本该是外来品种的植物,早已经存在。亦或者本土便有。
  这样,至少对这儿的人来说,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外面冷,就这一会儿,睫毛上都挂上了一层水雾。
  戚昔回去后将炉子升起来,烤了一会儿火,身体才恢复过来。
  换一身窄袖袄子,戚昔拎着炉子到厨房去。
  冬季菜都贵,一两干木耳将近八十文,他买了五两。好在这东西一小把可以泡发一盘。猪头肉二十文一斤,他只买了五斤试试水。花生米能放,但是多的他不好拿,便也先买了五斤试试。
  全部算上,花了将近五百文。
  戚昔想着自己还有一堆银票,有条不紊地将锅里倒上清水。
  盖子盖上,从小炉子里引火。
  水开,抓上一小把木耳先泡着。
  拿上猪头肉,在火里烧一下皮上的毛。随后用热水洗净。
  烧过的猪肉迸发出一股浓烈的肉香,入了水后,滋滋作响。
  戚昔用刀将猪皮上的黑色毛跟油脂刮下来。
  离得近,油脂味持续窜入鼻尖。
  忽然,一股反胃感传出来。
  戚昔忙搁下手上的东西,远离木盆。
  手上猪肉的味道不散,戚昔不经意嗅着,胃里越来越难受。
  他侧身靠在门上,对着门外干呕好几次。抓了一把积雪搓搓手,鼻尖腥味才被霜雪的冰寒气息驱散。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戚昔已经是精疲力尽。
  他目光扫过自己还沾着一点油脂的手,胃部跳动。
  他忙闭了闭眼,压下这股难受。绯红的眼角都渗出了泪水。
  缓了一会儿,他用皂角将手洗净。
  瞧着盆子里那一点点冷却的水与猪头肉,戚昔心中平静。
  生病了?
  自从上次喝了酒后,他肚子便不舒服。之后他小心饮食,也渐渐好了。但是这次……
  戚昔看着自己洗干净的手。
  那反胃感觉消失了。
  又不像生病。
  他很确定,不舒服的原因是因为洗了猪肉。但是他不是没有处理过猪肉,但以前没这样的反应。
  或者说……是这具身体,不习惯。
  越想便觉得对。
  原来的戚昔长在伯府,这般的猪肉是肯定没有接触过的。
  戚昔轻叹一声。
  这算什么。
  不得以,他回卧房找了点布条将自己的鼻子捂住。确保不会闻到什么味道了,他再继续去换水,洗肉。
  果然,没多难受了。
  食材收拾完,已经是中午。戚昔用家里剩下的菜干炒了。主食是自己做的面饼。
  吃完又是一顿。
  洗了碗,收拾完灶台,戚昔将猪头肉下锅,放上生姜大蒜跟酒煮。煮出血沫捞起来,再放上些大料继续煮。
  灶里放着用斧头劈好了的木头,能烧很久。
  任由锅里煮着,戚昔将泡好的木耳拿出来清洗。
  炉子上的茶壶里的水兑着凉水,温温热热的,以免弄出冻疮。
  如此,忙碌到下午。
  灶里添了几次柴火,那卤肉的香气便慢慢飘散出来。味道霸道得很,外面街道上都能闻到。
  “相公,你闻到味儿没?好香啊。”
  宋四娘一家的包子铺正对着酒肆。那厨房的味儿一出来,最先闻到的就是他们。
  宋仓:“闻到了,像对面传来的。”
  “你说是那小公子?”宋四娘深吸了一口气,被冷气呛得忙捂住嘴咳嗽两声。
  宋仓立马去给她倒了杯水来。
  “这味儿咱们这儿以前也没人捣鼓出来过。现在那小公子来了,这味儿也来了。”
  宋四娘:“那他是不是要做吃食生意?”
  宋仓拉着自家媳妇儿回屋里躲冷,不怎么高兴道:“你管得人家做什么。”
  宋四娘笑着往他宽背上一倚。
  “怎的,难不成提一嘴都不行。”
  宋仓闷闷:“不行。”
  宋四娘笑得愈发开心,嘴上抱怨:“净吃些飞醋。”
  *
  在戚昔的印象里,喝酒一般配着花生米、毛豆、猪头肉等等小菜。
  其他的好做,猪头肉要卤过的才行。
  斜沙城在边关位置,有些稀奇的配料倒是叫他找到不少。想着做来试试,味道竟也不差。
  从前一个人生活,做饭这些他都会。来到这里,要适应的不是做饭,而是用柴灶烧火。
  不过学一学,也没什么大问题。
  而且柴灶做出来的东西,要香一些。
  卤肉持续炖煮着入味,香气飘散近乎整个东边。
  戚昔完全不知道,紧闭的酒肆门前,多少行人留连。
  肉可以不用一直看着,戚昔处理洗干净的木耳。
  留出一点晚上用来炒肉,剩下的用沸水煮熟,过凉水冷却。随后全部放上调料,做酸椒木耳。
  调料拌好,放上一晚,明天便入味儿了。
  至于花生米,要明天现炸的才好吃。
  忙完这些,戚昔又去找了块木板子。
  上面写上:
  酒肆开业。
  小菜:猪头肉,酸椒木耳,油炸花生米
  只要明天将牌子往外面一摆,不用他多说,见了的人自然进来。
 
 
第8章 
  冬日,斜沙城的天黑得很快。酉时差不多就黑蒙蒙的了。
  外面出来打发时间的人也少了。
  酒肆挨着的各家铺子陆续关门。客人散去,空旷空间里那霸道的香味就更浓了。
  酒肆隔壁是食肆。
  店门不大,但也是街坊邻居吃了好几十年的老馆子了。这会儿老板坐在自家店里,就对着东边伸长了脖子看。
  他媳妇跟他一起,越闻这心里就越忐忑。
  “当家的,你说这东边不会要开食肆吧。”
  男人直起身,也说不定。
  见自家媳妇脸色不好,他拍着女人肩膀:“不管人家的。”
  “咱们这店做了几代人了,不怕。”
  如此想的,还有这一条街上其他卖吃食的店。
  斜沙城里的人有穷的,自然也有手头宽裕的。但人就是那么些人,来了你家吃,就不会来我家。
  所以要是真的又出现一个竞争对手,且还是完全未知,能做出大家都做不出来的东西,那自然令人恐惧。
  不过大家的担忧,戚昔完全不知道。
  他只不过是想将铺子里的酒水卖完罢了。
  *
  天也黑了,各家各户陆续亮起了油灯或是蜡烛。
  家里穷一点的,就早早睡下。也能剩下些灯油钱。
  确保东西都收好了,戚昔也回房睡觉。
  泡了热水澡,戚昔窝进厚实的被窝里。他看着跳动的烛火,轻轻打了个呵欠。
  半张脸缩在被子边缘,白皙的皮肤瞧着比被子还柔软细腻。露出来的眼睛如水清澈,不过透着疲乏。
  他无意识地在被子上蹭蹭。
  紧接着也撑不住困意,吹灭了烛火,安静睡下。
  一夜多梦,早晨醒来,戚昔连头发都透着无精打采。
  他揉了揉鼻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一直睡到舒服了,才慢吞吞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
  洁白的衣袖移到大臂,露出来的小手臂上青色的血管蔓延。到手腕处,骨头微微凸起。
  细长的五指张开,摸索着将贴身的衣服捞进去被窝温着。
  收拾一番,不想做饭便去隔壁大娘家里买上两个酸菜包子吃完,肚子就饱了。
  路面上的雪不知道几时又被清扫了。
  路面还算看得过去。
  戚昔仰头看了一眼天,转回身,将之前写好的牌子拿出来,随后便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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